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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虚假

这一声吼叫声嘶力竭,撤人心扉,其中所蕴的的皆是真情失意。这股冷意几乎咬碎口中的牙齿,血丝爬满眼球,狰狞无比近乎疯狂。
……
…………
秦轩捂住脑袋,思绪混乱。未婚妻小堂妹在跟那“头”韩公子订婚前找过自己私奔……自己曾经喜欢坐在天台看星星…………暖水瓶……
“完全,完全没有印象。”秦轩捂住脑袋丝毫没有半点印象,“不可能,她跟本没有来找过我,自从我搬进奶奶的老宅以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我喜欢看星空……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才对……唔~!”
秦轩晃晃脑袋,希望能在混乱中寻找一丝清明。像放电影一般,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在脑海闪过。他很冷静,眼前这个红风衣版的自己所说的回忆跟自己所知道的过去出入极大。只有两个可能,自己忘记了,他编了假的回忆欺骗自己。
“爸爸他不让我再来见你……以后恐怕不能再来看你了。”搬进老宅的第一天……
……
“走,我们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朦胧
“唔……”
5月……6月……7
7月?!!
秦轩顿时一惊,原本已经梳理整齐的思绪,就像调皮的孩子向池塘里丢进一块石子,咕咚一声溅起一滩水花,顿时整个池塘都沸腾起来。
两年前的7月25日,也就是秦轩16岁生日这一天,他的奶奶在离开银行时被银行抢匪抓做人质……警察的苦苦相逼,抢匪走投无路之下索性鱼死网破,撕票!!!
这一天,秦轩不愿意忆起,对他来说这一天连太阳都是灰暗的,世界都是黑白的。可再次回忆起,秦轩却发现,从这一天开始,之后的几个星期记忆似乎都紧凑的像一本小说。
节奏快,详略得当,谈吐清晰。
可,可问题是,所谓生活就是平平淡淡,鸡毛蒜皮的小事。应该是躺在床上算计着水费30,煤气100,电费90……这种事情才对,或者是早晨洗漱,上班找工作,每天为生活奔波。这些都是真真切切烦恼,每日让许许多多人辗转反侧的苦事。生活中不处理这些事,跟本有办法生存。
就像一本紧凑的生活剧一般,从打零工到开学,似乎都一笔带过,完全没有更多的印象。一直到见到高洋,那小子第一次被自己放倒的那一晚,零碎的琐事才悄然忆起。晚上吃的什么,为无良老板拖欠工资而不爽,生活费所剩无几而困扰。从这里才感觉到自己才过的像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本武侠小说,又或者悲情生活剧里的主角。(其实你真的是本小说里的主角)
“……在那几个星期,也就是那么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不明白,秦轩勉强支撑住身体,出气多吸气少的问道。
“那几天,就是那几天。你不知道,你当然不可能会知道。也就是在那这仅仅几个星期里,玲玲从家里偷了几万块钱,想要同我们私奔……可是,可是!!!”
红风衣版秦轩几乎把牙齿咬碎,涨红的双眸几乎喷出火来:“从奶奶死去那一天开始,完整的秦轩就有分裂的趋势。在那一天,你,竟然,你竟然!!!”他挣扎起来,已经无力再打响指,颤颤巍巍的拍打地面,场景顿时变作一条小巷。却看见玲玲双眼润湿,正同秦轩交谈。
***
“走,我们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这段话无数次出现在玲玲梦境。
就在五天前,父亲把自己当做商品般介绍给了豪门“韩家”。
自己的美貌,才华横溢的小提琴乐章。甚至自己当初为了轩哥哥所写的曲子“狮子座的第三天”,竟然被父亲扭曲自己对那“头”韩公子倾心已久,为了让他能够看到星空所写。因为这个竟然很喜欢晚上在自家天台傻笑。这跟轩哥哥孤单、寂寞的仰望星空差的也太远了。
可是现在玲玲显得很兴奋,因为她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父亲把她的美貌当成商品卖的家。她的包里有厚厚的几叠钱,虽然不多,但只要眼前这个从小就让她很有安全感的男人肯一起走,有手有脚的到哪里都能活下来。
可是接下来,她彻底惊愕了,眼前这个一直很少说话的大哥哥,明明很疼爱她的男人却忽然变得很颓废,沧桑,“我么?我想其实还是算了,从一开始我们的婚约就是个笑话,仅仅只是因为叔叔看上我爸的钱而已。现在我爸已经死了,叔叔是看不上我的。”
玲玲急了,她一点都不想跟那头“猪一样的韩公子”结婚婚,她已经不在乎家里人看法,只想跟秦轩私奔:“没有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决定离开家了,我们走,一起走,永远离开这里。再……”
