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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主,仆情之深

在大家忙前忙后忙的都精疲力竭的时候,大婚的日子终于是被他们给盼来了。虽然诺府上下所有人都很累,但是到了大婚这天大家都是精神抖擞的,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而作为主角的诺小苡今天就跟打了萎靡素一样恹恹不怔,古代女子的命运真的是掌握在有权人的手里。
“小姐,小榕想跟你一起进。”再次哀求着诺小苡,小榕的脸上布满悲伤,昨天诺小苡跟她说不让她进宫,她很是费解这里面的缘由。她从小就跟着诺小苡,诺小苡的生活习惯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小榕,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宫。”
“为什么,小姐!”
“小榕,我去的是皇宫,是一个看起来很华丽的牢笼,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水有多深,知不知道那里面有多么的凶残,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陪着我进宫。”
“小姐,小榕只想跟小姐在一起,就算那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陪在小姐身边,当初若不是小姐你估计小榕早就饿死或者冻死在大街上。”
“小榕,该还的你都还了,等今天我进宫之后你就是自由身了,我已经跟娘亲说过了,她会给你找个好点的人家,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诺小苡今天这个行头可有些重,就关关头上的凤冠都有差不多十几斤重,还有身上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诺小苡更加确定古代女人结婚真是一种变相的受罪。稍微有点吃力的站起来,诺小苡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递给一旁满脸泪花的小榕。
“好了,别哭。”为小榕擦去脸上的泪水,诺小苡的眼里也有淡淡的一层薄雾,这个姑娘对自己的好已经超乎了一种境界,这样的姑娘自己怎么可能舍得带她去那刀山火海中。“这里面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银子,全都给你了,你自己存好拿来当做是私房钱。”
“小姐,我不要这些,你就真的不能带小榕一起进宫么?”
“小榕,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这些银子你也拿好,自己喜欢什么就买,女人不能亏待了自。”
诺小苡异常坚定的口吻让小榕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陪着她一起进宫的,“我知道了,小姐,你一个人在宫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她们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起长大的,如今突然间要分开,两个人都很不习惯,也很舍不得,但是为了不让小榕受到伤害,她也只能狠心地自己一个去皇宫。
两姐妹坐在一起讨论了很多很多话,时间也在她们的聊天之中慢慢地过去。当听见外面噼里啪啦地有炮竹响的声音后,诺小苡才知道吉时已到,她也应该快要踏上去皇宫的路。这条路她知道一定不会一帆风顺,肯定有很多大风大浪,刀尖上的日子是不会少到那去的。
小榕为诺小苡披上盖头,扶着她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外面所称的媒婆来接诺小苡。这一坐又有上好几分钟,媒婆才晃悠晃悠地堆着满脸皱纹的笑容走进厢房,手翘着个兰花指,用着半嗲不嗲的说话声道,“小姐,吉时已经到了,先去给相爷和相爷夫人磕头,然后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小姐你进宫的。”
视线完完全全被头上的红盖头给挡住了,诺小苡只能低头看着脚下的那一点点地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任由着那个她们搀扶着她走路。今天从她院子去大厅的路好像比以往要多出很多来一样,诺小苡小碎步地走的脚都有些疼了,脚下的鞋子有些紧,导致她的脚趾头都被挤得很不舒服。
“小姐,到。”听的声音诺小苡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算了一下以前要走十分钟的路程,今天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这小碎步还真害死人,头上的凤冠还那么重,她感觉自己的头和脖子都快要分家了。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诺小苡都一头雾水,昨天傍晚的时候那个奶妈过来跟她说过,只是她那个时候头重脚轻根底浅的哪能听的进去,现在这样傻不愣登的站着肯定很丢人,不过还好自己盖头盖着看不见别人的表情,不然自己一定会找个地缝装进去,太丢人了。
无越邪魅再次无语的看着这个最小的女儿,太给她丢人了,想当初诺魅灵大婚的时候那礼数什么的都做得非常完美,尴尬地为诺小苡咳了两声,以示提醒“咳咳………”娘亲啊,你别关顾着咳嗽啊,给点实际性的提示啊,诺小苡心里抓狂的干嚎着,这是心声啊,不都说母女连心嘛,所以她给无越邪魅传达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声。
无越邪魅不着痕迹地给一旁的奶妈使了个眼色,人家都是上演英雄救美的情节,怎么换到自己女儿身上就变成美女救美女了呢。
“小姐,给夫人和老爷磕。”奶妈凑到诺小苡耳边轻声道。依言诺小苡感激地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给无越邪魅和诺勤峰磕了三个响头。她的大婚之日自己的姐姐和哥哥都没能来得及赶回来,这是诺小苡觉得最遗憾的一件事情,又或许这件事还没有传到他们两个人的耳中,哎。
后面的步骤诺小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的,就听见奶妈在她耳边提示这个,提示那个,自己就跟着做就行了。当自己进入花轿的那一刻诺小苡的眼泪才夺眶而出,今天就要离开这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家,很舍不得。
诺小苡进宫了,身边带着的婢女是她自己都不认识的一个,小榕一个人躲在她的房间里失声痛哭,千言万语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小姐,我想陪在你身边,就算保护不了你,就算会受伤,小榕也愿。”
“小榕,别哭。”自从诺小苡上了花轿之后就没看见小榕的身影,无越邪魅就真的她一定是躲在房间里哭了,她们这一对主仆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普通上下级的关系。诺小苡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妹妹,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想要给小榕,而小榕也在这些岁月中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得很好。
“夫人,小榕想陪在小姐身。”泪眼婆婆地小榕可怜兮兮地望着无越邪魅,“夫人,你送我进宫好不好,小榕想继续伺候小。”
“傻孩子,你是小苡想要保护的人,夫人怎么可能再把你往火坑里。”宠溺的摸了摸小榕的头,无越邪魅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哭过之后诺小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花轿被抬得七摇八摆的,她睡都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中诺小苡知道从诺府到皇宫走了很多路,一晃一晃的晃得她屁股都疼了。
“小姐,到。”婢女见诺小苡没有反应,再次轻声叫了几句“小姐,小姐………”
“恩?”诺小苡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办迷糊地哼了个单字音节。
“小姐,已经到了东暖。”
东暖阁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从坤宁宫正门进入东暖阁的门口,以及洞房外东侧过道里各竖立一座大红镶金色木影壁,乃取帝后合卺和“开门见。”之意。
下人们将诺小苡扶进东暖阁内的床上后,就全部都退下了,就剩下诺小苡自己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床上等着夏北辰。无聊之余诺小苡掀开盖头仔细的打量着房间,西北角安放着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真是气派“诺小苡竖起大拇指给了一个大大的赞。“咕噜…咕。”肚子不适宜的想了起来,诺小苡瞬间拉下了脸,今天她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饿死她了。
而我们的另一个主角此时却是在大吃大喝,在他身边的那个公公已经催了他三四遍可以去洞房了,但是夏北辰却是爱理不理,继续和大臣们喝着酒。催了几遍过后那名太监也就不再催了,他知道夏北辰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想想也对,谁会愿意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这种政治联姻什么的最讨人嫌,也是最无奈地。
酒过三巡之后夏北辰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带着无奈和厌恶的心情往东暖阁走去,早就在门外恭候着的太监宫女见夏北辰拖着摇晃的身体走过来,顿时一个个的都笑逐颜开了起来。皇上今天过来了洞房那就说明里面这个女人将会成为名正言实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