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合肥,才有了种回家的感觉,动车的快让我几乎没有感受到旅途的疲惫,当天上午我便回到了家。妈妈给我开的门,看到我说:“大学生回来了啊。快进来。”我笑着进屋,妈妈将我的背包取下丢在沙发上,端详着我说:“嗯,好像晒黑了点啊。”
“有吗?”我说:“其实在南京的三天,白天平均温度也只有27度。也不算太炎热,再说我也不是一天到晚傻到外面晒太阳啊。”
……晚上爸爸和我谈了近两个小时,我和他说着栖霞山的瑰色秀丽,雨花台的二泉甘洌,玄武湖的风姿独具。只是对于此行玩伴我却是含糊其词,只说是同学。临睡前,爸爸交给我一封信。
我一看,是原哥的笔迹。原来哥哥在高考前三个月便已经去了浙江杭州某武警部队集训,现在南京市某武警支队。我想或许哥哥是怕影响我高考,所以才隐瞒了我。但是却为何在高考结束后仍对我隐瞒不报?我不知道这个郑原到底是怎么看我这个弟弟的。当我看到信的最后一段时,我我却是傻眼了。
“弟弟啊,假如命运可以翻转,我不要做你的哥哥。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我们永远是路人。为什么你却成为了我同胞弟弟,让我朝思暮想的人是我的亲人。我却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弟弟,那个跟在我后边叫了我15年哥哥的人,那个从小便只和我亲的人,那个和我生活了15年朝夕相处的人!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我有如此的思想。弟弟,你说哥哥是疯了吗,每每午夜梦回之时脑海中最爱的人是你,我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的只是为了想你,压抑了十五年情感我还是不能骗的了自己,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但我知道你是我的弟弟,哥会祝福你幸福的。哥会用一生的幸福祝福你一生的快乐。就让所有的苦我一个人承受吧!今天我不能不说了,我要正式告诉你,我的弟弟,你的哥哥的心意。我问心无愧。……”
我的泪水不知道多少次滑过了双眼,滴打在三页信纸上,透湿了纸背。我的泪水流下不是为了后面的祝福寄语,我想这次我是真的迷失了自己,自己的同学到朋友再到自己的哥哥,生活是怎么一回事,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存价值。
海岩有句话问对了:“为何你的生命如此多情!”白居易也骂的对:“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209年4月24号。
为什么我的生命会如此的多情,又为何这样多的多情之人会爱上我,生命中不应缺少爱,但爱一个人是痛苦,被人爱又何尝不是?人生匆匆,白驹过隙,生活给我们的美梦和地雷是一样多的,可是为什么我的生命中已经收到了无数次地雷,独不见美梦?
难道说韶华易逝,我的美梦要在某个人爱上我之时就注定不再;难道说童年无辜,早在兄弟之时便已失去;难道说情非得以,美梦不过是黄粱一梦,失去了就不会再有是啊,失去了的永远都是最美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只可惜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不必说是之情。想想过去,童年和原哥无忧无虑嬉戏于湖山美景,留恋于风光无限中。
那年我十二岁,我问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哥,你说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为什么死后可以变一对鸳鸯那么的传奇!”
哥说:“那是骗人的神话,假的,骗你这样的小孩是绰绰有余。”
原哥总是把我当小孩,尽管我确实当时只是一个小孩,但我就不服气,反驳道:“不是,不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是四年级了。这也不是假的神话。是真的,哥哥,帮我捉一对‘鸳鸯’好不好?”
我吵着哥哥帮我捉鸳鸯的事情,至今还记忆犹新。最终哥也未能给我捉到一只鸳鸯,而我也连一根远洋的毛也没有见到。而大人们最终以罕见彩色羽毛的鸭子滥竽充数,骗过了当时的“小孩子。”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鸳鸯戏水的故事。倘若我当时知道鸳鸯乃情爱圣物,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要求哥哥去抓的。
稚子无辜,童言无忌,鸳鸯的故事总算平复,但梁祝的故事我确实深深刻在脑中了。
记得在我哭闹的时候,哥哥说:“弟弟,鸳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一定要去破坏他们吗?他们会不开心的!”
“没有鸳鸯,我也会不开心的啊?”我无理取闹道。
哥说:“你没有鸳鸯,你有哥哥姐姐啊!哥最疼你了的啊!”记得哥哥最后一句话是:“哥哥永远都是最爱你的人,你永远是哥最爱的弟弟。”
事过境迁,我开始怀疑,其实哥哥不是,他不爱任何男人,独对我情有独钟。看来他是混淆了十八年的兄弟情谊。他想和弟弟一生一世,结果不惜把自己陷入了失魂落魄的兄弟爱之中。兄弟情谊究竟不能同爱情挂上等号,哥太自私了,太想把关爱之情私有制,结果欲陷欲深,错把亲情当爱情。
爱一个人自私的,爱也是伟大的,我谢谢哥对我的情谊,只是我要不起,不知道这段错位的兄弟爱情如何才能走上轨道。然而我想或许哥自己也是明白清楚的,只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醒悟,从来就是“但愿长醉不复醒”,而看者又何尝不是?我们不是疯子,都是执迷不悟之人。如果到了“怕伤害,便什么都拒绝,包括‘爱情’”的那么一天,我想人间地狱之间的等同关系也就不远了。这又却是我们万万不想看到的。所以我们一错再错,一步错,步步错。至于最后会输掉了全局,也是情理之中。
唉,父母为我多峋劳,亲人为我多焦虑,孙天为我误了青春,我为虎哥失魂落魄,原哥为我落魄失魂。为何不能爱别人?为何不能被人爱!
第23章 你的生命如此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