“再也不回来!”梦境中的话语终于被她说完。如果一定要加一个词,那只能用斩钉截铁来形容她此刻的气势。
画面中的秦轩忽然显得很痛苦,挣扎,额角甚至爆出了青筋。
(我不能,不能。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女人风风光光的踏进婚礼的殿堂,却要偷偷摸摸的跟自己躲藏一辈子……)
秦轩忽然停止了挣扎,他笑了,笑的很凄凉,笑的很落寞:“真的对不起……我办不到。我们现在还小,结婚,那是成年以后的事,那个傻瓜韩公子智商只有幼儿园水平而已,不会着急着……(河蟹)所以还有很多长的时间。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家伙而已。比我好的男人,大街上多得是……”
这个时候脑海中浑浑噩噩,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感受不到饥渴,甚至感受不到玲玲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决堤的流了下来,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表示。像一块木头一般,傻傻的站立。
“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么,是我自己太傻么……”
玲玲走了,哭着走了。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肢体僵硬,一步一停,微垂睫毛占满泪珠,黯然神伤。她走的很慢,她心里存着一丝幻想:他会的,他会叫住我,他拥抱我,让我别走。
可秦轩却像木头一般,双目涣散,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再慢一点,再慢一点。他很快就会冲上来,他只是在思考。对,在思考。我应该多给他一点时间。”
玲玲勉强编出一个借口欺骗自己,她需要安慰,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老天一定喜欢玩弄纯情的少女,玲玲如乌龟般挪动了才几步,却看见一辆奥迪A6停了下来。父亲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一步一晃的走了过来。
“咦,玲玲你怎么哭了。一定秦轩这穷小子又欺负你,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玲玲的父亲,秦轩的远房叔叔书,挫着金戒指恨恨道:“一定是自己家门败落,想透过取了玲玲占据我家财产。我家玲玲对韩公子可是‘一见钟情’怎么可能会对你这穷小子感兴趣。”
不得不说,叔叔是很无耻的,从没来及扯掉牌子的西装里取出100块钱,塞到秦轩手里,‘语重心长’的说道:“侄子啊,不是叔叔说你。男人要靠自己的奋斗去争取金钱。我们家其实也没多少钱,你取了我家玲玲也得到不了什么。我们家还要徒增负担。这100块钱是叔叔看在跟你爸爸多年交情的份上资助你的。以后可别在缠着我家玲玲了。”
玲玲在痛苦与麻木中被“送”上了车厢,而远方堂叔却心中得意:姜还是老的辣,不仅找回了玲玲,而且100块钱不仅打法了这个穷小子,而且以前他老爹的帐咱也就一笔勾销了。哼,死去的堂弟啊,你可别说哥哥我没照顾你家小子,这100块钱我现在还心疼呢……”
秦轩却靠在电线杆上,虽然睁着瞳孔涣散,脑海却一片空白,彷佛睡着了一般。
***
“就是这个时候,我跟你,彻底分裂开。成为两个不同的人格?如果说原本我们是外冷内热的暖水瓶,那你就是冷的一部份了?”
秦轩终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心中愧疚,忽然就听到红风衣版的自己冷笑:“冷?不,冷热都还是你自己,我跟本没有带走的你任何性格。我只是比你更敢去爱,我比你更像一个男人。很快,很快玲玲就是18岁了,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姓韩的那‘头’猪!”
红风衣版“秦轩”心中燃起熊熊热焰:“只要你的精神力耗尽,身体就是我的了,我可以阻止那场没有幸福的婚礼!”
苍白的拳头再次被猩红色的气焰赤充,而红风衣版“秦轩”并不急着出手,竟然挣扎两下站了起来,不过却浑身都燃起了猩红气焰,可身体部分却很微弱,就像风中的火苗一吹就灭。
“这一拳,是我全部的力量。”
红风衣版秦轩步履蹒跚,他浑身上下的骨骼肌肉碎了大半,仅凭着一股信念才站了起来。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