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爱过我吗?你真的爱过我吗?”夏木施悲惨的说着。她脸上毫无血色。清华看见来人是夏木施一震。
“皇后,你应该明白夏家的势力如此之大,朕也是不得已,但是朕是爱你。你看后位朕一直都空缺着。”清华解释道。
“皇上,你现在还在骗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我要为夏家所有的人报仇。”说着夏木施的指甲变长。接着就是贤妃淑妃相继的出现前来索命。
“昏君,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清华在噩梦中惊醒,他梦见了很多死去的人,让他尝命。尤其是他的皇后。他要杀了他,她的指甲那么长。
“朕是真命天子,朕才不会怕你们!你们要杀朕,来啊,来啊。朕不怕你们!”清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混乱的挥着。他不会怕那些鬼怪,他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皇上,你这是怎了了?”贺公公闯了进来,看见癫狂的皇上,急的满头大汗。可是皇上手上拿着佩剑,他也不敢上前。
“贺公公,是你,他们要杀朕,他们要杀朕。他们不想让朕得到安宁。”清华挥着佩剑,差一点砍到贺公公。
“皇上,佩剑,你先放下。不怕,皇上那是梦不是真的,更何况皇上是真命天子,他们这些鬼怪是杀不了皇上的。皇上,你莫要让佩剑伤了自己。”贺公公安慰道。皇上的苦他看在眼里,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爱着皇后娘娘,但是同时他不能舍弃江山。江山比美人更重要。他不能因为美人而毁了自己的江山。所以毁了美人。
清华放下剑,颓废的坐在地上,眼里满是哀伤:“公公,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她恨的要杀朕,让朕在睡梦中都不得安宁。朕杀了她的全家,也害了她,可是朕是真的不想的。朕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皇上,老奴相信你,可是事已至此,想必是皇后娘娘在泉下不得安宁。皇上是不是应该做些法事,这样皇上自然就不会做噩梦了。”
“就照你说的做吧。”清华无力的说着。这夜他再也睡不着,望着绵绵的雨,他想起了好多事情。
当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根本就不得先皇的宠爱。他纵有治国的雄韬伟略,也无所展示。所以每天都是闷闷不乐。只有她对自己不离不弃,鼓励他。告诉他总有一天皇上是会发现他的才能的。
也是一个雨天,她傻傻的在他们一起玩的地方等着他,全身浇的湿透。他来的时候,雨水打乱了她的头发,打湿了她的衣衫,打乱了他的心。
清华说:“你怎么这么傻,下这么大的雨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你会感染风寒的吗?”
“我在这里等你,你昨天说过会来这里的。我怕我回去了你看不到我,我怕你会担心。”夏木施说的认真。那时候的她一派的天真浪漫,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全部,他的眼里只有对他的爱恋,一点的杂质都没有。
“傻瓜,如果我不来呢?”清华抱着夏木施满是心疼。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
“那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你,直到你出现了,这样你就不会找不到我了。这样我就不会把你弄丢了。”夏木施说的认真。
之后他们紧紧扣紧十指,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清华回忆着那时的场景嘴角仍然带笑“木施,你定是怨我的,你说的没错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是我辜负了你害了你,你再也不可能在雨里等我,再也不可能。”
雨一直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天亮后,施离易容成另一个模样,并换上乞丐的行头。她现在头发干枯蓬乱,衣衫破的很。不认识的人一定以为她已经行乞有一阶段了。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还真是让人觉得谁家的孩子这么小就这么可怜。
云儿近来的时候看这易容之后的小姐,不由的皱眉:“小姐,你怎么这身打扮?我还以为我自己进错了房间。”小姐现在的易容术,恐怕世间无人能比了。
“怎么,我现在的易容术厉害吗?”
“嗯,看不出是小姐。”
“这样我就放心了。”夏木施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衫,然后往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泥。
云儿不解道:“你难道要做乞丐?”
“对,我就是要做一个乞丐。这只是我进入王府的第一步而已。”
“小姐,是有计划了吗?”
