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发现这个梦中与我相见之人突然回头之间居然变成了我的哥哥——郑原。一个痉挛,我便被惊醒了!
我开始不知道这个梦中之人是谁?难道说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不敢想象这的大罪。
我忽然听到屋外翻身传来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我这是在别人家作客呢?我想大概他睡沙发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我便蹑手蹑脚的开门,借着银色月光,看见他一分钟之内居然翻身五六次。我便扑哧笑出了声,一个一米七几的人缩在长度不过一米六的沙发上,实在是难为人家了。
他大概是听到了我的笑声,翻身揉揉眼睛说:“啊,你,你还没睡吗?”
“没有,刚醒了,你怎么样?睡沙发的滋味怎么样啊?”我笑着调侃道。
他挠着后脑勺,腆腆地笑着说:“好久没睡了,不太习惯了!呵呵,没事,你睡你的啊,不用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收留我在此过夜,我反倒鹊巢鸠占,如果你明天没有精神上班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他问:“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进来睡床了!”我很大方的说。
“我怕我会挤着你啊!呵呵。还你一个人……”他还在笑说着。
“大哥啊,这又不是请客吃饭,这么磨磨唧唧的。爱来不来,我睡觉了!”搞的我非常希望能与你同床共枕一样,这算什么!我头也不回就上床了。
他总算是尾随我上了床。我侧着身子对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
他用手戳戳我后脊骨,小声地说:“你,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回应道!我把薄被往自己身上撸了撸。
他便问道:“怎么,你冷吗?是不是空调温度打低了啊!要不要关了或者关小点啊。”
“嗯!”我似有似无的说了一个字。
他也无法从我的回答中得出究竟该怎么做的答案。我翻过身,仰面睡着,他却侧着身正对着我看。
我扭过头,对他说:“不睡觉,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呗。”他嘿嘿的说着。
“是吗?”
“是!”他说的很肯定,这次却没有嘿嘿的笑了。
“哦,睡觉!”我说。
满把的月光透过窗户,盖在了大半个房间!我不知道,旁边的人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对我说:“我能搂着你睡吗?”
我问道:“什么?你很冷吗?”
“嗯,就当是吧。可以吗?”他很虔诚的说。
我只好解释说:“我怕痒啊!呵呵。”
“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痒的。”说着,便顺手将我揽过,我只得再次侧转过身,顺势躺到了他的怀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却感觉整个心都酥了一般,飘飘然之间会忘了自己是谁!
他在我耳边吐?群粑?,呢喃的说:“抱着你真舒服,我喜欢你!真的。”我不敢再说话,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要说什么:“今天过后,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控制自己的情绪,定定地说:“有缘自然会再见。再说,我还有半个月就要在南京上学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会来看哥哥吗?”他问的倒是很伤感。
又是一个哥哥,我十八年前匆匆间来到了世上,十七后多出来这么多的哥哥?老天真会作弄人,这样做,算是在帮我吗?
我说:“会啊!放心。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怎么会忘了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算了,不说了。要是你是女孩多好,我就不会如此为难了!”他自嘲道。
我问:“如果我是女孩你就娶我了是吧!”
“不是!”他接着说:“如果你是女孩我就会离你远远的。”
“嗯,那是。我也不是美女!”我顺着他笑着说。
“你就是个木头!”他说:“可是我好喜欢这块木头!真希望我可以就这样抱着你,天不再被点亮。时间如空间全停在现在。”
我真的明白了,也可以确定了,我也不敢再想了,说:“睡觉吧!”
“你这样说算是在回避我吗?”他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啊!”我无奈说!
“嗯,算了,对不起,是我语无伦次,脑筋不清,你睡吧。”他轻轻在我耳边吻了一下,我也没有反抗,此时我所能做的就只能是保持沉默,除非对方有更激烈的行为。
唉,又是个晚上啊!晚上,最难受的就是晚上。不管你有没有作为,不管你有多大的作为,也不管你学了多少,有多少的烦恼愁绪,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全都一样。而今天,我渐渐开始感觉到我那原本就不曾平静过的那颗滚烫的心,此刻开始了他正式的旅行——与其说是旅行,倒不如说是“流浪”更加准确。
我终究还是太累了,我不知道最后他还对我做了些什么小动作,昏昏沉沉中慢慢的睡去。而我也第一次睡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起来之时,他早已经起来了,做着面。他见我起来,有点尴尬腼腆的笑着:“牙刷在那里准备好了,洗洗吃饭!”我心想,你尴尬什么啊?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啊昨晚!
可我却也尴尬的回应道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哦!”
早饭还是那碗足以匹敌“瞻鱼面馆”手艺的“红汤爆鱼面。”我吃的很开心,过后,我又确实要离开了,毕竟我还有自己的事!
