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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兽潮

木爷爷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脑海里都生腾出一副可怕的画卷:远方的天边是滚滚惊雷,从天而降的大火蔓延在大地上像一场洪流一样将整个天幕染红,万兽拼命的奔跑,吼叫,浩浩荡荡有如千军万马,凌乱的步伐带起了地上的尘土,倒在地上的猛兽被后面的兽潮淹没,它们的吼叫声让整个大地都在颤动……
这画面太可怕了,每个人都觉得不寒而栗,继而有人说道:“那我们赶快离开村子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村长挑了挑眉毛站了起来:“我们圣石村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远古时期什么灾难没有经历过,但没有一个人会弃村而逃,我们生活在这里,也就要守护这里的土地!”
又一个老者站了起来:“兽潮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如果我们不暂时离开这里,必然会遭受更大的损失,甚至会有灭族的风险。到时候人都没了,还如何守护自己的土地呢。”
村长颓然的坐回椅子上,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刚才的老者说的对,与灭族相比暂时离开村子根本不算什么。于是他说道:“这样吧,大家表决一下,同意暂时离开村子的站在我左手边,同意留下来的站在我右手边。”
一屋子的人动了起来,几乎全都集中在了村长左手边的桌子旁,右手边一个人也没有,还有两个人没动,一个是木爷爷,另一个是小飞鱼的爷爷。村长看着两个老人,眼里充满了疑惑:“你们两个?”
木爷爷开口道:“其实,我们有可以不离开村子而抵御兽潮的方法。”
小飞鱼的爷爷苦笑道:“没想到这么早就用上了,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在场的众人根本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木爷爷说道:“请出断龙石吧,用远古圣龙阵,可形成防御圈守村子一片太平。”
“可是驱动断龙石至少需要四位驭气师啊,把村里的老祖算上我们也只有三位。”
村长说道,看来他也考虑过这个方法。
“不,我们有第四位。”木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小飞鱼的爷爷。
小飞鱼的爷爷点头:“不错,我的孙子小飞鱼就是一位尚未觉醒的驭气师,只需要在兽潮来临之前将他体内的元气唤醒,他就能成为真正的驭气师,到时候四位驭气师分别守住东西南北四位,元气与中心的断龙石相连便可形成一个小型的远古圣龙阵,虽然威力不可能和真正的圣龙阵相比,但是抵御兽潮还是足够了。”
木爷爷点点头看向众人:“众位以为如何呢。”
“这样一来又能守住村子又不必违背祖训,当然是最好的办法。”短暂沉默后一个老人说道,有一人表态后众人也纷纷点头。
村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去准备吧!”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大地上笼罩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爷爷拍了拍还在沉睡中的小飞鱼,小飞鱼像个蚕一样扭动着身体,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到外面黑乎乎的一片,问道:“爷爷,这么早你把我叫醒干嘛。”
小飞鱼的爷爷摸摸小飞鱼的头说道:“孩子,你想不想成为一个英雄啊。”
“英雄?”小飞鱼揉揉眼睛:“成为英雄大家就会和我玩了吗?”
“不是啊孩子。”小飞鱼爷爷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点苍凉:“成为英雄之后你会更加孤独,每个英雄都是这样的。”
“那爷爷希望我成为一个英雄吗?”小飞鱼又问道。
小飞鱼的爷爷望着小飞鱼的脸,突然说不出话,刻着风霜的脸上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最后只能轻轻点点头。
“那我就做一个英雄吧。”
“快起来收拾一下吧,爷爷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能改变你命运的人!”
圣石村祠堂,外面的光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祠堂侧边的房间还是黝黑一片,烛影摇曳着将房间里照亮,在烛光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闭目盘腿坐在地上,一身白衣无风自动的鼓了起来,猎猎作响,好像有一股气息在他周身流转着。
过了好久,老人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似能刺破黑暗直达人的内心。
跪坐在老人对面的小飞鱼被老人的眼神吓住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对老人磕头行礼:“见过老祖!”
老人是圣石村第一个驭气师,也是年龄最大的人,因此被尊为老祖。因为驭气师的寿命比常人很多,和老人同一时代的许多人都已经埋在了黄土里,只剩下这个老人还在孤独的活着,默默的守护村子。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小飞鱼:“你是石飞宇?”
石飞宇是小飞鱼的大名,圣石村的人都姓石,老祖不问小飞鱼还真不一定记得自己的大名,于是小飞鱼回答道:“是老祖,我是石飞宇。”
“哈哈。”看到小飞鱼拘谨的样子老人爽朗的笑了起来:“听说大家都喜欢叫你小飞鱼,那我也这样叫你吧。”
小飞鱼心里放松了一些:“听老祖的。”
老祖点点头,说道:“小飞鱼你知道什么是驭气师吗。他们是做什么的。”
小飞鱼挠挠头:“驭气师就是体内有元气的人,能够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老人的眼里闪过一道光:“那你想成为驭气师吗。”
小飞鱼点点头,爷爷想让他成为英雄,那他就不能让爷爷失望。
“好。”老祖说道:“孩子,想必你也知道,你是一个天生的驭气师。现在你体内的元气都在丹田之中,尚未冲出丹田贯通身体各处,现在你闭上眼睛,跟我默念口诀,想象着有一股气息要冲出你的丹田的感觉。”
小飞鱼点头盘腿在老祖正面坐下,只听老祖开口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混沌万物,有始有章,驭气之道,其深且艰……”
暗室中,小飞鱼跟随老祖缓缓念着驭气师的口诀,房中的烛光照亮他的前额,额头上面已经布满了汗水,小飞鱼的脸上偶尔还会闪过痛苦的神情,这可比泡药酒痛苦很多,但这个孩子还在咬牙默默坚持着。
过了不知多久,老祖已经停止了念诵口诀,老祖看了看对面的小飞鱼还在闭目驭气,于是老祖轻轻的朝旁边挥了挥手,小飞鱼身后的大门便缓缓打开了,一束光顺势照了进来,房间中悬浮的灰尘都在这难得的阳光中飞舞,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啪”
的声音,小飞鱼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轻松的神色,继而整件衣服都开始无风自动的抖动起来了,老祖抖了抖眉毛,笑眯眯的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小飞鱼。
一双紫瞳射出夺目的光彩,仿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与自信。小飞鱼眨眨眼对老祖跪拜下去:“谢老祖提点!”
老祖似乎是被那一双紫瞳给震慑住了,过了一会才缓缓点头道:“好,好,小飞鱼,你要知道自驭龙神王与真武战皇一战后,驭龙神王被天下驭气师尊为师祖,于是驭龙神王规定驭气师分为九品,最低阶为一品,你现在就是一品驭气师。最高阶为九品,至于九品之上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那大概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达到的高度。你的元气现在通过丹田传遍全身,你可以通过修炼与进补天地宝材来增加元气提升品阶,当你真正成长起来之日,你就能翻覆之间移山倒海。”
“移山倒海,我也能那么厉害吗。”小飞鱼的眼神里充满向往。
老祖点点头:“当然了孩子,你记住,终有一天你要拿起剑和长矛,踏遍天下,来守护自己想要守住的一切。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正地成长起来了。”
小飞鱼大概听不出老祖话里满满的苍凉,只是将这些话记在心中而后说道:“踏遍天下还太远了,现在我只想守护住村子里的人。”
“好孩子,村子现在也确实需要你的守护。你跟我来吧,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