施离点点头,她没有想到百姓对于清华的评价会是那么高,看来利用百姓的言论是不可能了。既然是有难民,不如她就利用这一点。
“云儿,以后你就在这客栈住下,随时候命,日后我若遇到麻烦也好有你帮助我。”
云儿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此次她是只身犯险,若真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她不由地替小姐担忧起来:“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能告诉云儿吗?你这样云儿很担心。”
“我要混进宵王府伺机报仇。而你就在客栈等我的消息,我若是能用的到你地方,自然会来通知你。切忌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施离嘱咐道,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知道此去宵王府一定是四处危机,到时候她也要步步为营。她不能把云儿卷进来。
“小姐,云儿不在小姐的身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放心了,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已经不是过去无用的夏木施。而是勾魂锁命的施离。”施离的眼里满是自信。云儿也放下一颗心。
不过施离走出去的时候,客栈的老板,不淡定了。自己的客栈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乞丐,而且还大摇大摆的从客房出来。客栈老板一脸的迷茫。
雨越下越大,施离坐在街边静静等待着,她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帮她完成第一步计划的人。
“听说了吗,昨天皇上做了一个噩梦,现在正做法呢?听说是梦见了皇后娘娘索命?你说这夏家的人死的也是够惨的。没准皇后娘娘真的显灵了,就是来索命的。”
“我怎么知道,不过好像真是做法了,今天一大早上我就看见很多高僧,都是像皇宫那个方向走去的,应该是被请到了皇宫。”
“虽然皇上的狠戾咱们都知道,但是皇上是一心一意的对百姓好。我倒是不希望皇上有事。”
“就是现在也算的上是国泰民安,之前听说皇后娘娘是很仁慈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放过皇上。不然受苦的还是咱们老百姓。”路上的人快速的行走着,议论着昨晚的事。这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施离的耳朵中。
施离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在心里不屑的想到。清华啊清华,你杀了这么多人,现在想要给亡灵超度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些仍居然让我不要再缠着你,那我夏家的那些人就该死吗?苦的是百姓?就算颠覆你的朝代,我也在所不惜。就算你的子民受苦受难又与我何干?我要让你有生之年,尝尝痛苦的滋味。我夏木施将是你永远的噩梦。
雨越下越大,施离冻得的全身颤抖,她不禁的想到,如果她等的那个人还不出现,自己会不会冻死在这个街头。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她等的人出现了。
宵王府的管家寇伯带着一个随从匆匆而来,施离见到了立刻清醒了,跑到他面前。
“这位大爷行行好,我是流浪来这里的,我的父母都死了。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求求你行行好。”施离一脸可怜的拉着寇伯。
寇伯心地敦厚,见施离在这大雨之中一身狼狈,面黄肌瘦,于心不忍:“姑娘现在身边可还有什么家人?”
“我父母都在逃难中去世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施离一边说一边哭,她的眼泪不是假的,为了夏家十几口人命而掉眼泪。
寇伯见她如此的可怜,心生怜惜:“姑娘,你若没有什么亲人,可愿意谁我回王府做一个丫鬟?这样你就不用在这里挨饿受冻,也可以养活自己。”寇伯询问道,要是她不愿意便给她些银子,让她自谋生路。毕竟是一个姑娘家,生活下来也是挺艰苦的。
“施离愿意,多谢大爷收留。”施离一边说一边要跪下,但是却被寇伯拦住。
“莫要行如此大礼。这雨下的越来越大,你快随我回府吧。切忌到了王府莫生事端,听主子的安排。”寇伯嘱咐道。
“嗯,谢谢大爷。”施离甜甜道。
“别叫我大爷了,就叫我寇伯吧。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谢谢,寇伯,我一定在王府好好的干。”寇伯慈爱的笑笑。让施离感觉到温暖,这样善良的人不该被利用的,但是她现在别无他法。寇伯对不起,我不得不利用你。
“清华,你等着。”施离嘴角不着痕迹地挑了挑,而后温顺地跟在他身后。这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你一直活在惶恐中,不得安宁。
第13章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