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悔莫名其妙的做呼觉的弟子,也挺纳闷的,听呼觉如此说,正好可解心疑惑,便道:“请师父指教。”呼觉长叹一口气,道:“二十年前,我师父玄风真人与幻清道幻灵师太算出仙潭林有不世法宝出世,便各率门人至仙潭林护宝,此宝便是续我性命的百草珠,怎知世人与法宝无缘,宝物一出便要回归天界,我们两家自然不能阻拦。但玄清道出了叛徒呼眠,欲将宝物窃为已有,我两家立即制止,怎料叛徒吸纳宝物百年道行,功力变得高深莫测,两家高手全被杀死,就连师尊也身受重伤,我得些许神力护身,方拾回一条命。刚才想必你也听到了,能助我玄清道消灭叛徒的人便是你。”林无悔先前虽猜到七八,但呼觉亲口说出来还是一惊,呼觉又道:“你我今生注定师徒,我收你为徒乃是顺天意。即为玄清道弟子,自该助师门清理门户,这本是我收你为徒的初衷。如今叛徒已死,你的任务便是寻回百草珠,护其归天,明白么?”林无悔道:“弟子明白了。”呼觉说完,若然叫道:“常青。”门外走进一位年轻道士,拱手道:“弟子常青见过众位师尊。”若然道:“带你林师叔去休息,顺便参观参观。”常青应了,带着林无悔走了出去。
常青对林无悔一拜,道:“弟子常青拜见师叔。”林无悔见常青与自己年纪相若,这么一跪着实吓了一跳,忙扶起常青,道:“不敢,不敢。”常青道:“师叔真了不起,年纪轻轻便是大师伯祖的弟子,必是天纵奇才。”林无悔见常青亲切,也不怎么拘束了,道:“我也是糊里糊涂便被师父收了。”常青道:“师叔不如与我到武场指教一下弟子如何?”林无悔闻言心头一惊,道:“不了,我必不是你的对手。”常青道:“师叔过谦了,大师伯祖的弟子怎会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拉拉扯扯将林无悔领到了武场。
看这武场好一派景象,数十位三代弟子互相切磋,个个气势非凡。林无悔见这阵式,心就凉了一半,常青高声道:“众位师兄弟,大师伯祖的弟子林师叔在此指教。”众弟子闻言均是一惊,转首看去,要看看大师伯祖的弟子是什么模样,却见一个呆呆的年轻人,个个心中起疑,一个想:“这是大师伯祖的弟子么?”一个想:“如此年轻,想必本领不高。”林无悔心中七上八下,一拱手道:“众位好。”数十弟子齐声道:“师叔好。”声若惊雷,吓得林无悔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弟子走出来道:“弟子冲悔请师叔指教。”林无悔心道:“我只学了三日功夫,怎会是他们的对手?罢了,我实话实说,输便输吧。”于是道:“我只随师父学了三日武功,必不是你敌手,既然你要打,我便试试。”常青道:“师叔过谦了,请接剑。”便递了一柄长剑给林无悔,林无悔接在手中,心中直打鼓,冲悔道:“师叔,请指教。”说罢一剑便刺向林无悔。
林无悔心道:“我便将师父教的‘玄阳劲’与‘苍幽剑法’一齐使出,拼几招算几招。”于是运起“玄阳劲”,长剑一劈,不劈还好,一劈便吸住对方的剑,刺也刺不出,收也收不回,冲悔只感全身劲力仿佛被抽出,面色刹那间化成死灰。常青见状大惊,急道:“师叔手下留情!”林无悔何尝不想收剑?只是自己无法收回。
忽然一人闪身而至,一剑挑离二人,却是华南,华南扶住冲悔,问道:“你没事吧?”冲悔面色惨然道:“没……没事。”林无悔心中有几许愧疚,道:“对不起,我……”华南笑道:“不妨事,比武切磋,受点伤再所难免。林师弟功力高深,不愧是大师伯的弟子。”林无悔道:“我怎会功力高深?我只不过学了三日武功。”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华南惊诧问道:“师弟你说什么?只学了三日?”林无悔点点头道:“师父收我为徒,只教了我些许武功便上玄清道来了,第一日教我练气,传我玄阳劲;第二日教我武学基础;第三日教我剑法,便是如此。”华南叹道:“林师弟真是当世奇人!”
