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七扭八歪的入了厕,在水池冷敷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了,嘿嘿一下冷笑,(叶阑说:你冷笑,你丫冷笑,你全家冷笑。我:咱骂架不要牵家带口的好不好。于是,事情发展成我们扑在一块儿,像疯狗一样撕扯开来,叶阑又张嘴了,我给他把所有的后半截反对咔嚓掉,变成太监,他又张嘴,我又咔嚓……)身后蹲坑的仁兄听着阴森,擦完屁股,提着裤子就走,甩下一句:“神经病。”
体育课,叶阑选的是足球。这不须多讲。还得尽快的往主题上扯,只好加快回忆的速度。
英语课的老师叫王欢,年轻美貌,是我们这些大学生所爱慕的对象。然而,这和叶阑有什么关系。
宿舍楼从门厅分开,左手住男生,右手住女生,男左女右分得倒是很清楚,不过香艳的很呐!(公告:以上纯属叶阑的态度,我对这个地方是由抵触情绪的,因为,现在这儿已经卖了,承德医学院被卖了。)
还有一个不是段子的段子,可以说来给大家调节一下情绪,在左手楼道尽头是一间房子,用中国的风水来说,叫做一箭之地来着,一道楼梯直指这间房子,还真有一箭之地的荒谬感来。据说这里面死过人。现在,这间房子的门被一指厚的阔大木板钉住,仿佛就是古代行刑前五花大绑的囚犯。
故事从女生宿舍开始,从叶阑楚留香般的传奇生活开始。
然而我的专业性的手法、我很内敛的职业情操、我那让高山仰止的道德素养、我对事业的热爱忠诚程度,让我很低调的没有从女生宿舍写起。
大家都知道,前面提到叶阑从初中到大学有一个叫高中的过渡,在这个过渡中,发生了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情。
也许我们会下意识的以为,自从发生了初中梁蕾死亡这件事之后,叶阑会杜绝谈恋爱的念头。但是有个关键点不得不点一下,首先再次确定一下我的第一手资料:叶阑在当时并不知道梁蕾已死,叶阑的胡乱杂交也没有终止的兆头。
因为叶阑只看到梁蕾没来,因为那些小霸王一样嚣张的女生日益嚣张的开始挑衅叶阑,并且逐渐日久生情,和叶阑有了一腿,又一腿,又、又、又……好多腿!
叶阑知道梁蕾喜欢上了一个叫徐琅的男生,并且这个男生是一个混混之流的俗人。梁蕾肚子里怀上了徐琅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叶阑还指望梁蕾会迷途知返吗,所以叶阑知道自己没戏了,纯洁的人生篇章就此告一段落,要落下帷幕了。
那些过不了两天就可能在武斗中消失的霸王女,走马灯一样向叶阑索取安慰的八爪鱼女,精神空虚的像是垃圾桶处于后清空时代的胸大没脑女,让叶阑生出对女生的不信任感,不安全感,还有报复心理,也许只是欲望压倒一切,最终,叶阑变成大头管不住小头的人。
而事实,我们无从得知。
梁蕾的死这件事对叶阑的刺激和打击是直接的,叶阑心底生出的是一种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绝望,绝望不是终点,只是一种情愫。之后叶阑不再是个乖宝宝,开始了诸君所想象不到变化。
大家只需要知道,前面对叶阑的印象应该被颠覆了,叶阑单纯可爱小男生的形象要翻案了。他纯粹就是革命军中为随时叛变准备着的汉奸,是披着羊皮随时准备对小白羊下嘴的大灰狼,别听他整天唱:“一只小白羊,长得真漂亮”,假象,经验证明,有所为,必有所图。
开学已经三个来月了,叶阑只有在解剖学的时候,才有机会和身边叫王雪的女生交换一下眼神与心中所想,然后,两人羞羞的低下绯红的脸颊(我虽然被某人卡住了脖子,但是还是要喊:装,你丫使劲装),大概想的都是交换体液吧。
大家要习惯我和叶阑的互动,要习惯我那在初中就被老师评为文笔下流的行文风格——当艺术家把吸毒、狎鸡框进视野的时候,90后露出欣赏的眼光;当艺术家把人挂在肉钩子上的时候,屠夫笑了——鉴于此,我正以期待的眼光搜寻着……大家不要往后退吗。
声音粗宏的老师脸上——主要是鼻梁上,停放着一架长得像战斗机的茶色眼睛。
干脆叫他马老师吧,反正他满脸都是麻子,不亏。
马老师用含糊不清的普通话教育大家的时候,眼睛里已经带有怒气,“眼眶内侧的是营养孔,主要为眼眉提供养分,那个粗眉毛的家伙站起来。”
“谁?”
“我?”
“哦!”
叶阑站了起来。
“你回答,迷走神经主要包括那几部分?”
“不知道。这节课不是上人的骨骼构造吗?”
“不知道,还不老实上课。”老师就是为了听到“不知道”三个字,哪管你这么有逻辑性的发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富有政治高度,敏感的像高压线一样的、危险的像雷池一样的问题,叶阑还要问——此时此刻,我怀着莫名冲动的心情,倡导大家,同意叶阑脑袋进水的请举手,举起手来的请用力摇叶阑的脑袋,摇过叶阑脑袋的请确定是不是有水声,认为有的按1,认为没有的继续摇(叶阑:……)。
老师虽有怒火,但是这个人确是太好了,终于发挥了超出我们想想的自制力,压下自己发飙的念头,而没有上去bia他一个跟斗,失望,这……失望(不是病句,是不会说,语言的工具作用至此停步,这已经是封顶的高度,然后呢,请大家注意,我说的bia和pia是不一样滴)。
然后呢,就下课,下课后,叶阑和王雪这一对……(为了语言卫生,此处空四个字)、这一堆干柴烈火一直的眉来眼去、旁若无人,以至于全班不约而同的患起来咳嗽。
第7章贱化以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