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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巧计脱身遇虎阻恩爱璧人表心声

“可惜,真是可惜。”箫拓军一脸惋惜的叹道。
箫文任刚进门就听到他在那里可惜,问道:“拓军,你在那里可惜什么?”说话间已到他对面椅子旁坐了下来。箫拓军问道:“爹,我听说方玺娶了蔡小青为妻。”箫文任道:“嗯,人家都成亲好一段日子了,你才知道啊。”顿了下道:“我在问你可惜什么呢?”
箫拓军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想不到蔡小青竟会同意嫁给方玺,倘若我要娶了蔡小青,该有多好,那以后就有人日日陪我练武了。”
“咳……”箫文任刚到嘴的茶水全喷了出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好方玺已经把她娶回家了,要不然,我得天天防着她会不会与她那些婆家人来抢我们东西。”箫拓军站起身似很了解她的道:“我相信蔡小青的为人,不过,她不是嫁给方玺了嘛,爹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娶她了,还防什么呢?”说罢举步往府门走去。箫文任冲他背影喊道:“你干什么去啊?”
“出去转转。”他头不回的道。
海会云神情忧伤的缓步走在热闹街市,只见她眼神无光,机械式的走着,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外界吆五喝六的叫嚷声,丝毫换不回她的神智。这时,只见对面一个衣衫褴褛,渐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迎面疾步而来,也不知他是有意不是无意,一下子撞上了海会云,忙说了声对不起便又一阵风似的离去。海会云皱着眉头看了那人一眼,暗叹倒霉,这才整个人清醒过来,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刚好眼下就是一家客栈,便进了去。店小二忙笑脸迎过来,她点了菜,吃了不几口又觉食之无味,便吃不下了,哀叹一声,伸手掏银子准备走人,这一摸不由得大惊,怀中银两不翼而飞,又上下摸了遍,依旧身无分文,猛在想起刚才在街上撞自己的那个乞丐,暗骂道:“该死的乞丐,这次可害死我了,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吃完饭无钱付帐,这可如何是好?若传扬出去,爹面子可失大了。”她发愁的看着满桌的饭菜,四下瞟了眼见人注意自己,忙小心的扯断一截自己的秀发,放入汤中,刚好那一碗汤自己未动分毫。
海会云深吸了口气,暗道:“对不起,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思罢,她一拍桌子,冷起脸喊道:“有人吗?看你们给我上的这是什么汤?”
她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被楼上的箫拓军尽收眼底,箫拓军感觉好玩,饶富兴味的继续看下去,他倒想看看她如何脱身。
店小二听一叫喊马上过了来,陪笑道:“姑娘请问有什么吩咐吗?”海会云冷着脸瞥了他一眼,把那碗汤往他面前一推,道:“这就是你们福至酒楼的厨艺,你自己看看里面有什么?”店小二探头一看,只见上面飘着截乌黑的细发,暗抹了下额上的冷汗,一脸歉意的道:“实在对不住,这位小姐,要不然小的帮人另换碗新的过来如何?”海会云提高腔调,故意刁难道:“你换碗新的,我还没胃口喝了呢。”店小二一脸,正不知如何是好,掌柜的见这边有情况忙过了来,问道:“怎么回事?”店小二把眼前的事给掌柜的说了遍,掌柜的听罢命人将那碗汤撤去,忙陪笑脸拱手作揖道:“实在抱歉得很,厨房师父们可能是一时疏乎,落了根发丝未注意到,正所谓谁无百发,这也是难免的,我见这位小姐气质优雅,谈吐不凡,想必是不会与我们一般计较的吧,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原谅他们的一时大意吧。”一句话既有恭维又有夸赞更是人之常情,海会云可说是碰到高手了。
但海会云已是骑虎难下,罢不了手了,只见她淡笑道:“这本是小事一桩,并无什么不可原谅的,你们厨师的一时大意,可倒尽我胃口,在我看来则是你们卫生不到位,这要传出去,相信你们福至酒楼的名誉必会大损,看谁还敢来。”她语声微顿,见掌柜的一脸担心,她故作不耐的样子,摆手道:“罢了,我也不想多事,只是一桌饭菜,未食几口,便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不快,掌柜的,结帐吧,本姑娘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一番话先晓以利害,再施以大义,掌柜的唯有陪谢道歉,忙道:“姑娘大人大理,老夫感激不尽,哪还敢收什么银子呀,更何况一桌饭菜,姑娘也未尝到,老夫更收不得了,这桌饭菜就算了。”海会云要的就是如此,当即心中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道:“这怎么行呢?掌柜的你还是把帐算算清楚吧。”掌柜的却连声道:“真的不用了,今天发生如此事件,老夫已经很是过意不去,怎还能再收你钱财,姑娘就别让老夫再生内疚了。”海会云只得故作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你俩了,那我可告辞了。”说罢起身便走,心下也暗松了口气。
“站住。”箫拓军不知何时下楼来淡淡喝道,声音虽轻,却有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掌柜的见少当家在此,忙上前想打招呼,却见箫拓军暗中摇头,让他别过来。
