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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回乡亲人撒人寰

七月份儿,桃花村开满桃花,村内随处可见的桃花,弥漫村庄,稍稍提口气,一准儿闻到桃花的香气。
就是这个粉红花朵开满天的时间,桃花村却有随处可见的白条条长布,村庄一户人家,挂满了白布,破旧的瓦房,微风絮絮,布条随风而动,屋子里没有哭声,没有喧闹声,但却透露着一番冷寂,冷的让人发颤。
房间大院,横放着一口红木棺材,棺材顶盖儿并未全部关紧,微微开启一些,在枯黄的灯光照射下,仍能看到一副脸色极为白皙的老人面颊,老人嘴角略显上扬,死的好像很满足。
一位少年笔直挺立在棺材跟前,面色苍白,只是紧紧盯着馆中老人,说不出的悲伤,萧条身影在夜幕的余晖下,更显得几分孤寂。
少年名为罗天,今年十八岁,是馆中老人的养子。
罗天自幼与老人相依为命,自打记事起就总能听到老人半夜的咳嗽声。
三年前正值初三的罗天,那夜看到了老人从嘴中咳出的血块,于是毅然决然的决定放弃学业,走出村庄拜师求医,三年内,初入城市的罗天,曾被人骗的身无分文,也差点儿就因为一顿饭,活活被人打死,罗天住过候车室,也睡过难民所。
就因有着治好老人的决心,罗天才能在城市艰苦的生存,后来罗天拜师成功了,并在医术上彻底的展现出惊人天赋,短短时间习得了一身医术。
这天罗天辞别导师,带着强大的信心回到桃花村,看到的却是眼前这一幕,这一幕告诉罗天,老人死了,彻底死了,面色发白,嘴唇发紫,脖颈之间更是透露着黑色,事实告诉了罗天老人是得了瘟疫加速以前病症而亡的。
“瘟疫,该死的瘟疫”罗天颤抖的呢喃,如若不是瘟疫。老人定然不会提前死亡。
“父亲,你能上天堂,你能的”悲伤的情绪始终抑制不住,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多年以来都是养父照顾自己,罗天的这声父亲,叫的实至名归。
哭过了,也祭奠过了,罗天缓缓盖上了棺材,心却犹如掉入冰窟。
刚将泪痕擦拭干净,罗天就感觉到一阵匆忙的脚步。来了三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多的中年人,这三人罗天认识,分是桃花村的村长、村主任、村委员。却没有副村长。
“村长、村主任,委员”罗天打了声招呼,感受着棺材在身旁,再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趣。
“唉,生着安息,死者长眠,老罗是个好人能上天堂的,罗天你也别太难过”说话的是村长,瞧着罗天哭红的双眼也有些同情,因为村长的妻子就在两天前也得了瘟疫死掉,桃花村原先五百人,现在只剩四百人,其余百人也都是因为这该死的瘟疫,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死,
原本想安慰罗天,村长刚将手掌轻拍到罗天背部,却是感觉到了一片冰凉,便再也不去触碰。
“但愿如此吧”话轻,但却非常坚定。
“明天就让老罗入土吧,仪式举行大一点儿,还能当作我们村的离别仪式”村长眼神看着落在脚下的桃花,抬起脚却又不忍心踏上去,说完这句话,村长的脸色明显又愈加苍老了几分。
身后的村主任以及村委员也都是面露苦涩,这次瘟疫对村名造成的伤害太大了,只能暂时迁徙别处,以求躲过灾难。
村长的话语也使场面变得非常寂静,布条仍在随风摇曳,风击打着桃树,呼呼作响。
“不,不用迁徙”罗天淡淡的说,打破寂静。
“不用?”
