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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矛盾与悲伤1

二嫂从天津坐飞机赶了过来,而此时我们正好第二天就是英语四级的考试。
叶阑的英语还马马虎虎,相当凑合,虽然叶阑并不经常的学习英语,甚至要常常的旷课,但是叶阑高中的底子打得好,依然学的不差。
二嫂为全宿舍的人带来了天津的驴打滚,叶阑现在还记着二嫂带的驴打滚,说白了就是半指厚的糯米面饼卷着一层糖料,还有一些花生、芝麻、奶油之类的调味块屑。
“这就是咱们北城的叶阑,他高中是在石家庄上的学。”二哥为二嫂介绍宿舍里的成员。
“咱没有多少钱,这次就省着点花,我们吃火锅吧!”二哥这样说出来了,我们自然没有意见。
吃完饭,酒就有点喝的过于多了,叶阑一出来,对着一棵黑黝黝的大树,上去就吐,饱胀感觉在胃里使劲的翻腾上顶,叶阑忍不住走两步就吐一吐。
宿舍的老大和老三还有老七打起来了。是骑坐的姿势。
现在叶阑眼前都能浮现出两个人在酒精作用下的动物本性冲突和本能反抗。
叶阑在边上吐着,心里清楚,知道几个人打起来架的原因很浅显,就是谁看谁都不顺眼,看着三个人翻滚的跟野狗一样,谁也不让谁一点半点,一会儿这个骑坐在上面,一会又倒了回来,形成一个衔接紧密的死循环,似乎一直会打到地老天荒。
“你娘的,你就是一王八蛋,你家里都有女朋友了,你为什么还追翠格。”这是老七彦超的声音。
“你管住自己吧,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自己追去啊!我的事情还用的着你来操心吗!”然后马立明一手揪住了彦超的领口,把他从身上拖了下来。
“老大,我就这一点不服你。”亚谦扑了上来,双手背住马立明的关节处,一使劲,马立明受制,再次被身下的彦超翻身。
“别管他们,我们走!”叶阑被其他人拉着往学校走。
叶阑回头看着三个人的扑打,飞溅的尘土在黑夜中的混色路灯下,显出缭绕的轨迹。叶阑鼻子嗤了一声,用日本浪人的嘴巴说“他们好像一条狗啊!”
几个人到大门口的时候,大门已经关闭,叶阑刚刚摇晃了几下铁门,里面就冲出来了两个保安,“深更半夜的要不要人睡”,一个保安手中夹着一张扑克,嘴上叼着烟。另外一个手中分别夹着两张扑克和一支烟,烟灰带着红色灰烬下落,陷进漆黑的夜色。
“我们是学校的学生,回来晚了。”孔灿硬是要讲一讲道理。
“你不知道学校的规定吗,这么晚会给你开门?见鬼去吧!”
“混蛋,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看门狗吗,有什么了不起。”叶阑他们几个血气方刚的紧。倒是不怕和这两个保安对骂。
保安两嘴难敌四舌,手上的电棍发出噼里啪啦的电火花,然后用力一推门,往外走。
我的妈呀,门居然没有锁。
我们晃晃悠悠的拼命向前跑去,感觉脚下生风,似乎从来就没有跑过这么快。
过了露露南边紧邻的体校,就是和体校一条路相隔的旅馆。
我们当晚住进了旅馆,这似乎是一家黑店。虽然没有生产人肉馒头这么黑,但是却把我们的钱包搜索一空。空虚的夜色里都是漫游的星星,还有几道激光柱交叉晃动。
除了几个实在精神太兴奋的老大、老三去了体校后门对面的网吧外,我们都住进了旅店。
“叶阑,来,过来吃烤鸡!”二哥一手抓着二嫂的手,一边面带微笑的冲着叶阑打招呼。叶阑当晚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刷牙。
睡觉的时候,发现不对,只有两间屋子。
于是叶阑就和王义宁、小不点睡到了一个屋子里面。
第二天,三人看着彼此的熊猫眼,才知道原来大家一块儿失眠了。
叶阑随便吃了点东西,在体校的操场上跑了两圈,感觉气喘吁吁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的收不住把,难过非常,知道是没有睡好的缘故,在旅馆洗了把脸,最后跑到立哥的小吃店,吃了一笼小肉包,就着黑咸菜吃了碗粥,就开始翻看准考证。
心里默默计算着怎样坐才能够左右兼顾,照顾好自己的家属,也就是一个班的王雪和戚娟,蹬蹬蹬蹬,一步走,一步跑的,叶阑心慌的狠,看来不睡好就是不行。
王雪和戚娟的座位离自己都不很远。
叶阑看了看老师,老师在对视的过程中知道了叶阑的心虚。
“铃”的一声,考试开始。
老师果然不是吃素的,不片刻已经收了三张学生证,然后那双眼睛更具威慑。危险的气息不离叶阑三米之内。
到了最后,叶阑也没有机会传出第一张纸条,终于在对王雪和戚娟的满怀歉意中,考试结束。
叶阑想起了上周和自己一块儿游山玩水的王敏和赵楠,见猎心喜与喜新厌旧的情绪一酝酿,叶阑对眼前的王雪和戚娟似乎很提不起劲儿。
考完试,就差不多开饭了。叶阑没有像以往那样对着戚娟死缠烂打,而是自顾自的收拾好课件包,准备走出去。
“等一下,一块儿走!”戚娟这次似乎看出了叶阑的心绪不宁,似乎由之想到了什么,比如说外遇啊什么的,虽说,这个词用的不恰当,但是指不准戚娟真是这样想的。
“不了,我还是和王雪一块儿走吧!”叶阑有些不习惯戚娟这么快的转变。
然后有那么片刻,叶阑看到戚娟停在地上,犹犹疑疑。
“王雪,考的怎么样啊?”
“扑哧!”王雪一笑百媚生,叶阑看了半天也没瞅出来王雪到底是在笑什么。
“什么事情,瞧把你乐得!”叶阑逐渐的来了一点情绪。
“我笑你傻了。”
“哦!”意识到问题所在,叶阑用力挤压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使劲的揉了揉,直到感觉到疼痛,这才清醒了一些。“没办法,昨晚上睡的太晚了!上网了,IQ有点不够用,有点弱。”于是迷迷糊糊的跟着王雪的影子摇头晃脑的走出阶梯教室。
叶阑大概的把昨夜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忽然头一栽,身子已经贴在了王雪的背后,王雪正在走路,没想到叶阑要上演媳妇被猪八戒,身子立即一僵,闪开一边,“闪开了,人都看着呢!”
叶阑一激灵,发现自己差点睡着,如果不是眼前的王雪做了个肉盾,说不定就要栽倒在地上了,最少也要付出两颗牙的代价。
“把手给我吧,我得拉住你的手,要不真的就要睡着了。昨夜和王义宁还有小不点睡在一个屋里了,激动的实在睡不着,前晚上又和静雅刚在网吧上通宵。我已经体力超支了。”
叶阑前晚上是滑旱冰的,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把谎话心安理得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