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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僵尸的人类生活

可是,一直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出来自己到底是处于这座城市的哪个区域,哪条街道,那个角落,小夜的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失落与无助。看着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一个挨着一个排列在街道两边,一直延伸到远处,形成两条美丽的线,所有的车辆的灯光在道路中间也汇聚成为一条条美丽的线条,如果拿着照相机站在这个街头来一张延时摄影,那肯定会是一张很漂亮的画面。
小夜沿着街道一直行走,最后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是往左还是往右呢,还是穿过马路继续向前呢。小夜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迷茫的四周环视着,最后索性就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往右走吧。可是往右边走了不到一里地就远远的发现了一个东西,那是一幢大厦,并且是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的附近的那幢大厦。小夜再一次四周环视了一下,这里的一切竟然这么熟悉,是的,自己的家就在附近了。可是,为什么刚才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半年的时间吗。半年的时间难道已经使自己把最熟悉的地方都忘记了吗。
小夜回过头,继续坚定的前行着,带着口罩的脸上挂着无比幸福的笑容,这半年来,再也没有什么时刻能与现在的心情相比了。小夜迈着欢喜的步子一蹦一跳的向前走着,这个城市显得更加美丽了,那些本来昏黄的路灯在这个时候似乎也显得愈加明亮了。
不久之后,小夜便站在了一个最熟悉的地方,一幢建筑就在自己的面前不到十步的地方,那一扇更加熟悉的门,却将自己熟悉的家的味道把自己隔绝在这扇门的这一面。门的那一面,里面正熟睡着自己最熟悉最深爱的父母,可自己却在冷清的寒风瑟瑟的街头望着一扇门却不能踏进去半步。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心里的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养的一种感觉。
小夜就这样一直站在那扇门的另一边那样久久的注视着,眼神中满含凄苦,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不久之后,小夜的眼里只有一个东西的存在,就是那扇门,而且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门打开。小夜这个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使用起来在山洞中的心智练习的技巧来。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扇门竟然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自己慢慢打开,小夜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那扇打开的门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心中想着,想不到心智的练习竟然还有这种功效,难道说一心想要做些什么事,只要努力地集中精神注意力心中只有那一个念头,就一定会实现吗。算了,这些先不做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进入那扇门看到自己的亲爱的家人了。
小夜也不再多想,迈动脚步,轻轻地踏入那扇门的另一面,小夜轻轻地把门关上,屋里面乌起码黑的,不过还可以借着窗户透进来的一丝浅淡的光芒看清楚一些。多么熟悉的地方,那个冰箱,那张玻璃桌子,那套酥软舒服的沙发,墙壁上挂着的熟悉的一些画,旁边还有自己曾经得过的一些荣誉奖状,一张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更是那么熟悉,相片的人物就更加熟悉了。是的,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小夜走进一个房间,那是自己的房间,自己那个曾经睡过的十几年的夜晚的温馨的房间。小夜轻轻推门而进,里面的一切都还在,床铺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所有的物品都摆放的井井有条。这一定是母亲做的,是母亲为自己收拾的,想着十几年来母亲每次总是劝告自己要懂得卫生把自己的房间好好收拾一下,搞得井然有序的多好。可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收拾过,总是那么的脏乱不堪。可是,每次放学回到家中,已进入这个房间,所有的脏乱不堪已经变成了整洁有序,那是母亲收拾的。可是,不到一天,房间又被自己搞得脏乱不堪,然后又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房间变得整洁有序。每一天,自己都在整洁有序和脏乱不堪的环境交替中生活着,所有的一切也早就已经成了自然,连母亲屡屡为自己收拾着房间这些事情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想到这里,小夜心里不免很是忧伤,心里很是自责,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多听母亲的话。如果再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小夜肯定会好好的听妈妈的话的,一定要做一个人人见了都夸的好孩子。
小夜轻轻坐到自己的那酥软舒服的床上,然后深深地躺了下去,看着天花板,竟然落下泪来,情不自禁的。许久之后,小夜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墙壁上还挂着自己和母亲父亲的合影,那些有的是曾经一起到西藏游玩的时候的照片,有的是到北京游玩的时候的照片。小夜看着一张张照片,轻抚着一张张照片,一幕幕从前的温暖幸福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