他很舍不得我走,对我说:“小风,很高兴认识你。从昨天看见你算起,我们认识了十六个小时了,看你为了别人焦急,为素不相识的别人慷慨解囊,实在让人感动。我想我真的是情不自禁了。不过我不敢奢求你什么!也不会强求你什么。希望你记得我就足够了。”
说实话,我也有点舍不得,人非草木,被人爱的幸福我还是可以感受到的,更何况我和他根本就是同一路上的人,可是我不要承认,我不能泥足深陷。我就只好对他说:“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
他示意我别说下去:“别说,我明白!我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自然也知道你去做什么。你去吧!别忘了,这个哥哥。”他的话让我感动,同样让我愧疚。他送我出门,递给我2把钥匙,和一张纸。我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钥匙送给你,大的这是大门的钥匙,这是房间的。找不到人就回来啊。这是军区的临时通行证,是不记名的通行。你去军区用的着。”
“谢谢,认识警察真方便啊。”我苦笑道。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谢谢你的好意,钥匙我就不推辞了,你真是我的好哥哥。我会来看你的。说不定到时候我还会麻烦你的啊!”我真诚地说着,也不客套了。
他说:“欢迎之至,一路保重啊!有事给我电话,电话号码昨天和你说过了,记住啊!”
我主动上前给他一个拥抱说:“放心,不会忘记的。再见。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我等你!我等等也去上班了啊。”他说着,帮我打了一张的士,非要帮我付科的车费。我执拗不过他,就随他了。
隔着窗户,他还对我说:“照顾好自己啊!弟弟。”我狠狠的点点头,向他挥手道再见。
此刻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如此的脆弱,我不敢表白的自己的感情到头来换到的只是伤感,是无奈,不过这就是真实的我!永远只会压抑自己的感情。
汽笛长鸣,呼啸而去,隔着两重天,孙天,这个我的新哥哥还在走着向我挥手。最后划成一个点,直到看不见。
那女司机笑着对我说:“呵呵,真是兄弟情深啊,令人羡慕啊。不像我家两个,在一起老是吵!”
我笑着说:“阿姨,那也是兄弟情深的一种表现啊!”
“是吗?我倒宁愿他们可以安静点每天。”阿姨笑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我把钥匙收好,把通行证放在包里。不过几十分钟便到了南京军区。站在军区大门外,看着那些站岗的同龄哨兵,我才开始显得激动了。
南京,军区,虎子哥,我真的到了。虎子哥,你还不知道,你最爱的弟弟与你此刻就只有数百米的距离,一墙之隔啊,却让我们咫尺天涯。不知道此刻我流浪的心是否可以在此停歇?是否找到了归宿?
“对不起,请问你找哪位?”哨兵兄弟很客气的问道。我看他也不过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的两年兵,唇红齿白的。
我便笑着告诉他说:“我找一营战斗连的赵坚持。”岗哨士兵便告诉我从偏门到传达室进行登记,他还告诉我说大致登记如下,来者姓名?来找何人?找他做什么?带的物品?何时来军区?预计何时离去?等等条目。最后还要打电话给当事人!
我听着头都大了。忽然想到孙天拿给我的通行证,不知道有没有用。我便告诉他说:“那如果有通行证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吗?”
“通行证?”他问道,“是什么通行证?拿来看看。”
我把证件递交过去。他很仔细的看着通行证,又更子细地看了看我道:“给你通行证的人姓什么啊?”
我随口说:“姓孙!孙悟空的孙!”
“哦,给你证件。我能问句,赵坚持是你什么人啊!”他看着我还给我证件。
“是我同学啊!怎么了!”我反问道。
他回答说:“没什么,我和他室友,问问而已。你用的是不记名的临时通行证,还是要到传达室登记,不过只登记你的身份证号码和通行证号码就可以了。”
我对他说:“谢谢你啊。”双脚总算是越过了这堵高墙,总算是有情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顺着哨兵指给我的方位和道路,看着偶尔有三五成群橄榄绿从面前走过,我则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和他们一样的平头,一样的年纪,穿着时尚名牌的休闲打扮,我成了这里的唯一的亮点。
直到我看到虎子哥的那眼开始,我终于知道: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心若没有流浪的地方,我便停止了流浪!
无论我流浪到何方,你是我此生最美的风景!
如果流浪是你的天赋,那么你一定是我最美的追逐!
爱上你的全部,放弃我的全部。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将眼泪流成天山上面的湖,
让你疲倦时能够扎营停驻。
虎子哥没有想到我会此时到来,当他被战友叫出来时,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我时,才显山露水的从惊到喜,到激动。
我知道他的战友此时正在窗口或其他地方看着我们,没想到虎子哥看到了我,竟然没有话说,只是呆笑着,迷彩服下的他,笑得活像个傻子。
我擂了他胸膛一下,不错,这小子结实了,也黑了。一身迷彩服的从头到尾都在迷惑着我,包括那军帽。迷彩下的他还是那张俊郎的脸,黑黑的脸庞竟多了些胡茬,虎子哥长大了。
我见他如一片泥土般沉默不语,便主动笑着说:“怎么,吓到你了吗?还是不欢迎我啊?为何无话说!”
第18章 心若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