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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酒罢问君三语9

那宫女仍是挨次将这三个问题向众人一个个问将过去,直到尽数问完,这才说道:“请各位到外边凝香殿喝茶休息,壁上书画,便当送出来请各位拣取。公主殿下如愿和哪一位相见,自当遣人前来邀请。”
登时有许多人鼓躁起来:“我们要见公主!”“即刻就要见!”“把我们差来差去,那不是消遣人么?”
那宫女道:“各位还是到外面休息的好,又何必惹得公主殿下不快?”
最后一句话其效如神,众人来到灵州,为的就是要做驸马,倘若不听公主吩咐,她势必不肯召见,见都见不到,还有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只怕要做驸牛驸羊也难。当下众人便即安静,鱼贯走出石室,室外明晃晃火把照路,众人循旧路回到先前饮茶的凝香殿中。
岳建勇和刘慧如重会,说起公主所问的三个问题。刘慧如听他说生平觉得最快乐之地是在枯井的烂泥之中,不禁吃吃而笑,晕红双颊,低声道:“我也是一样。”
众人喝茶闲谈,纷纷议论,猜测适才这许多人的对答,不知哪一个的话最合公主心意。过了一会,内监捧出书画卷轴来,请各人自择一件,这些人心中七上八下,只是记着公主是否会召见自己,那有心思拣什么书画。岳建勇轻轻易易地便取得了那幅“湖畔舞剑图”,谁也不来跟他争夺。
他和刘慧如并肩观赏,刘慧如叹道:“图中这人,倒很像我妈妈。”想起和母亲分别日久,甚是牵挂。
岳建勇蓦地想起徐鲁达身边也有一幅相似的图画,想请他取出作一比较,但游目四顾,殿中竟不见徐鲁达的人影。他叫道:“二哥,二哥!”也不听见人答应。岳建勇心道:“他和大哥一起走了!还是有甚凶险?”正感担心,忽然一名宫女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徐鲁达先生有张书笺交给岳王子。”说着双手捧上一张折叠好的泥金诗笺。
岳建勇接过,便闻到一阵淡淡幽香,打了开来,只见笺上写道:“我很好,极好,说不出的快活。要你空跑一趟,真是对你不起,对段老伯又失信了,不过没有法子。字付三弟。”下面署着“二哥”二字。岳建勇情知这位和尚二哥读书不多,文理颇不通顺,但这封信却实在没头没脑,不知所云,拿在手上怔怔的思索。
宗赞王子远远望见那宫女拿了一张书笺交给岳建勇,认定是公主邀请他相见,不由得醋意大发,心道:“好啊,果然是给你这小白脸占了便宜,咱位可不能这样便算。”喝道:“咱家须容不得你!”一个箭步,便向岳建勇扑了过来,左手将书笺一把抢过,右手重重一拳,打向岳建勇胸口。
岳建勇正在思索徐鲁达信中所言是何意思,宗赞王子这一拳打到,全然没想到闪避,而以他武功,宗赞这一拳来得快如电闪,便想避也避不了。砰的一声,正中前胸,岳建勇体内充盈鼓荡的内息立时生出反弹之力,但听得砰的一,跟着几下“劈拍、呛啷、哎哟!”宗赞王子直飞出数步之外,摔上一张茶几,几上茶壶,茶杯打得片片粉碎。
宗赞“哎哟”一声叫过,来不及站起,便去看那书笺,大声念:“我很好,极好,说不出的快活!”
