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第二天送饭的时候,叶阑嗅了嗅鼻子,“你今天换香水了吗?”
“……”雪儿见叶阑问的突兀,问的古怪,向叶阑看去,向床上看去,那儿是一根黄色卷曲的头发。还有淡淡的味道,雪儿的大眼睛中再次泛起水雾。
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捷足先登,比自己先上船了。
“明天我生日。”雪儿的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在哼哼,大大的眼睛里面,又朦胧起了淡淡的水汽。
“嗯!”叶阑的声音像是飘过水面的风,那么不着一点力,那么没有一丝痕迹,像是青鸟的翅膀最后一次疲弱的划过天空,只留下让人追忆的挣扎,空空的幻想。
“生日快乐!对不起,雪儿!”叶阑看着王雪眼中那一抹不忍心的痛,心里一个声音:我真是一个王八蛋。(叶阑:我不是王八蛋。)
叶阑说:“对不起,雪儿,雪儿,真的对不起。”
雪儿要叶阑这一辈子都欠雪儿的,然后让他一直都没有偿还的机会,雪儿要让叶阑心疼一辈子,偿还一辈子。
然而,多年之后,雪儿的身影在叶阑的脑海中只是像飘忽的小船一样,很少出现,很少,很少(到了这儿的时候,我已经在保定找到了王雪,给她看了这本书,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眼神里面透出一种淡淡的失望,看着他的眼神,我很冷,失望有时候却是心死的一种绝望,她问我要了叶阑的地址。叶阑:谁让你告诉她地址的,你好卑鄙啊。我:不是吧,好人难做啊)。
有时候,面对一段偿还不了的感情的时候,人们为了保护自己,总会下意识的选择遗忘,叶阑对这段感情选择遗忘。(真对不住,我不知道自己写的这个东西会伤害到这么多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王雪,对不起,原谅我。)
叶阑在电脑的里面摇头晃脑,装作对自己的不屑,对自己曾经这段感情的毫不在意。
说:就像一个人欠了很大一屁股的债,但是又还不了,只好选择逃债,找出许多理由告诉自己说我已经忘了。
叶阑骗不了自己的心,像是被人触动的章鱼的触手一样,叶阑快速的收拢保护意识,掩饰着眼底烟花一样的落寞的烫。
他比烟花寂寞,选择在终点要来的时候,华丽转身,全身而退——带着一身皮囊,带着残缺的灵魂——倘若人真有灵魂的话。
楚歌大奖赛仍在继续,虽然少了叶阑,地球不会停止转动,只是转的慢了一些。
叶阑还是参加大赛来了,叶阑不能不来,因为叶阑是主办,因为叶阑曾答应过全班,要在这次大赛中大放异彩。
这是初赛。
叶阑选择了黑色的西装,白色的T恤衫,里面戴着金色的领带。
拿起了麦克风,叶阑的感觉便来了。眼睛闭上,大海波涛冲上海岸的声音从音箱中潮涨潮落。
“你说你不想归去
我劝你一定归去
幽幽海风冷却了野火堆
让风继续吹
不应流泪
让我继续走落泪默默时……
我已令你快乐
你也令我痴痴醉
来将忧郁苦痛洗去
甜言蜜语我愿记取
……”
(写这段的时候,没有办法上网,歌词都是自己以前记的,还有前面英文歌曲的部分,都是自己听着歌曲从里面一句一句记下的,谬误之处,敬请谅解。但是,我写下的部分都是我会唱的,没功劳,有苦劳吧,没苦劳,有疲劳吧。叶阑:啰唆!)
一曲唱完,没有鼓掌,没有喊好声,没有口哨,什么也没有,场上静可闻针。
是的,让风继续吹。继续的吹。
一曲终了,又是一曲。
叶阑伴着“hei,comeon,letitzoomingonmybody”的音乐声中,跳起了舞蹈。
但是大家看到叶阑刻意的看着身边的虚无,那种认真的情态,似乎是刻意的给身边留出一个属于另外一个人的空间,似乎是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共舞。
是的,叶阑习惯性的在身边留了一个空位,留了一片触摸不到的空虚,那是郑洁的位置,同样的没有人能够替代的了的一个空位。
无声无息中,一个身影始终占据着那个位置。
白衣飘飘,恍若仙子,恍若梦中。
曲终人散,那个白衣的女子拉着叶阑的手离开第二实验室四楼的礼堂,像幽灵一样的离开。幽灵一样离开。
有些事,我们认为自己不在乎,可是我们在乎,真的在乎,我们认为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但是里面付出过的真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够计算的清,我们要做的能做的,只是欺骗,骗对方,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情感;骗自己,不让自己触摸到心的温度;骗别人,告诉别人自己和她都是没什么的。
整个礼堂只有安静,安静,安静之后,就是掌声,就是掌声。
人们用巨大如潮的掌声记载这一刻的辉煌,承载了叶阑带给我们的记忆。像是一场盛世结束时的一场异常汹涌热烈的烟火,用漫天的盛大掩饰落幕时留下的失落。
那年,与你一起看烟火,肩膀碰着肩膀,看着满天落下的伤。
叶阑穿过人群组成的海洋时,巨大的晕眩感随着一声叠一声的“酷毙哥”变的真实起来。
“B哥,今天晚上是小弟生日,很像让你捧场,过来一下好吗?”第二天,刘知远拦住叶阑,很快的表达了自己的恳请,然后可怜巴巴的一边抿着好看的嘴唇,一边期待的看着叶阑,就怕自己的情愿被拒绝。
今晚同样是王雪的生日,在叶阑的眼中,王雪一直都是能忍受一切的。
但是现在叶阑看到我写的那句话后,脑子里像是装了一座山谷,一声递一声的回荡着这一句:王雪的生日,王雪的生日……
到了121宿舍的时候,整个宿舍都布置的跟过年一样。
叶阑一进门,“大家欢迎B哥。”然后就是掌声。
第25章我们分手了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