海会云身体一僵,已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暗叹道:“看来,我今天这丑是出定了。”但她却一派自若的转过身来看向箫拓军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箫拓军上下打量了番海会云,眼中露出浓浓的兴趣,但见他眼神一动,有意激她道:“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今日之事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我心知肚明,只是像你‘这样’的客人,我不希望再见到你来福至酒楼,我是这里的常客,怕以后再看到你会倒尽味口,吃不下饭。”他故意加重‘这样’二字,口气更是讽刺中带有不屑。掌柜的不明所以看着二人,海会云当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哪里受得了他如此蔑视自己,当下气白了脸,冷哼道:“哼,谁稀罕来这个福至酒楼啊,里面环境是清雅赏人,却取个俗不可耐的名字,真是上者不居,下者却步,竟然还有人在这里充当雅士,真是可笑了。”说罢气气冲冲的举步走人。
箫拓军一怔,被她一番话说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却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他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去路。海会云顿足怒瞪着他,冷冷道:“你想怎样?”箫拓军看向她挑衅道:“不想怎样,既然姑娘说这个店名俗不可耐,我想请姑娘替这家店起个不俗的名字来。”海会云冷笑道:“你说起,我就要起了吗?笑话了。”箫拓军真是越看越喜欢眼前这女子了,看似温柔无依,却秀外慧中,个性又倔得很,口中道:“你可以不起,我是一个武夫,不懂什么礼貌,忍让之礼。”顿了下笑道:“你自己看着办。”明显的威胁,恐吓之意。
海会云气得浑身发抖,怒瞪着他冲身后掌柜的冷声道:“掌柜的,借笔一用。”掌柜的忙拿来纸笑,放在一张空桌子上,海会云生气的上前执笔,狠狠瞪了眼箫拓军,才气呼呼的写上:‘雅俗不拒共赏楼’七个大字。
掌柜的虽不懂书法,但见这店名起得既贴切又不凡,更是独一无二,不由得叹道:“姑娘真是好才学啊,这个名字真是太好了,雅俗不拒共赏楼,不但去掉了普通顾客的顾虑,更提高了有权人士的品位,相信定会吸引不少文人墨士了。”箫拓军看着那七个文笔端正的大字,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忍不住问道:“请问姑娘何方人士?可居住苏州?”海会云心道:“我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海道章的女儿,那岂不丢尽我爹爹的颜面了。”想至此处,当即道:“小女子乃外乡临县人,因出外探亲,路经此地,这才发生这么多的事,今日之举,实属无乃之举,我……”海会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箫拓军紧紧盯着她看了会儿,却笑道:“我知道,在下看得出来,姑娘也是出于无奈,倒是在下先前一番话,有所不敬之处,还请姑娘别往心里去才是。”
海会云见他相貌堂堂,不像恶人,方才那番话也实在怪自己有所不是,便不在生气,因缓和了口气道:“怎么会呢?其实本就是我有错在先,更何况……我后面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咱们全当扯平了。”顿了下,她小心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箫拓军忙道,闪出个道来,伸手请她出去,海会云礼貌的点头离去。箫拓军回到桌前呆呆看了看那七个大字,吩咐道:“掌柜的,把福至酒楼的匾额换掉。”掌柜的应道:“是,少东家。”
海道章见贾浪端着一碗药往黄芷儿房间走去,问道:“芷儿的病还没有好吗?这都快一个月了。”贾浪难掩的担心道:“是啊,她这次风寒全是我害的,害她病了这么久。”海道章见他一脸内疚,宽慰道:“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在尽力补偿吗?看你这些天进进出出,为她熬药送汤,可真是体贴入微,无所不周啊。”贾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里,老爷,我只拿她当妹妹。”海道章却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笑道:“好了,赶快把药端进去吧,待会就凉了。”贾浪点头离去。
海道章笑了笑往自己住处走去,突然想起了海会云曾说过:“我想嫁的人,不需要他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只要他温柔体贴就好;不用他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只要三餐温饱便行;不需他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只要他忠厚老实亦可。”温柔体贴,忠厚老实,不正是形容的贾浪吗?海道章蓦然惊觉,暗惊不已,心思徘徊不定,良外,还是决定帮爱女探一探贾浪的心思。海道章满腹心事的回到房中,见夫人还未睡下道:“敏蓉,怎么还没有睡啊?”赵敏蓉上前来搀住他胳膊道:“等你啊,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海道章无奈笑道:“你呀,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粘人,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赵敏蓉用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我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怎么会不在?怎么可能不在,我不允许你不在我身边。”海道章轻搂住她连声道:“好好好,我会永远永远都守护在你身边的。”
贾浪在书房里翻阅着资料,海道章几度欲言又止,但还是开了口:“贾浪啊,这几天芷儿可好些了?”贾浪一边翻书边道:“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过了会儿,又道:“贾浪啊,你可喜欢芷儿?”
