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御书房的气压很低,低的快要冻死人了,底下传话的小太监双腿都在打哆嗦,本来以为这是个好小心,但未曾想到皇上的反应出乎意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一旁伺候的张公公听闻消息整个脸色都是苍白的眼中还闪过一丝愤怒,没想到海家的人胆子这么大,这海丞相在前朝把握朝政,而女儿则在后宫淫乱宫闱。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宣兰贵妃觐见”钟清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他气的不是兰贵妃怀了别人的孽种,而是海丞相竟然放弃这个女儿,这事情要是海丞相想遮掩不是不行,但是消息还能传出来便是有人意欲为之了,这才更让钟清担忧,因为海丞相不在自己的把握当中,他究竟想干什么;
当兰贵妃迷迷糊糊的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保持以往的气势恭声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话落许久都未曾听到皇上免礼的声音,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去便见到皇上阴沉的望着自己。
“皇上,妾身可是做错什么事情惹怒了皇上”兰贵妃有些颤抖着询问着,她实在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刚醒来就被宣来御书房。
“孤往日真是小瞧了爱妃,没想到爱妃胆子这么大,怀着别人的孽种还毫无羞耻的问孤你犯了什么错,爱妃真是让孤大开眼界了”钟清冷冷的扫了一眼兰贵妃,语气清冷无比的吐出让兰贵妃瘫软在地的事情。
听到消息兰贵妃愣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那话中的意思猛地扑倒在地泪雨滂沱的哭着说道:“皇上,您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和别人私通,您要相信臣妾呀!”
“没有和别人私通,那你肚子里一个月的孩子是谁的,难不成还能是朕的”钟清实在不想再看到兰贵妃了,沉着语气说道。
“皇上,臣妾,臣妾”兰贵妃哑口无言了,她胆敢保证自己没有和别人私通,但是这一个月皇上也未曾来钟粹宫,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到这,兰贵妃猛地抬起头冲钟清道:“皇上,妾身根本没有怀孕,怎么可能有孩子呢,一定是御医诊错了,一定是”。
看着坚定不移的兰贵妃,钟清也有些动摇,毕竟依兰贵妃的性子嚣张跋扈是有,但是却不至于做出私通这种事,但是太医的话也不可不信于是还是决定了:“来人把太医院三位院判都传来”。
等到院判来了冲着皇上行过礼便听皇上吩咐给兰贵妃把脉;三位太医轮流上前把脉,但是毫无疑问的全是喜脉。
听到三位院判的话,兰贵妃直接愣在原地,她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整个人好似没有了灵魂。
得到确定的结果,钟清便打发了太医离去,。脸色阴沉的冲下首兰贵妃道:“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看着上首的皇上,兰贵妃慢慢抬起头看着上首的皇上,那个男人自己爱了一生的人,自己一直以来那么卑微的乞求他的一丝目光,可是如此自己还是输了,因为钟清的眼中只有厌恶却无一丝心痛,她清楚钟清并不爱他,但还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心,走到这一步自己也明白了一定有人陷害自己,想起自己晕倒前,事情便明了了,但是现在的确累了,不想再走下去了,或许现在才是一种解脱:“皇上,你喜欢过臣妾么”。
“没有”钟清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兰贵妃,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一样,但是这依旧勾不起自己的兴趣,自己心里只有白衣,而且现在走到这步,兰贵妃必死。
“臣妾明白,还请皇上赐臣妾一杯毒酒,让臣妾毫无痛处的死去”兰贵妃闻言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现在自己的心事前所未有的平静。
“来人,赐毒酒”钟清看了一眼那不同以往神色的兰贵妃,心下有一丝恍惚,随即便隐去了。
“谢皇上”兰贵妃俯身谢恩;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临死前还深深注视着上首的男子,那爱了一生却未得到他一丝回眸的人。
看着被抬走的兰贵妃,钟清突然觉得十分疲惫,也为以后的路更加扑朔迷离,现在兰贵妃死了,海丞相不可能没有动作,但是现在自己却无从得知,就如失去敌人的方向,毫无头绪的向前。
揽月宫内;看着面前的牡丹开的号鲜艳,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得知兰贵妃的死讯,让自己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茫,自己这一步步走得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是如果自己不走死的将会是自己。
“悠儿,父亲那边有什么消息么”看着外面争相斗艳的百花,心下愁思渐起好似想到什么事转身询问一旁的悠儿。
“回娘娘的话,无任何消息”悠儿恭身回禀。
闻言,淑妃也未曾多说什么,掐了一朵海棠,拿在手里慢慢把玩许久才轻声叹息:“花开花落一瞬间,人生已过数百年,本宫觉得死或许才是解脱”。
“娘娘,怎能说如此晦气的话”悠儿闻言心下一惊,忙上前安慰道,她很是清楚主子要是以前主子绝对不会轻言生死,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些事,自己也说不准主子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自己在一天就要保护主子一天。
“本宫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如此在意,罢了,起风了摆驾回宫”知道悠儿的担忧,淑妃也不点破便吩咐道转身离去。
花开花落一瞬间,人生已过数百年,若能参悟爱恨,又何必在意时间长短;不悲不喜,不闻不问,不哀不怒,无欲无求无烦恼。
南陵;天为谁春,我为谁痴;那情已深中,该如何才能丢弃,但是却不想丢弃也不愿丢弃。
“小姐,外面有人拖奴婢把这封信交给您”一身绿色身影缓缓进入院内站在一身红衣女子面前,恭声回禀道。
坐在院子抬头望天的梦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接过那封信但不着急打开而是放在桌子上语气淡淡的询问道:“来人可还说些什么”。
“回小姐的话,没有,来人交过信便转身离去了未曾多言”小侍女看了一眼小姐回禀道。
闻言,梦洁并未答话,而是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不一会儿院子内就只剩下一人了,那红色身影伫立在院内,裙摆迎风飘扬;
若论喜欢红色,这时间怕是无人能比过蒋家大小姐,蒋家大小姐衣服除了红色还是红色,但是也只有红色才能衬得出蒋大小姐那潇洒不羁的气质,也只有蒋大小姐才能穿出红色的韵味而不显得俗气;
以前喜欢红只是因为耀眼惹人注目,只为吸引那人的注意,但是穿久了也就习惯了,或许自己并没那么爱东方言,而是习惯的追随着他的脚步他的一丝停驻的目光,但是却从未实现过;
红的耀眼也刺目,但是若是去掉红色,她还真的不知道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有种习惯成为自然也渐渐深入刻骨,改不了也变不了了。
伸手拿起石桌上的那封信,环函拆开,入目的只有四行字,但是却字字入心,眼眸微缩无力的瘫坐在榻上,心中有些疑惑但更多地是激动与希望,若真如那人所说,言哥哥就属于自己了,但是这人的目的何在,自己究竟该如何,何去何从陷入纠结中沉思。
彻夜未眠,梦洁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也是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决定,有时候在宫中的梦洁想过若是自己当初没有被诱惑或许结果一切都会变了,而每个人的命运也将会不同了罢。
第23章惊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