走到床头的那张桌柜旁,上面摆着一台联想的台式电脑,想起以前还在这里偷偷地玩反恐精英一直到深夜,高的第二天上学总是迟到。桌子上还摆着一些学习用的书籍,很多还有曾经自请求母亲在小时候买的动漫书还有一些课外的言情小说。一列列的书籍里面还夹杂着几本音乐书,那是自己学习吉他的时候专门买来学习的,可是,吉他学了刚刚不到半年自己就变成了一个僵尸,那把吉他呢,可能被母亲收起来了。桌子的一角还摆着一张自己和秦清小壮小胖的合影,当时只是为了和秦清合影的,只是小壮小胖那两个可恶的家伙什么事总要插一腿。照片中的秦清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清纯,她是那么可爱,那么美丽。想当初,还偶尔会拿着这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秦清意淫着和她做爱然后手淫一番。
小夜放下照片,走出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走向父母的房间。小夜轻轻走进父母的房间,父母正在熟睡之中,小夜凑近父母凝视着。父母显得老了许多,在这种暗淡的黑夜之中,小夜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父母脸上那憔悴沧桑的皱纹,母亲的一头秀发这个时候也变得乱糟糟的了,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没有时间打扮吗。
小夜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久久的注视着自己的父母,早就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这个时候,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外面的嘈杂的声音也渐渐多了起来。小夜从伤心之中醒了过来,得赶紧离开,不然父母醒来之后肯定会发现自己的,现在还不是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况且还和张震大哥有约在先。于是,小夜轻轻擦干泪水,然后俯下身轻轻地隔着口罩亲了父母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客厅之中已经透过窗户洒进了一束温暖的阳光,可自己却永远也不能享受那种温暖了。小夜环视四周,看到一把黑色的雨伞挂在那里,于是便拿起那把雨伞走出了家门。临走之际又返回自己的房间拿起几张和父母的照片还有和秦清的照片找到一个挎包装进去便准备离开。小夜轻轻开开门,看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便赶紧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门走上大街,融入这个世界之中,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人的存在。
小夜撑着雨伞遮挡着阳光走在大街上,偶尔遇到一些人也会有人向他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但随即又收了回去,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哪来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再管别人呢。所以说,一路上也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自己。小夜于是便在诺大的城市之中行走着,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一所学校。
多么熟悉的环境,半年前,自己还曾在这所学校里无忧无虑的读着书呢,可如今,物是人非。校门口都是前来上课的同学们,小夜在众人之中搜寻着,目光紧紧的在人群中寻找着。就像一只苍鹰时时刻刻注意着猎物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黑暗之中期待般的搜寻着一丝光明的到来。
终于,小夜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他看到了自己期待中的那张面孔。小夜想走过去和那张面孔打个招呼,说一句”早上好啊,秦清,好久不见”。可是,自己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根本走不出去半步,只能躲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秦清依旧是那么美丽,一件绿色的卫衣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扎着马尾辫,穿着回力鞋,脸上少了一些什么。少了一些什么呢,小夜努力思索着,是的,少了一些轻松,脸上看起来总是显得那么惆怅。是因为什么呢,会是因为繁重的学习吗。
小夜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那张可爱的面孔,直到那张面孔远去消失在人群之中。小夜久久不能把视线收回,真希望那张面孔可以多在自己的视线里滞留一会,然后微笑着转向自己这边。许久之后,小夜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低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刚刚转过身,身边便随之走过去两个人,嘴里面不停地谈说着。”嘿,今天放学之后还去不去打游戏。””去啊,为什么不去,昨天我是不小心输给你的,今天我一定要赢过来,让你输个精光。””嘿,什么叫做不小心啊,这么多天,你有赢过吗,我给你说,如果小夜在的话也只有他还能勉强算是我的对手,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切,可是,半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小夜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这里啊。小夜望着刚刚走过去的两个人在心里嘶声力竭的喊道,可只有自己能够听见,那是小壮和小胖,半年过去了,他们还记得自己。小壮和小胖很快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小夜无奈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一切的一切,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