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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那年,那夜,那人

那老人道:“这花再美,也是虚无的,这镜子再美,也是为他人服务的,自己终究都只是一场空啊!就像你和你的他一样,你千里之外去看望他,到最后只是露水夫妻而已。临海之事就像是此花和此镜!你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我刚想喊出声,却猛的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汗,不见了那白胡子老头,原来是一场梦。梦里的事自然是假的啊,可是那老头说我们几个人之间源自前生今世,又暗示了此前的定数。难道说我们都是被惩罚的个体,永远都不可能,这是我们的命?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如果一切都只是个错误,为什么还要给他一个美好的开端。难道说美丽的背后总是个灾难的深渊,此刻的我们都处在那边缘的境地。
那夜,再也没有睡着了,不知道日子是否也能如这夜一样,既然不能睡去,便等,也总会有黎明到来的时候。就算是黑暗却也有指路明灯。月光皎洁,耀红了半片天空,该睡的都已经睡了,只有那些满腹心事的人难以入眠。没有想到,兜兜转转了二十多年,还是走进了一条死巷子,我们都无能为力了。此时的我方才发现自己力量的渺小。
没有想到第二天居然碰到了那赵坚持,那天我刚出门去买早点,刚一开门便看到了他。他好像也没有想到能和我迎面一个照面,木讷的有点傻。
许久不见,你又黑了,又瘦了,我心道。
我有意装作没有看到他,他却笑道:“好久不见,老同学!”
“是啊。”我以为他会闪过我,却不料他竟然挡住了我,我见躲不了,就随口跟了一句。其实我们彼此都知道我们前天刚照过面,心照不宣。
他说:“怎么?不请老同学去你家坐坐?”
我闻听一怔,当下心想:你这是在暗示我吗?你我之间到了今时今日还可能破镜再重圆吗?我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忘记我,更没有视我为路人啊。这个个,这段情到底要以怎样的一种的形式呈现呢?难道一定要一方说罢手才肯结束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初的责任又该有谁来负?
我将他让进了屋里,请他坐在了沙发上,给他沏了一杯茶。他笑道:“谢谢啊。”我说了句:不用。我说的很小声,他好像也没有听到,又问我道:“这个寒假你打算怎么过啊?”
我便道:“明天可能我就回成都去,过年了回老家看看。”也不知道是顺口还是我内心真的有关心他的因素,我说:“你呢?”
他正喝着茶,听我这么一问,呷了一口便双手强硬在了哪里!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一问。没有想到我的关心到了他那里居然成了一种折磨,虎子哥啊,虎子哥,其实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是爱我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你不肯说呢?难道说过去的种种你说忘就可以忘记?难道说曾经的沧海桑田都只是那障眼法的虚与伪蛇?
面对情关,你居然走的那么潇洒!他把水杯放在了台几上,杯底与茶几的碰撞,使得杯水溅到了玻璃面,那水滴的跳跃一眨眼的功夫成为过去,只能老老实实的成为一滩水渍,干涸的消失在抹布中,不复存在。
原来,过去的就是不复存在的!
他说:“明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我家的房子也卖了。也许,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我冷静的听着他说着的每一个字,直到他离开我家。我没有问他去哪里,他也没有说,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木石前缘”最后的结局吧!相见争如不见,云露仙草和落霞童子就该是这样的结局,早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注定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反复听着大提琴演奏的《无法开口》,泪流满面。
我永远永远也忘不了两年前的那一天和那个身着米蓝色的运动服的十七岁少年,2003年9月2号,还有你——赵坚持。
“如果我不曾认识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我可能永远都不会选择来到南京,也不会和哥哥不期而遇,自然也不会有孙天的事了。难道说我千里迢迢从青城山到黄山,就是为了与你完成这一段匆匆间的所谓‘神话’?我不相信世间人的薄情寡性。可是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泪水滑下又是为谁?姻缘桥早已断成了两段!我颠覆了整个世界,还是没有能摆正你的倒影!”
记得还是元旦的那个夜晚,陈兵告诉我说:缘分天定,有时候真的是强求不得的。或许有一天我们都会明白,爱情有时候就是在聚散匆匆间,就是转瞬间的刹那!起初我还不相信,现在想想,且不说可以天长地久,如今就连细水长流也不得了!
“大概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了”,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我瞳孔中,模糊到再也看不见,我小声的对自己说。
屋外又下起了小雪,一小片一小片,落在了地上,成水。静静地竟没有一丁点儿的声音。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飘起了雪花,难道说天也为我在发冷!可惜了它的宁静,留声机的悲哀,留得住声音,留不住人!
第二天,我接到了陈兵的电话,他问我寒假怎么过啊。其实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整个寒假大概就是这样过着,待正月前夕回成都老家,大概正月十五方能回学校了。他便告诉我要我假期过得愉快,有时间再去浙江玩了。我似乎是敷衍了事的道好,便匆匆的挂断电话。原本是打算和爸爸妈妈一起回老家的,只不过他们等过年前两天方能全部结束手头工作,呆在家里确实是无事。
第二天我便收拾东西回了老家,爸爸一直告诉我路上小心,看着爸爸沧桑的身影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是如此的不堪。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将南京的所有抛在了华东。临行前,我给许可打了个电话,方知他在合肥开了家小的电脑公司。他开心的责备我问我道:“你小子半年多没音信了啊!元旦开业也未能联系到你啊!大学生就是牛啊,嘿嘿。”
“哪有,元旦一直忙考试……”我违心的说着谎话,笑道:“大学生有什么,倒是你,派出所所长家的公子,电脑公司的大老板!怎么样,你那个心理学女友呢!”
他嘿嘿的笑着:“早吹了!”
“什么早啊?截至到03年8月你们不才认识两月吗?”我拆穿他道,这个人!
他却不以为然,笑道:“呵呵,不说她了!你也不要臭我了啊,我不过是坊间的糊口小生意而已!哪里谈得上大老板呢!对了,你在哪里啊!放假了吧!来这里耍耍啊?”
我便说:“总比我们穷学生好吧!我在家,下午回四川老家!”
想必他也是无意说了一句:“怎么都走了啊?”
“谁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他说:“就是上到高二时辍学的那个,我们班的那个赵坚持!可还记得啊?”
我一听冷笑一声道:“记得!”怎么会忘?刻骨铭心的事情!
“我和他一直有联系,他退伍回来你知道了吗?”许可问道。
“不知道!”我想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我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包括他这个人的所有!人生若只是初见,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愁!
“是吗?可是他就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许可笑着道!
我便问道:“他?说我什么!”
“说你好啊!他总说你是我们班第一个给他笑脸的人,也是第一个和他做朋友的人!”许可说。
我心想:也是第一个和他上的人。我说:“那怎么样?那是过去事了!我和他现在就是两个陌路人了。”我说的很决绝,想必这样的说法也正是此刻的写照。
“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如此!”许可的口气倒是象极了一个说客!
我问道:“我就是如此固执,十九年了,改不了,也不想改!一个人还是有原则的好!岂能因别人的三言两语便改了立场,那还有什么格局可言!嘿嘿,难不成你今天是做和事佬的!”
“呵呵,你可真是固执,随便你了!我也不怕和你说!他现在暂时在我店里帮忙!有时间来看看我们吧!也不枉费大家相识一场!”说完我们互道了珍重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