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日比一日热,小宝挺着大肚子更加不想出房门了,幸而现在有那么多人陪着他,可以说说话,又有鸢儿和元宝两个活宝每日在那耍宝,心里再多的烦躁都被驱逐得一干二净。
这天早上,小宝精神不错,和鸢儿他们还一起玩翻花绳,又猜谜语,很快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殷古过来亲自给小宝喂饭,其他人也非常识相地出去用午膳了。
“还觉得闷热吗?”殷古帮小宝调整好靠枕,问他。
“怎么还会热?估计整个府里这个房间是最凉爽的了,隔一个时辰就拿几桶冰来换,怎么还会热?”小宝轻笑道。
“这就好。”殷古端起粥给小宝喂了几口,然后用筷子加了一块蹄膀说,“这冰糖红烧蹄膀是从席福斋买来的,我吃了觉得味道不错,就让他们现做送过来了,你尝尝看,可以的话下次再让他们送过来。”
“好久没吃过蹄膀了,芽儿别的做的都可以,就这蹄膀每次都做不好。”小宝不喜欢用筷子夹着吃,直接用手抓着啃了—殷古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这肉很嫩滑细致,这汤汁也吸收得很饱满,冰糖和花雕的味道融合在一起都分不开了。”小宝边吃边赞叹,“不知道能不能从那席福斋的大厨那里偷一下师…”
“这个没问题,以后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可以把他请到府里来让他教你。”殷古笑道。
“请到府里就不必了,人家是师傅,当然是我去他那里学了。”
小宝觉得味道好就忍不住多吃了几块,最后还是殷古阻止了他,“时间久了就凉了,吃多了不好,来,再喝几口粥。”
小宝恋恋不舍地放下蹄膀,却拒绝殷古喂过来的粥,“不要喝了,已经饱了。”
殷古也不勉强他,把粥和蹄膀还有几道小菜撤开—“来,漱漱口。”
小宝就着殷古的手漱了口。
殷古转身捧着温水过来,放到一边,用棉布沾湿,擦了擦小宝的脸和手,抹了点皂角在他手上,再用水冲掉,最后用干布擦干—小宝看着已经熟练起来为他做着一切的殷古,心里暖暖的。
“好了,睡午觉吧。”殷古起身,把小宝抱到床上—床上铺着的是冰蚕丝的被褥和绸被,躺上去并不会热,凉丝丝的。
殷古把小宝放好,自己也跟着上了床—现在一起午睡已经变成了习惯了。
“今天他踢你了吗?”殷古轻揉着小宝的肚子问。
“今天不怎么闹,只是踢了几下而已。”小宝靠在殷古怀里,一只手与他交握,一只手也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之前他也闹够了,受苦的都是你。”殷古语气中带着怜惜。
“言公子说以前他怀鸢儿的时候,鸢儿也很会闹,让他经常一宿都睡不着觉,相比起来我们的已经好很多了。”小宝道。
“嗯,现在睡觉吧。”殷古轻拍着小宝说。
“嗯。”
室内渐渐归于安静,两个人都睡着了。
小宝睡到一半,感觉肚子一阵抽痛,他蜷缩这身子,推推旁边的人—“爷…”
殷古马上醒过来,紧张地问,“怎么了?”
“爷,肚子…肚子难受…想要去茅厕…”
“茅厕…”殷古马上起来,掀开被子,在看见小宝的下身的时候楞住了。
“爷…好难受…”小宝还在呻吟。
“小宝,你忍忍,也许不是要上茅厕…”殷古让自己冷静下来,“羊水好像破了…”
小宝也感觉到身下湿漉漉的—其实那种肚子涨痛感也不像要上茅厕的感觉—“是、是要生了吗?”