“罗天你还小,有些事儿你不懂”
“擅自迁徙是不对,有可能扩大疾病,但我别无他法,国家多次派医生过来,根本治不好,想要活命,唉,也只能搬村了”
罗天的话语,没有引起不满,更多的是村长三人的感叹,身为村干部,眼睁睁看着村名每天都在死去,压力山大啊。
“叔,你们理解错了,不是说不能搬村,是不用搬村,这种瘟疫我能治”罗天苦笑了一下,解释道,这三年自从拜师后,一门心思学医,这瘟疫都治不了,罗天也就直接撞死在罗老的棺材跟前了。
“这三年来,为了我父亲的病,我去四处拜师求医,这次回来也是学有所成,可没成想病没救了,却连我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该死的瘟疫”罗天知道村长可能不信,继续出口解释,罗老这件事,恐怕是罗天一辈子的遗憾了。
“罗天,你真能治”村长神色一紧,连忙问道,这可不是小事儿,瘟疫能治好,就算自己这个村长让给罗天都行。
虽然知道这时老罗刚死,不应该劳烦罗天,但眼下每一分钟都可能使村儿里死人,村长三人也只能拉下脸来,劳烦罗天了。
自然罗天可看出了,村长三人的想法,淡然笑了笑,表示没事儿,想必养父在天之灵,也会想这该死的瘟疫早点儿结束吧。
面对村长的疑问,罗天确认的点了点头:“叔,我真能治,另外叔,你把这三天之内因为瘟疫死掉的人,抬来我家吧,我有办法治活,另外你准备点儿猫血”
“这……你们说呢”村长有些迟疑,毕竟三天内死的,包括自己妻子都已经埋了,这挖坟可不是个好差事。
“罗天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孩子懂事儿,实诚,我信他”村主任向罗天投了个鼓励的眼神儿。
“嗯,死马当活马医吧,事情到了这儿,我们没得选择”村委员也点了点头。
三名村干部,本来也很团结,村长犹豫了一下,沉重点了点头“罗天,叔再问你一遍真能治?”
瞧着村长这么谨慎,罗天再次干笑一声:“这种瘟疫,以前我在书上见过,得了瘟疫会有三天的假死期,一旦过了假死期还没被救,就死定了,例如我父亲,所以叔,病这东西贵在及时,你还是赶紧人抬来吧”
“罗天叔信你,走挖坟”村长一咬牙,决定下来,路上顺便又叫了几个村名帮忙。
听说罗家小子能治瘟疫,一些村民也闻讯纷纷来到了罗天家,并且也都对罗老的尸体进行了一番祭拜。
罗天的三间破瓦房很快就被包的里三层外三层,对此罗天只能无可耐何,养父得了瘟疫,别人家也照样得了,对于别人家着急的心情罗天也很理解,也并没有赶走村民,另外养父看到自家院子这么热闹,恐怕也会喜欢吧。
“闪开,让一让,让一让”等了有一阵功夫,在村长的带领下,几个村们抬着三个蒙着白布的“尸体”竖放到了罗天家大院儿。并且村长手里提着一个小桶,里面乘放着一些现杀的野猫的鲜血。
“罗天,尽量就好”村长将猫血交到罗天手里,缓缓说道,不想给罗天任何压力。
微微点头,罗天从怀里掏出一块包裹着东西的蓝布,缓缓打开,一排排的细针亮了出来。这种瘟疫属于呼吸道感染,想要根治需用针灸才行。
这瘟疫很简单,就是因为桃花村桃树太多的原因,另外再加上一些其他植物散发的气味儿混合起来造成的瘟疫,想必应该是最近有了一些外地植物在桃花村生长。
缓缓将三个白布打开,露出来三个“尸体”,毕竟在地下埋了三天,仍旧能闻到浓厚的泥土味道。罗天将猫血分成三碗,分别喂入三个“尸体”。
其实猫血不是什么妙药,只是由于假死状态,人的新陈代谢都处于停滞,一些造血细胞或是血细胞都会很少,比较缺一些血液中的必要营养,村里猫又多,用猫血来补补再好不过了。
针灸分别插在了喉结旁1.5寸的人迎穴、以及人中穴等穴位,让喉结淤积的气味凝集踢消散。
“村长,各位乡亲,你们别乱,这个时候病人醒来,还是保持一个安静环境的好”罗天收针后,提醒道,人刚醒来,听力还是非常脆弱的,声音大很容易对神经进行到冲击。
村民们听到罗天说话也都赶紧闭嘴,停止议论,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儿。
“啊……”“呼……好饿啊”“他当家的,我……我怎么还活着?”
收针不久,三名村名也都纷纷醒来,早有预料的罗天面色不改,毕竟对于这病还是十分有把握,围观的村名这时候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叫好声、感激声,甚者都激动的哭了起来。
罗天这次不仅仅是救了三条人命,更是给了桃花村村名一条活路,身为村民他们除去住宅,根本没有多少积蓄,若是搬村,生存都是个问题,罗天能治瘟疫,无疑是给了全村一条活路。
“罗天,虽然我是你长辈,但这一跪,你要收下,你救了我妻子,救了我妻子啊”看着妻子虽然脸色还显苍白,但活了过来,村长激动的就要下跪。
“是啊,谢谢,谢谢”
几名被救的村民,以及相关家人,说着也都开始纷纷的欲下跪。
“叔,婶,我也是桃花村的,有难同当,这是我应该的,你们千万别跪,我受不起啊”罗天赶紧阻止,有些热心的村民,也把几个想要下跪的人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