贾浪一怔,随即不甚在意的道:“当然喜欢了,芷儿她美丽善良,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老爷,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啊?”海道章干笑道:“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心下叹道:“会云啊,看来你是没希望了。”
“小青,前面有一家店,是专门宝剑的,我们进去看看,为夫的送你把剑如何?”方玺拉着蔡小青的手边走边柔声道。蔡小青听罢,甚是欢喜,无言的点了点头。两人进了那家店门,只见里面不管长短粗细大小各式各样的剑都有,最为耀眼的当属正堂中间那两柄,一柄上面嵌七彩宝石,彩光闪闪,甚为夺目;另一柄则暗淡无光,呈现古铜色,只是柄身刻着一个气势磅礴的‘義’字。两人目光一致,相视一笑,方玺指着嵌有宝石的那柄剑问道:“老板这把剑怎么卖?”
那老板道:“百两白银。”
方玺又指着刻有‘義’字的那把剑问道:“这把呢?”
“千两白银。”
方玺并不意外,微微笑道:“老板帮我包起来吧。”蔡小青忙阻止道:“方玺,太贵了,我还是不要了。”方玺却道:“不贵,只要你喜欢,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买给你的。”蔡小青感动不已,轻声道:“夫君待我如此之好,我真的无以回报。”方玺道:“傻瓜,我爱你,自然会想千般万般的对你好啊,哪里需要你什么回报,如果你真的想回报我,那你也爱上我,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蔡小青俏脸一红,嗔道:“你……你总是没个正经,我不理你了。”说罢竟往外跑去了,方玺拿过宝剑付了银票,忙追上去。
“对了,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廷弟了,他很忙吗?”蔡小青边走边问道。转眼两人已回到府中,方玺一脸讪笑道:“嗯,他……是有点忙。”心中暗道:“能不忙吗?自己把生意上的事全交给他了,这才有时间在家中陪娇妻。”蔡小青看着他,一脸狐疑的问道:“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闲啊。”方玺轻搂住佳人道:“我哪里闲了,我天天陪着你可忙得很呢。”蔡小青抿嘴浅笑道:“你怎么净说讨我欢心的话。”方玺看着她一笑靥,不禁有些痴了,认真道:“因为我想看你笑,我想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妻子,我想让你忘记过去的不开心。”蔡小青满心的感动,却不知如何回应他,只得道:“玺,你不用陪我了,还是忙你的生意去吧,你总是让廷弟一个人忙,我会过意不去的。”方玺还想说什么就见方廷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从府外匆匆回来,上前拉住方玺便走,还不忘记回头道:“嫂子,大哥我先借走了,晚上再还给你。”蔡小青羞红了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方玺三步一回头,不舍的嚷道:“我还没跟我的娘子道别呢。”方廷忍不住叫道:“你还道别,你们都在一起一个月了,你想累死我是不是?”方玺一脸心虚,不再说话了,方廷看着还知心虚的哥哥无奈叹了口气道:“聂无念回来了,而且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异国巨商,名叫拓拔桀,是党项国的首富,不过要到过完年才会来我们中原,他要先看一下我们的货物,才做决定。”方玺心喜道:“好啊,如此我们这一段时间就有得忙了。”两人说着已到了商行。
方玺见到贾浪依旧是嘻皮笑脸的叫道:“呆头鹅,好久不见了。”斜眼瞥见他手中的一块美玉,血红渗人,却出奇的夺目,开口问道:“呆头鹅,这块玉好特别哦,你从哪里弄来的,可否卖给我啊?”贾浪真的不明白,方玺为何每次都叫自己呆头鹅,气呼呼的瞪着方玺,忍耐着怒气,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道:“方公子,我想请问你,在下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你每次见在下都要取笑在下为呆头鹅?”方廷暗自好笑,不理他们径自进了聚会厅。方玺见他真的生气了,忙陪笑道:“怎么?生气了,那我以后不叫你呆头鹅就是了嘛,那块玉……”贾浪看了眼手中的玉,淡淡道:“你喜欢尽管拿去就是了。”说罢随手塞给了他便往内室走去,方玺欣赏着手中色如血的鲜红美玉,真是越看越喜欢。
