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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个决定关系的生与死

那一晚的太医院是二十几年来最混乱的一天,太医们各自提心吊胆地商量着对策,各种保胎药已经被熬好整齐的放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一个太医敢拿去给唐菲菲服下,在他们还在商量对策的时候唐菲菲手下的一个宫女大喘着气跑来惊慌失措地说“不好了,娘娘出血了!你们快去看看看吧!”
也许是唐菲菲命理有这么一劫难,躺在床上的她疼的冷汗直冒,人也快接近昏迷的地步,她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流出一股股暖流,夏东瑾脸色铁青的站在她的旁边,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不让最糟糕的结果发生。太医们急匆匆地赶过来察看了一下之后,全部人的一致结论是“恐怕是小产的征。”
夏东瑾愤怒地将所有的东西都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会儿后才慢慢的安静下来,对唐菲菲肚子里的孩子他抱了很大的希望,而且在熬两个月孩子就可以出生了,现在却告诉他小产,他能不愤怒能不失望嘛“保!一定得给朕保住这个孩子!保不住你们就拿人头来换!”
御医们平时哪里见过夏东瑾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个个都是被吓的脸色苍白,他们也想保住唐菲菲肚子的孩子,但是这不是他们说保就能保住的啊。虽然心里都这么想,但是却还是怀着忐忑地心在想办法,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太医忽然间想起了一个方法,不过风险却也很大。
“李太医,你是不是想着办法了?”年轻一点的御医看见他神色纠结,眉头锁着,急忙问道是不是想出什么办法了。
“想是想到了,不过这个办法风险太大了,说不定到时候不仅皇子不保而且连娘娘都有可能…”说到这他也不说下去了,他知道其他人会懂他的意思。
“你是说引产?也就是让娘娘早产?这样的话娘娘肚子的皇子就算顺利生下来,恐怕也活…不太长时间…”毕竟一个婴儿在母体里没有发育完全的话就被强行从母体的肚子里拿出,那样也许会生下来就立马死去;或者换个一个说法就算很幸运的活下来谁又能保证生下来的孩子是完完整整没有缺陷的?
“先问问皇上的意见吧,保皇子还是保娘娘皇上是最有做决定权的,你我都不能私自做决定!”
李太医问夏东瑾说皇上如果娘娘和皇子只能保一个,我们该保谁?夏东瑾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两个都给朕保住!这明显就是强人所难的事情,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哪里还能想到这些,李太医此时也是抱着必死之心,态度坚硬地说皇上,微臣们也不是什么神仙,现在只能说抱着试试的心理去拯救皇子。若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没能如皇上的愿,那微臣们也无话可说。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用了险方法,将一碗催产药给唐菲菲服下,一炷香之后药效就开始发作。唐菲菲被疼的死去活来,有好几次都想咬舌自尽算了,但是一想到肚子的孩子还是忍了下来。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怎样也说不出来的感受,只有经历过才会理解到底有多疼。
在某一个时刻唐菲菲的羊水已经破了,但是更多的却还是那鲜红的血液,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手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这点疼和生孩子疼比起来能算的上什么。床上的被子被她抓出了好几个大洞,手心的血液染了上去。
宫女们在旁边看着心疼的要命,却也无可奈何。夏东瑾很早的时候就被请了出去,伺候他的公公说见血是件不吉利的事情,所以让他去外面候着。他焦急地在大厅里踱着步子走过来走过去,很快让他选择的时候就来了。
李太医这次问的很斩钉截铁:皇上,保娘娘还是皇子!您必须选一个!保娘娘以后皇子肯定是有的,但是保皇子的话娘娘的性命就会丢掉,而且微臣等人也不敢保证皇子生下来会长命百岁!
