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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贱化以后3

解剖课在第四解剖室,解剖台挺着一具尸首,半边脸已经被手术刀从鼻梁正中割开,有谁喊了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叶阑回头一看原来是最喜欢吃牛肉、无肉不欢的剑哥。
“哥,你还是佛教徒啊。”叶阑明知故问,却不知道剑哥说的罪过、罪过是指这个尸骨未寒被甲醛浸的像牛肉的男人,影响了自己对牛肉的感觉,伤害了对牛肉的感情。剑哥的第二层意思就是众多女生眼皮子底下的男人居然没穿衣服,下面的阳具虽然没有充血、很小,但是却依然是阳具,依然能看出勃起前的雏形。
所以剑哥很生气,剑哥开始反驳:“你是佛教徒,你才是佛教徒,你全家都是佛教徒。”剑哥这个老男人操着装嫩的风情,浑不知自己有多恶心的拾着我们的牙慧,用我们在恶心对方,怕对方不吐才使出的超级句式,述说着一个事实,他,其实不是佛教徒,而且,他很生气。
叶阑想起悲哀这个词,想起阿夏对红眼睛阿义在牢房中说可怜啊时阿夏的表情,还想起文章的名字叫“药”。浑身立即像尿完尿后的一哆嗦。伤了,伤了,这次真伤了。
从此以后,我们基本上不再说这句话,因为这句恶心人的话,被剑哥玩成了人间绝唱,剑哥整个人在我们眼中都成了人间奇葩!好比一个比喻吧,生活用品叫生活资料,生产生活用品的叫生产资料。同理,剑哥就是一生活资料,创造性直接忽视;那个句式是生产资料,可以生产出我们追求的恶心效果,包括剑哥这个人的实体意义。(剑哥有话说:我不是这样生产出来的,还有,我的意义难道和恶心效果等量齐观吗。全国人民同仇敌忾:正确,加十分!)
而现在生活资料要生产生产资料了,剑哥要用这个句式表达思想了。
此时此刻,我非常激动,想问大家,你们知道“我班女生一回头”这个段子中的“我班女生三回头”的,这最后一回头的后果吗!不知道的话,我会用冰冷的不带人情味的语气命令你,合上此书,另外我会抽空在简介里面写上,本书很危险,你们还是回火星去吧!(叶阑:你丫下不来台了吧,告你,冷笑话不是这么冷出来的,哼哼,鄙视)
剑哥这个人呢,比我们都大上好多,尤其对叶阑来说,虽然没有大上个百十来岁,但是四岁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这个人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很有一副富贵相!”叶阑开始充当神棍的角色。
“那又如何,还不是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的等着我们下刀子吗?”剑哥话锋直指关键点。
孔灿摸了过来,为什么用摸呢,他就是在摸啊,事实铁证如山,不需要这么问吧?孔灿将手伸到了台上五十岁模样的模特嘴巴中,孔灿一米八四的个子,兀自不满足的将下巴颏上扬抬起,眼睛往房顶方向看,做出眼高于顶的姿势,整个脑袋都上下前后一点一点的,(这个动作很难理解,做起来更是有些难度。)很诡异的从龇着的牙齿缝隙中流吹出嘿嘿的怪笑声,(很搞怪不是吗……我这样真实的讲出来,有些过于伤人,但愿四哥孔灿会谅解我。)
一般情况,人的关节处如果受到刺激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往里缩,这也是一种保护意识,如同草履虫的应激反应,应激反应是不需要时间的,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往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远了,这下扯的真远了,我拉回来——接着上面的保护意识四个字说,比如人的手指第二关节,比如人肘部的关节。
有一本书叫不是教你学坏,如果鲁迅看了一定会起死回生,评上一句,书里字缝全是虚伪。