玄清道武学博大精深,单是玄阳劲第一重想要有所小成便要花上三年时间,但林无悔天纵奇才,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便有了常人三年的功力,这点连呼觉也出呼意料。但毕竟所学时日太短,林无悔虽俱功力却不懂收放,才导致刚才进退两难的局面。
华南瞪了常青一眼,道:“常青你无礼,林师叔远道而来,你不领师叔去休息,却让他来武场,为师没教你待客之道吗?”常青连退两步,道:“徒儿知错,徒儿这便带师叔去休息。”华南道:“不必了,我自带你林师叔去休息。”又对林无悔道:“林师弟,请。”
林无悔茫然的看看了众人,跟着华南去了。华南带林无悔到了自己房间道:“师弟你且在我这歇息,我稍后让人打扫隔壁房间,你便住我隔壁。”林无悔道:“谢师兄。”华南道:“师弟虽俱功力,但不懂收放,刚才我若不在,冲悔必受重伤。”林无悔闻言一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华南笑道:“不妨事,若师弟不弃,我教你如何收放,怎样?”林无悔闻言一喜,道:“好!好!”于是华南便将收放方法告知林无悔,林无悔只感华南亲切无比,华南亦觉林无悔进步飞快,两人相见恨晚,直练至深夜,林无悔方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呼觉开坛讲道,玄清道上上下下一个不落,全数到场,林无悔自然在内,呼觉历经生死,所讲之道令众人受益匪浅,林无悔也被呼觉深深感染。呼觉讲完,林无悔便奔到呼觉面前,道:“师父。”欲言又止,呼觉问道:“无悔有何事?但说无妨。”林无悔道:“我想请师父教我……”呼觉抢话道:“你先将苍幽剑法练熟,我自会传你更高武学。”林无悔忙道:“不是,我是想学道。”呼觉闻言一怔,随即大笑,道:“无悔果然颇俱仙缘啊!甚好,甚好。”从怀中摸了一部书,递给林无悔,道:“我这有本经书,你先拿去看,今日你去城外树林打两桶水来。”林无悔问道:“师父要洗澡吗?”呼觉笑道:“非也,万物皆有道,我是让你打水,自参其道。”林无悔大悟,道:“多谢师父!”拿了经书,兴高采烈的打水去了。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三月匆匆过去,林无悔功力日渐精深,所学道经也有许多,与华南,光北,哀西,胜东四位同辈师兄相处融洽。由于与常青,冲悔等年纪相若,更是无话不说,这便宜了师叔林无悔倒也做得安逸。
这日林无悔又去打水,忽见河流之中有鲤鱼跃起,观忽有感,不禁念了一段经文,只听一个声音道:“这位道长为何对水念经?”林无悔一惊,所扭头一看,只见一貌如天仙,洁如瑕玉的女子站在那里,林无悔笑了一笑,道:“我见水中鱼跃,这两桶水将其家园夺去些许,且水中亦有生灵,水桶一倒,煮饭烧菜便使得生灵不在,深感罪恶,所以念经。”这女子笑道:“道长道法非常人所能及,小女子钦佩,不知是何道观的道长?”林无悔一笑,道:“在下林无悔,是玄清道的弟子,但并未受禄出家,所以不是道士。”女子道:“原来是玄清道的师兄,失敬失敬,小女子杨蕴音,是幻清道的俗家弟子。”林无悔闻言又是一惊,道:“姑娘竟是幻清道弟子,无悔这才失礼。”杨蕴音笑看林无悔一阵,拱手道:“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林无悔还了一礼,目送杨蕴音离开。
林无悔打水回观,刚放下水桶常青便冲进来叫道:“师叔,可找到你了。”林无悔问道:“什么事?”常青道:“掌教真人召集所有弟子,说有要事相告。”林无悔闻言,立即与常青赶往正院。
正院内,果然千百弟子齐集,好不壮观,过了一会儿,柳杨道:“再过三日便是我玄清道与幻清道论道的日子。论道每隔一年举行一次,是我两家互换心得,切磋武艺的大日子,望众位做好准备。”呼觉又道:“此次论道由我开坛讲座,幻清道圣月师太亦会授大家修道心得,而比武方面则是由弟子中选出五位,以看后辈的实力。”众门人闻言议论纷纷,常青轻声道:“不知会否选上我。”冲悔道:“师兄是三代弟子中的高手,绝对没问题,至于我嘛,就很难被选上了。”常青笑而不语,只听元灵道:“常青、无悔、常静、冲悔、冲灵,你五人代表玄清道出面切磋,你五人留下,其他的散吧。”
众门人渐渐散去,常青、冲悔得点名出战,心中甚喜,均想:“这次是我们表现的机会啦。”林无悔却不以为然。柳杨对五人道:“让你们出战,有何感想?”冲悔立刻答道:“弟子一定尽力获胜,不辱师门。”柳杨又对林无悔道:“无悔啊,五人中数你辈份最大,功力最深,你有何想法?”林无悔道:“无悔认为,比武论道诣在切磋,互取所长,相补所短,胜败并不重要。”柳杨笑道:“好,好,无悔年纪轻轻便有此感悟,实在难得,冲悔你要多多学习啊。”冲悔道:“是,日后我必向师叔多多学习,还请师叔不吝赐教。”呼觉呵呵一笑,道:“冲悔你不必灰心,无悔甚具仙缘,所以修起道来很轻松,你多加努力,必有成就,不知你们功至几重了?”常青,常静均接近二重,冲灵、冲悔刚破一重,林无悔得天独厚,短短三月便破二重,常青等三代弟子甚是佩服。
玄阳劲一重是聚天地之灵气,增已身功力;二重是化气为形,可放射攻击;三重便可聚气于剑,施放剑气;四重可以气御剑,伤人至奇;五重可御剑飞仙,一日千里;六重可气化为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七重则成半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玄清道创派祖师玄风都只能领悟六重近七,一代弟子只呼觉一人刚破六重,如今柳杨也只五重近六,二代弟子华南刚破四重,光北、哀西、胜东只三重近四,足见林无悔资质之高。
柳杨嘱咐五人一番,便让五人休息去了。
第5章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