踌躇了片刻后夏东瑾心一狠,决然地说保皇子!李太医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还是被震惊了好长一会,他这样做根本就是不管唐菲菲的死活了。就算这次唐菲菲生不下这个孩子,后宫有那么多女人总会有一个为他生,而唐菲菲的命就这一条啊,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他问皇上你可考虑清楚了?娘娘可就这一条命。对于唐菲菲夏东瑾说没感情是假,说有感情也谈不上很深属于那种平平淡淡地,不过此刻为了孩子他也只得点点头表示自己做得决定是不改的。李太医重新回到房间里,吩咐着其他人去准备药材熬药。
床上躺着的唐菲菲吃力的问“李…李太医………皇上…皇上他…是…是…保孩……孩子,还是………保………”
“娘娘,您就别问了,皇上做的决定自有他的难。”
黯然一笑唐菲菲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眼角一滴泪悄然落下,鼓足一口气唐菲菲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强,这种笑里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失望“李太医,保孩子!”就算夏东瑾没有做这个决定,她也会选择保孩子。八个月的朝夕相处虽然她还没有见过他一面,但是心里却是完全把他放在了第一。
“娘娘,你可想好了?”
“若……是……没想好…我…我也不会…不会说…保孩子……。”她那么爱着的夏东瑾,所以怎么会不依着他这一次,就算自己死了也总比活着好,若是让她自己活着,而让她的孩子死去,她不愿意非常的不愿意。若是能用她的命来换肚子里孩子的一条命,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命献出去,这就是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的母爱。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唐菲菲在努力,她肚子的孩子也在努力,唐菲菲中间疼的昏死过好几次,却又给疼醒了过来。终于熬过了一天一夜后孩子的哭声响彻了她的整个行宫,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子落回了心里,继第一个孩子的哭过之后一炷香的时间接连着另一个孩子的哭声也响了起来。
夏东瑾冲进房间里抱起其中一个期待的问着是男还是女,宫女笑盈盈地回答着是两个皇子。虚弱无比的唐菲菲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抱自己的孩子,她想她是要死了所以她要看看自己孩子长的是什么样子,宫女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迅速把手里的皇子放在了她的枕边。
因为是早产的缘故,孩子体积比足月的要小上一些,唐菲菲怜爱的抚摸着他的脸,小声道“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也许…也许额娘……不能再身边照顾你了,以后你们两一定要相亲相。”那么虚弱地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彻彻底底地昏迷过去。
夏东瑾愧疚地看着她,御医们一窝蜂的上前查看她的身体状况,把好脉之后李太医太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皇上,娘娘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应该是没有性命之。”不得不说唐菲菲是幸运的,要是换做是其她人也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小产导致的早产不仅生出来两个大胖子,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月之后唐菲菲已经能下地走点路了,之前一直羸弱地身体也在慢慢地恢复中,夏东瑾为了补偿她几乎再一次把皇宫里最有营养的东西都送到了她这。兴许是心对他已经没有念想了,所以吃的好睡的好,两个皇子也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丝毫看不出他们是早产的。
母子三人幸幸福福地过着日子,在他们出生后的第三天夏东瑾就给他们分别取号了名字,大的叫夏北卿,小的叫夏北辰。说来也奇怪他们二人虽然是一胞所生但是长的却完全不像,夏北卿像极了唐菲菲,而夏北辰则是像及了夏东瑾。
唐菲菲的整个心在夏北卿和夏北辰出生之后就一直在他们身上,时时刻刻想的都是他们饿不饿,他们要不要吃东西,他们玩的开不开心等等。夏东瑾来她宫里的次数也很多,每次来的时候唐菲菲也会表现的很高兴,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心中的那个疙瘩无论他怎么弥补都是没用的。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算那人有千般万般好,她也不会再爱了。心里都已经没有念想了,让她还如何对这个男人提起兴趣。人家都是母凭子贵,这话唐菲菲比任何人体会的都要真切。她想如果当时夏北卿和夏北辰没有幸运的来到这个世上,而自己也像现在这样活了下来,夏东瑾也许连看都懒得去施舍地看她一眼。
缺少那些营养品她也不会好的如此之快,也不会让羸弱的身体慢慢恢复,她想如果当初换种结果她也不会活的很长时间,也许活着就如同死了一般,哪会像现在这般幸福。有了两个孩子,其它的一切对于唐菲菲来说都是次要的,包括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