恩哪,不想学坏的本段可以忽略——利用以上的“应激反应”理论,是不是可以给女朋友说:天冷了,你丫把俩嫩爪子放在老子的咯肢窝暖暖吧,不过我痒肉多,你丫别咯肢我,还有就是,我钱丢了的话我得粘你。这么有人情味的话您浓浓的一忽悠,杀伤力吗——见鬼杀鬼,遇佛杀佛,你也别联想了,赶快照办吧,你能杀住您命中的小妖精就够了。结果呢,你说这么深情厚谊她不能不接受对吧,然后呢,你笑眯眯的把手往她胸口一放,怎么样,得逞了吧,流口水了,嘿,瞧你那没出息的小样。
孔灿其实也没有将整个巴掌塞到这个死尸的嘴巴里面,不是说他多么的出于敬意,出于那种被人拔高出来的对死者尸体的敬意,而是孔灿手大,死者嘴小,于是孔灿伸进去了四个指头,拇指和小指的外侧将死者被福尔马林液泡的发出紫绀颜色的嘴巴撑出一个类似于笑的形状。
俩字,怎一个恶心了得。
孔灿就定格在嘿嘿的得意洋洋的冷笑中,拇指食指摩挲着中指无名指上下摆动,学乌龟走路。
死人的眼眉是倒八字形的,像是愁的,似乎临死前都猜到要被人用四根指头左右自己做出快乐和难过的表情,来参演一场意料之外的恶作剧,于是未卜先知的打了一个提前量,未雨绸缪的将眉毛耸的把抬头纹顶成一个“三”字,我愁啊,我愁意深锁啊。
孔灿的动作透出俩字,邪恶——因为我临时的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于是乎,叶阑往后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一手捂着(摩挲着)王雪的耳朵,光明正大的在王雪的咬肌下,小指一拂,拨动王雪鬓下的小绒毛,还有看不到的诸如心弦啊、初潮啊之类的什么(某读者:初潮可以拨吗?作者:我就拨初潮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恩,问一下,初潮是啥啊?)。
正如武侠言情玄幻小说里惯用的,此时某某某心中一荡,两眼如酥,此时,王雪正是心如撞鹿,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小脸刷的就粉红;不,酡红;不,羞红起来,再加上我说的那句心中一荡,媚眼如酥。你是导演的话,能不说:“OK,咔嚓!”吗。
叶阑将耳朵凑到王雪的耳边,说,“像不像……”。
余下的半句话声音立即低到王雪不是靠听的,而是靠猜的,知道了叶阑话语中的恶心成分。我试着猜了一下,大约是“活塞运动”四个字吧。
我可能大约也许应该或者说不定大概会知道,因为当时我就在叶阑的边上,看到了叶阑初次显露出的鬼祟猥琐本质,看到了王雪脸上的红,潮红,一大坨潮红。
当初啊,真好,我们这些人啊,男的是处男,女的也是处女,那是纯情时代啊。那时候男的女的都还保持着会脸红的本能,都能够纯洁的表达自己色授心与的纯洁的关系,很纯洁的关系,好纯洁啊。我是不是很欠揍——恩,大家快看天上,刚才真的飞过去一只飞碟啊。
再说一下纯洁的问题,韩寒说纯洁是一种装出来的强调,拿捏出来的虚伪。我不同意,(叶阑双目尽做赤色,吃人的语气:这是小说,不是辩论赛!不是非常6+7,不是擂台。我是叶阑,我是主角。后面一句,他叫了三遍。叶阑经过一番挣扎,还是在我战无不胜的鞋掌之下沦为封口男)我认为纯洁是一种干净,就像我们现在,当然不包括叶阑。
另外我要对那个抄起砖头正在瞄我脑袋的丫头解释一下,我说的纯洁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应该是心理上的;不,完全就是心理上的;不,不是身体上的。不,都包括。不,我服了你了,你先放下砖头,有事好商量,我听你的,你说吧,啥叫纯洁!
那个女孩子的砖头举起放下,放下举起,在我说出所有可能后,她还是瞄准了我——用幽幽的眼神和黑黝黝的青砖,强迫我提升思想境界。
在这关键时刻,我顿悟了,我在人性的一个方面有所顿悟:在不纯洁的女孩子面前,不要谈纯洁,也不要谈不纯洁此类有伤天和的字眼,这其实是一种善良,更是一种美德。这和不在没饭吃的人面前吧唧嘴巴是一样一样地。
叶阑在王雪手上碰了一下,注意到我在看他,咳了一嗓子,你就是把嗓子咳成哮喘了,你就是把肺咳成前期结核后期肺癌了,我还是看。
老师很神秘的迈着鼓上蚤石迁的惯偷步、云遮雾绕步,凌波微步,从我眼皮低下溜过来、飘过来。两手无意举高,应着一种大灰狼暗算小白羊的景儿,脚下高起轻落,两手则随着步子上下微晃。
“啪”
有时候,一个字就是这么传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