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笑了,他便开始亲吻我的双唇,我也在兴奋之中感受着他的爱意。
亲吻之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坐在床边,我躺在他的怀里,他轻拥我入怀,彼此感受着源自心底的那份纯纯的爱。他突然问我道:“对了,今天你进军区时,怎么没有人通知我,让我来接你呢?按照程序是要有接领人的。”
“哦,我有这个东西啊!”我便拿出了孙天给我的通行证,我想关于孙天这个半路杀出的人,恐怕也不能瞒下去了。我也没打算可以隐瞒下去,尽早坦白吧。
他看了一会儿,对我问:“这可是营部签发的军区家属使用的临时通行证啊!奇怪,你怎么拿到了啊?”
我便一五一十将昨天白天的事如实说了给他听,至于晚上之事只字未提,只说自己在旅社歇了一宿,而这通行证正是我去旅社前他给我的。我说:“事情就是这样了,平生第一次进派出所,好在有惊无险!”
虎子哥划过我的鼻梁说:“什么‘有惊无险’啊?你啊你,来也不告诉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还好这次没有什么纰漏,否则……”他见我不说话,也不再批评了,就说:“下不为例了啊!”
我笑着说:“好的。不过啊,你说这孙警察是什么来头呢?”
“你说他啊,他是我们孙营长的儿子。听说是北京的一家重点警察类学院毕业。看不出你们关系不一般啊。呵呵,居然他肯出借临时通行证给你。”
我当然知道虎子哥是在和我开玩笑的,但是我确实是做贼心虚,便不自然感到面红耳赤,脸火辣辣的犹如发烧一样。
虎子哥见我这样,将我深深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说:“呵呵,瞧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开个玩笑啊,看你脸红的,像个醉汉!”
我试图转移话题,说:“哪有?”我反问他道:“怎么,你和那个小警察认识,知道的挺仔细的吗?”
“没有啊,人家是营长的公子,我怎么会和他熟啊!人家怎么看上我啊。嗯,不过,可能人家就喜欢你这样既帅又迷人的大学生也说不定啊!”他笑着逗我道。
我说:“没个正经!那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听战友说的啊,不过我倒是和他有过两面之缘。他家在军区家属区,我去他家拿我们办的证件时见过他,说话也不过三句,寒暄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我想这个世界真的是好小啊,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我们就这样我们抱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偶尔他会亲我一下,我就假装离的远远的,他便假装大怒的样子将我压在他的身体下,用手挠我的腋窝和腹部。
我笑着求饶着在床上却也不能大幅度动弹。就这样我们弄着耍着,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了。虎子哥说:“你第一次来南京,我也只去过市里五六次而已,你我都那难得出来一躺,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我便说:“好。好久我们没有在一起玩了啊!”
我们收拾着一些东西,他便换了一身我带的衣服。嗯,果然,穿着打扮后,时尚了许多,人也变得帅气了。看着我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心中竟有些幸福的喜悦之情。大概这就是生活的快乐,在一起的人们无非所求的也只是“关爱”之情而已!
我便说:“好。好久我们没有在一起玩了啊!”
我们收拾着一些东西,他便换了一身我带的衣服。嗯,果然,穿着打扮后,时尚了许多,人也变得帅气了。看着我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心中竟有些幸福的喜悦之情。大概这就是生活的快乐,在一起的人们无非所求的也只是“关爱”之情而已!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看什么啊?不认识了吗?”
“嗯,还好我买的衣服都够大,还算合身,否则你今天若是穿军装上街,恐怕不知会迷死多少个女孩子啊!”我有点幸福的傻笑着,开着玩笑。
他搂着我诗意地说:“我的迷彩永远只去迷惑你一个人!”
我便学着他的话说:“我也永远只为你的迷彩而吸引!”