“小宝,你忍忍,我去叫凌大夫和丘子。”
于是,在这个中午,所有正在午休的人都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
“爷,您还是不要进去吧。”蓝丘子对殷古说。
“我怎么可能不进去?”殷古推开他,“我要陪着小宝。”
“我也想要进去。”元保对袁至珩说。
“还是不要进去吧,人太多不好的。”袁至珩道。
“对,还是在外面等着吧。”言右抱着鸢儿说。
“我去厨房帮柴嬷嬷他们烧水好了。”芽儿在外面也是干着急,干脆找点事来做。
“爹爹,你以前生鸢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鸢儿扬起白嫩的小脸问言右。
“嗯,不过那个时候只有凌大夫在。”言右回答。
“为什么,大爹爹不在吗?”鸢儿很天真地问。
言右看向凤无眠,而凤无眠干咳一声,神情倒是有些尴尬。
言右低头对鸢儿一笑,“那个时候你大爹爹很忙啊,所以不在。”
“哦。”鸢儿点头。
凤无眠更加不自在了—以前的那些荒唐事,不提也罢。
房内,小宝紧握住殷古的手,“爷,好痛…”
“小宝,我陪着你,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殷古安抚他。
“殷爷,找个布条塞住小宝的嘴,要不然待会他受疼忍不住咬到舌头就不好了。”凌盂对殷古说。
殷古看着小宝苍白的小脸,一阵心疼,把自己的手放到小宝嘴边,“疼就往这边咬…”
“爷…”小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一阵涌上来的疼痛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房外,元保揪住了袁至珩的衣袖,“至珩,小宝叫得这么惨,应该很痛很痛吧。”元保十分之怕痛。
“这种痛,我习武之人尚且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没有一点内功的小宝呢?”言右叹气道。
凤无眠看着言右和他怀里的鸢儿,目光愈加柔和。
芽儿和柴嬷嬷几人捧着一大盆一大盆的热水走进了房间。
“不知道小宝的胎位正不正…”柴嬷嬷放下木盆,询问道。
凌盂把手从小宝肚子上收回,“胎位是正的,只是不知为何,那胎儿似乎体型不对,好像被什么卡住…”
“体型不对?”蓝丘子也上前摸摸小宝的肚子,“照我来看,不是体型的问题,应该是因为里面有两个。”
“两个?”殷古的反应是皱起了眉头,“两个…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凌盂想了想说,“如果是两个就好解释了,两个可能缠在一起了…所以小宝会辛苦一点。”这吃药以后怀上两个还是比较少有的啊。
小宝嘴唇已经发白了,“我、我不怕辛苦的…”
芽儿在一旁看得无比揪心。
“凌大夫,你以前给言公子接生的时候是怎么接生的?”殷古问凌盂。
“言右有内功,所以是顺产的,和一般妇人类似,但是小宝的话…”凌盂没有说下去。
“可不可以剖腹取?”蓝丘子问道。
“剖腹取子,我倒没有尝试过,应该是行得通的。”凌盂看了眼小宝,“只是麻药不能多用,所以小宝还是要受不少苦。”
“我没关系的…”小宝道。
“小宝…”殷古握紧了小宝的手。
“那我去取刀。”蓝丘子转身出了房门,往自己的药房走去。
“你们去把烧热的炭火拿过来。”凌盂对芽儿几人说。
“是。”
小宝虽然用上了麻药,但是到底分量少,疼痛自然不言而喻,好在小宝在咬了殷古的手腕几口很快就昏睡过去了—所以身体上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了。
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黄昏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从小宝的肚子里被取出来—全身血淋淋的,还是哭个不停,而且一个比一个哭得响亮—芽儿看见他们的时候,晕了过去—一是被那血淋淋的样子吓的,还有就是因为突然的神经放松。
殷古镇定许多,他的视线始终胶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人身上,摸着小宝惨白的脸,他一阵心疼,在他额上印下轻吻。
小宝这一昏睡就是两天一夜,如果不是凌盂和蓝丘子一起保证他只是睡着了,殷古估计真的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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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冰糖红烧蹄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