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府一片死寂;“我的柔儿呀”一声悲戚的哭声响彻天际;
而那哭的撕心裂肺的人便是蒋府二小姐的母亲蒋家夫人;而刚从外面回来的蒋老爷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就听见自家夫人的哭声,心中一咯噔,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二小姐没了”二姨娘唯恐天下不乱的冲蒋老爷奔去,伤心的苦着。
闻言,蒋老爷身子猛地踉跄捉着二姨娘的手质问“你说什么?”
“老爷,妾身说的是真的,二小姐在房间被烧死了”二姨娘手被捉的生疼心中也有些害怕。
没等蒋老爷反应过来就见蒋夫人发疯的朝二姨娘奔来:“我撕烂你这个贱人的嘴,我的柔儿才没死”边说边扯着二姨娘的头发使劲的抽。
“老爷救救妾身呀,雨儿快来救娘亲”二姨娘是真的怕了,她后悔自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火上浇油,但是她真的是昏了头啦。
蒋老爷压根没有注意她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柔儿死了,自己嫡出的女儿死了,那他当国舅爷的梦可怎么办?
“母亲,请你放了二姨娘吧!雨儿求求你了”一个身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两眼含泪语气弱弱的冲蒋夫人说道。
而闲在缠斗中的蒋夫人根本没听到,最后还是蒋夫人昏倒了,然后才落幕。
看着被抬走的夫人,二姨娘瘫坐在地,眼中是无限的恨意
“哼”蒋老爷此时也恢复神智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二姨娘觉得有失颜面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娘亲,你没事吧”看着所有人走光俯身拉住二姨娘低声问道。
二姨娘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抬头便见女儿给自己使眼色,才知道自己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忙起身。
“娘亲没事,雨儿扶娘亲回吧”扫扫自己身上的灰尘二姨娘冲雨儿说到。
雨儿仔细观察了母亲又打量了四周发觉没出什么漏子才搀扶着二姨娘走“恩”。
临走之际二姨娘还看了那被火烧的院子眼中闪过凌厉随即便掩藏了,母女俩缓缓离去。
夜晚,被悲伤弥漫了一天的蒋府大院,此时大厅内正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上座着老爷和夫人,下坐的便是二姨娘和三姑娘,而厅中还跪着两个人。
“老爷,你要相信洁儿,这肯定是大少爷带走洁儿的,绝对不是洁儿自愿的”跪着的一位夫人虽年近三十多,但看上去却如二八少女那容颜也是上乘这便是蒋府大姨娘,此时正泪流满面的哭泣着。
二姨娘没有忍住,把今天所受的气全都发泄出来扫了一眼在座的轻笑着:“大姐姐,这话可说的不对呀,刚才萍儿呈上来的可是大小姐亲自写的书信,难不成大姐姐欺负我们都是瞎子么?”
“二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不成你认为蒋府的大小姐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大姨娘掩面哭泣反驳道。
此时大姨娘也在赌,因为这件事情影响着蒋府的掩面,老爷不会坐视不管的。
“我”还没等二姨娘开口便被三小姐打断了:“大姨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即使姐姐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也不是二姨娘所能管的,毕竟您才是大姐姐的生身母亲”这后面还有一句雨儿不便说出来那就是生有女必有其母。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大姨娘一口气咽不下来就昏了过去。
“来人,把大姨娘扶下去”此时一直沉默的蒋老爷才开口吩咐。
来人迅速麻利的把大姨娘抬了出去,厅内只剩下蒋老爷蒋夫人和二姨娘母女,还有跪在厅内全身哆嗦的女子。
“老爷,此事还是由你处理吧,妾身实在没有心情”许久,蒋夫人才开口。
蒋老爷看了一眼身旁的发妻,眼中闪过一丝惭愧,轻声应道。
夫人得了准便起身告辞了。‘
“大厅又重归平静,二姨娘几次想说话都被三姑娘给拦住了,这一切都被蒋老爷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个决定渐渐形成。
时间很漫长,大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许久才听老爷说道:“来人把萍儿带去密室,送二姨娘回去,三小姐随我去书房”话落不在乎众人的反应便径直离开了。
“老爷”二姨娘还准备说什么便被三姑娘打断了:“娘亲还是快回去吧,一切就由雨儿处理”说的话好似商量请求可语气则带着一丝命令,而姨娘也竟然听从吩咐什么也没说便点头答应离开了。
“三小姐,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萍儿临走之际在三小姐耳边低声说道。
雨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归于平静,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萍儿得到回应好似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便任由家丁带着自己离开。
在厅中三小姐站立了许久缓缓才往书房走去。
穿过走廊递进书房,三小姐蒋梦雨心中是不可抑制的激动,因为终于要达成自己的目标了。
走到书房前居然无一人守,雨儿走向前犹豫再三轻扣门。
“进来”里面传来蒋老爷那沉稳的声音带着点嘶哑与疲惫。
“吱呀”推开门进屋内转身关好了门才走向书桌前。
雨儿就这样站在书桌前,蒋老爷没发话,她也不敢相问,两人一坐一站安静的就像两座雕塑。
许久,一直眯着眼睛的蒋老爷突地睁开眼睛直直的望着雨儿。
被这凌厉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但雨儿还是忍住心中的恐慌,好不躲闪的迎向父亲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良久蒋老爷忽的大笑。
待蒋老爷笑声停住,雨儿才开口问道:“父亲为何会大声发笑”
“你不明白?”蒋老爷望着雨儿反问道。
雨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明白泄露自己,说不明白却瞒不住父亲,这进退两难,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没想到我这一生还有看走眼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你们三姐妹就属你二姐梦柔最聪明,老大沉稳细心做事情却大大咧咧,老二机灵聪慧,至于老三你·············真是深不可测”蒋老爷不再看雨儿而是望着烛火轻声叹息道。
“父亲”雨儿想开口解释,生怕父亲认为自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但是开了口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父亲说的没错,而自己的确也是个心机深沉的。
蒋老爷冲雨儿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而自己便接着说道:“不过这样的你才更适合在宫里生存,我们蒋家以后就要靠你了,这是我们蒋家的暗卫联系方式和令牌,你拿去吧!你就准备三个月后选秀吧!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话落便闭上眼不再说话。
“是”沉默许久,雨儿颤抖着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站立书桌前许久才告退。
“不管父亲怎样对女儿,女儿这一生都为了父亲为了蒋家而活”踏出门之际,雨儿悠悠的说了一句话便毫不犹豫的离去了。
闻言,书房内的蒋老爷轻声叹息,而那案上的烛火一亮到天明了。
第3章缘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