或许当时的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愿望而已,然而美好的东西,谁又会去拒绝呢?准备好后,我们便出发了。
先前便就听闻南京市的繁华,绝非合肥或成都可以比对的。昨天也亲自见识到市区地带的现代化建筑物的雄伟壮观,那造型各异的摩天高楼,展示着当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昨天是在车上,走马观花的欣赏,今天倒是要好好的看看这六朝古都的繁华的深厚底蕴,“欣赏”着和情人在一起的心情!这份心情只能感受,是有心到情的过渡。
我们驱车到了市区,流连于明故宫遗址和太平天国王府的古建筑宏伟之中,忘返于栖霞山和雨花台景区的秀丽风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与人民智慧相得益彰,南京城的美,不只是城市建筑的美,自然景观的浑然天成与人文的美景同样堪称造化美。
中午在栖霞山吃饭时,在风景区的旁边,一个小摊上,我发现了一个很美的工艺品:用一个极为罕见的水红色的石头雕刻而成的一个弥勒佛的样子!高约10厘米,胖胖的憨笑着,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而弥勒佛像的背后则刻着“情若笑素”四个字,而这分明就是定情信物。我便和老板讨价还价,有意买下此物。我知道此物虽非常见之物,但石头终究只是石头,并非贵重之物,否则也不会沦落小摊之中。最后我以四十五元的价格拿下了这个好玩的工艺品。我又向摊主要了一个小盒子,以便存放。
那摊主不过也只有40多岁的样子,岁月的脚步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一览无余。好心的老板,递给我一个纸盒,笑着说:“小兄弟,真有眼光。这可是‘情比金坚’的象征物啊。是送你新娘子的吧!”
“他还在上学呢?哪来的什么新娘子啊!”我还没有搭腔,那赵坚持便抢白说。我想: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家一句戏言,又有什么好辩白的啊。
那老板说:“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的啊!小兄弟这样玉树临风的帅气,将来也必定有位美女相伴的啊!呵呵。”
我想:这老板真是会说话,也真能开玩笑。可惜只怕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了。看那赵某人的脸色已经是晴转多云了,只不过碍于旁人,还强装笑意。可惜了一张俊朗的脸庞此刻憋成了一个三角形了。我便赶紧拉着虎子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甩开我的胳膊,说:“做什么啊。”
“怎么了,吃醋了啊?”我笑着问他道。
“没有!”
“没有?都写你脸上了啊,还说没有。”我扯着穿在他身上的我的衣服,继续和他说:“唉,喂,你?不说话了啊!不说拉倒……不说,我回家了。”我假装就要离去。
他却及时的一把拉住我,否则我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演戏了。他看着我说:“好了,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我们点了两菜一汤,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谁欠他钱不还一样,看着就来气,索性不去看他,我盯着窗外,看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繁华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也不说话,却伸手抓住我的手,我本能的抽出了手,他问:“什么时候回合肥啊?”连个称呼都没有,我头都没回,继续看着窗外,不理他。“怕了你了,弟弟,我承认我错了,好不好啊!别别扭了啊!啊?”他的样子倒是挺好笑的,我便告诉他说:“谁让你没事找事啊?”
“谁让你没事去买什么东西,惹得老板一番嬉戏,还扯出什么‘新娘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还什么‘情比金坚’,你说你……”
他还没有说完,我便递给他一个盒子:“这个,送给你的。”
他接过盒子说:“谢谢你!”
“其实你应该一早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新娘子’啊。”我很认真的说着。
他说:“我也不是傻子,又岂会不知,只是有的时候感情的迸发可能也不是本意,或许我也同样知道,你所谓的‘新娘子’也根本就不是我。”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暮暮朝朝。是不是都已不重要了啊!”我安慰他道。
他说:“难得你有这么阔达的心态。真是我的好弟弟,我恐怕这几天都没有空陪你了,你看……”
哥还没有说完,我见他为难神情,便说:“算一算我到南京也有两天的时间了,后天我也就要回去了,大后天是我同学许可的生日,好几天前就和我说过的。”
“哦,那这次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说:“哥,和我还客气什么啊!我知道如今你人在军营,自然不比从前。”说这句话时,感觉心里酸酸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是在安慰别人,还是根本就是在安慰自己。
晚上,从中华门雨花台景区回来后,虎子哥将我送回旅社后,便匆匆回了部队,我想和他说:“不要走,留下来吧。”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不是难为情,只是怕影响他的前途。他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一路小心。我们便又分别了。我在旅社也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看看时间也还早,才八点半而已。便起来,也是无所事事。忽然想到了孙天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我想人家总算有恩与我,明天一过我就回家了,给人家打个招呼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便依着他留给我号码拨了过去。
又听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你好,找哪位!”