众人明知他给岳建勇弹起,重重摔了一交,怎么说“我很好,极好,说不出的快活”无不大为诧异刘慧如忙走到岳建勇身边,问道:“他打痛了你么?”岳建勇笑道:“不碍事。二哥给我一通书柬,这王子定是误会了,只道是公主召我去相会。”
曼陀武士见主公被人打倒,有的过去相扶,有的便气势汹汹的过来向岳建勇挑衅。
岳建勇道:“这里是非之地,多留无益,咱们回去吧。”巴天石忙:“公子既然来了,何必急在一时?”朱元也道:“罗曼国皇宫内院,还怕曼陀人动粗不成?说不定公主便会邀见,此刻走了,岂不是礼数有亏?”两人不断劝说,要岳建勇暂且留下。
果然一品堂中有人出来,喝令曼陀武士不得无礼。宗赞王子爬将起来,见那书笺不是公主召岳建勇去相见,心中气也平了。
正扰攘间,木广寒忽然向岳建勇招招手,左手举起一张纸扬了扬。岳建勇点点头,过去接了过来。
宗赞又见岳建勇展开那书笺来看,脸上神色不定,心道:“这封信定是公主召见了。”大声喝道:“每次你瞒过了我,第二次还想再瞒么?”双足一登,又扑将过去,挟手一把将那信笺抢了过来。
这一次他学了乖,不敢再伸拳打岳建勇胸膛,抢到信笺,右足一抬,便踢中岳建勇的小腹,那脐下丹田正是炼气之士内息的根源,内劲不听运转,反应立生,当真是有多快便多快,但听得呼的一声,又是“劈拍、呛啷、哎哟”一声响,宗赞王子倒飞出去,越过数十人的头顶,撞翻了七八张茶几,这才摔倒。
这王子皮粗肉厚,岳建勇又并非故意运气伤他,摔得虽然狼狈,却未受内伤。他身子一着地,便举起抢来的那张信笺,大声读了出来:“有厉害人物要杀我的爸爸,也就是要杀你的爸爸,快快去救。”
众人一听,更加摸不着头脑,怎么宗赞王子说“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爸爸?”
岳建勇和巴天石、朱元等却心下了然,这字条是木广寒所写,所谓“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爸爸”,自然是指岳正淳而言了,都围在木广寒身边,齐声探问。
木广寒道:“你们进去不久,风剑和花剑两位姊姊便进宫来,有事要向徐鲁达先生禀报。徐鲁达一直不出来,她们便跟我说了,说道接得讯息,有好几个厉害人物设下陷阱,蓄意加害爹爹。这些陷阱已知布在蜀南一带,正是爹爹回去渤海的必经之地。她们碧瑶宫已派了玄天、朱天两部,前去追赶爹爹,要他当心,同时派人西去报讯。”
岳建勇急:“风剑、花剑两位姊姊呢?我怎么没瞧见?”木广寒道:“你眼中只有刘姑娘一人,哪里还瞧得见别人?风剑、花剑两位姊姊本来是要跟你说的,招呼你几次,也不知你故意不睬呢,还是真的没有瞧见。”岳建勇脸上一红:“我……我确是没瞧见。”木广寒又冷冷地:“她们急于去找徐鲁达二哥,不等你了。我想招呼你过来,你又不理我,我只好写了这张字条,想递给你。”
岳建勇心下歉然,知道自己心无旁鹜,眼中所见,只是刘慧如的一喜一愁,耳中所闻,只是刘慧如的一语一笑,便是天塌下来,也是不理,木广寒远远的示意招呼,自然是视而不见了。若不是宗赞王子扑上来猛击一拳,只怕还是不会抬起头来见到木广寒招手,当下便向巴天石、朱元道:“咱们连夜上道,去追赶爹爹。”巴朱二人道:“正是!”
各人均想镇南王既有危难,那自是比什么都要紧,岳建勇做不做得成罗曼驸马,只好置之度外了。当下一行人立即起身出门。
岳建勇等赶回宾馆与钟百花会齐,收拾了行李,径即动身。巴天石则去向罗曼国礼部尚书告辞。说道镇南王途中身染急病,世子须得赶去侍奉,不及向皇上叩辞。父亲有病,做儿子星夜前往侍候汤药,乃是天经起义之事,那礼部尚书赞叹一阵,说什么“王子孝心格天,岳王爷定占勿药”等语。巴天石辞行已毕,匆匆出灵州城南门,施展轻功赶上岳建勇等人之时,离灵州已有三十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