“你好啊,天哥,是我,郑风。”我很简练的说。
他说:“哦,你在哪儿啊?”
我说:“在旅社,我见过我同学了,他回部队了现在,我想明天或后天我就要离开了。谢谢你的通行证,我想把他还给你,还有你的钥匙。再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孙天:“我也很想见你,只是通行证和钥匙就不必还我了,你留着吧。说不定以后你会有用。至于谢谢更不必了,兄弟之间何以言谢。”
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
“嗯,这就对了,呵呵。对了,怎么着急回去啊?”他笑着问道。
我:“见也已经见到了。他也没时间陪我玩了,留在这里也没事。不如回去。”我说的也很无奈,我又何尝不想留下呢?只可惜留下又能怎么样呢?咫尺天涯的滋味是绝对绝对不好受的啊。
“这样啊,那你明天可以不回去吗?”孙天的风格永远都是直来直去,也永远都是那么绝决的。
我笑着说:“不回去能做什么呢?呆在异地他乡也没事能做。除了在旅社闲着还是闲着啊!”
“那你是走定了?”
我:“走定了!”
他问道:“所有留你的理由你都不用管了?如果,如果我说为了我,请你多留下一天呢?”
我便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那么聪明,难道真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同路人,但是初次相见,我便被你善良打动,一夜之间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睡在我旁边的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你,我说的喜欢是‘爱’,不是兄弟情谊,不是手足之情。我都不知道我说这番话你会怎么看我,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再轻拥你入怀,哪怕我会等上一辈子。”
我情不自禁的便有点哽咽,我想我真的是感动了这次。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爱是一种深度厚重的感情,真的就会在一瞬间升华吗?我不知道,因为我又是不懂爱情的。
我想了想说:“天哥,谢谢你的情意,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怀疑我们是同路人了。你是警察,又是心理学刑侦学高材生,又岂会没有感觉。事实我们也确实是同路之人,我不再否认,这也不是什么丢脸或十恶不赦的事情。只可惜我们认识太晚了,我业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恐怕我要辜负你的一片盛情了,此生也只能是最好的兄弟了。哥!对不起。”
我说的很诚恳,到我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时我感觉到此刻徒有炎热的外体,内心的冰冷将那所有的水色山光都已笑望,说好再也不哭的,而这眼泪留下又是为谁?
“你不用说对不起,真的。既然你要走,我祝你一路顺风。路上保重!”他没有怪我的无情,还在祝福我。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有什么可拒绝的理由。
我便对着话筒说:“为了你最后的那个理由,明天我留下。”
“真的,太好了,哪,我和你说,我今天夜班到11点,明天,明天上午你自己打车过来啊,中午请你吃好吃的。”他很高兴,尽管说的一丝不差,还是给人一种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我便说,好。他交代一些细节,最后互道晚安。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来,整理好行李,向老板退房间。老板告诉我,前天租房赵坚持已经预付了三天的费用了,既然我此刻退房间,老板便又退还我四十元钱。我打了一张出租车向下关区中山桥方向而去。司机与我搭腔,问我是否安徽人,听口音有点合肥话的意思。他还告诉我自己也是安徽蚌埠人,来南京跑车生计的。我就告诉他,我是四川成都清泉镇人,暂居合肥三河,至于四川家乡话已很少说了,也难怪叔叔会听差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让人头疼而又向往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怎么就如此让人左右为难呢?
第20章 在南京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