方玺回到家中却不见蔡小青在房中,心中一阵失落,喃喃道:“这么晚了,她会去哪呢?”在房中来回的踱步,心中莫名一阵躁动难安,便出了房门在府中四处寻她。
蔡小青并未出府,只是坐在亭子里倚栏而坐,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突然轻微的脚步声,抬首却见方玺不知保时到来,心中一喜忙起身唤道:“方玺,你回来了。”方玺静静看着她好一会儿,轻搂她入怀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坐在外面,还不知多加些衣服,万一受了风寒,为夫的可要心疼死了。”蔡小青看了他好一会儿,把头轻靠在他肩上,柔声道:“虽然你总是油腔滑调,让人听着像是滥情之人,但我却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方玺心中一暖,自己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小青真的开始了解自己了,轻推开她,从怀中掏出那块红如血的美玉,小心的系在她腰间。蔡小青疑惑道:“这是块什么玉啊,好特别,好漂亮哦。”方玺道:“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它很美,便从别人手里要了过来送你。”蔡小青盯着方玺潇洒俊毅的侧颜好一会儿,才有些忸怩的道:“玺,你待我如此之好,我……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方玺拉她坐在栏杆上,把她搂进怀里叹道:“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我待你好,你才喜欢我,那我们今生若遇不到呢?我若不是强行跟你打赌,硬娶你为妻,你恐怕永远也不会喜欢我吧。”蔡小青把头轻靠在他胸前,环住他腰,闭上眼柔声道:“我们今生若遇不到,我定会独自一人孤独终老,只待来生;来生再遇不到你,我会在等个来世,一直一直的等下去,只等到你的出现,总之,生生世世只等你。”方玺心中一阵激荡,搂蔡小青的手更紧了,闭上眼享受这醉人的幸福。
贾浪在书房内神情专注的画着一幅画,又是研墨,又是调颜料,突然听到房门一响,忙拿起一本帐册盖在上面,却见来人是海会云,不禁有些讶异:“会云?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海会云径自上前来,暗自瞥了眼他用帐册盖住的那张画,他动作虽快,海会云却眼尖得看到了,她不动声色的道:“睡不着,出来走走,见你房间灯还亮着,我猜想你一定是你便进了来,还在忙吗?忙些什么?”贾浪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党项国的拓拔桀年初要来我们苏州,我正在策划到时候怎样摆宴迎接他,才能显示出我闪中原的丰盛文化,同时还要讨到他的欢心,这样才有利于两国通商。”
海会云听罢,思忖了下道:“贾大哥,我见你整日早起晚睡甚是辛苦,不如把接待拓拔桀的宴席交给我来策划吧,我保证会办得有声有色,不会让你失望的。”贾浪笑道:“小姐你聪明过人,我当然信得过你,只是……我怕你爹他未必同意。”海会云道:“只要贾大哥你不反对,爹那里我去说。”贾浪只得点头道:“那好吧。”海会云喜道:“太好了,对了,贾大哥,你这里可有关于党项国的风情民俗,借给我看一看,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贾浪道:“有,你等一下,我拿给你。”说着转身往一旁的书堆里找书去。
海会云趁机挪开那本帐册,将那幅画拿在手中观看,这一看不由得愣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只见画中佳人方方圆一张俏脸,七分温柔,三分才气,嘴角微扯,仿佛在微微笑着,不是别人,画的正是海会云。贾浪找到书回过身来见状不由得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的道:“那个……我……”半天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说自己思念她成狂,不知不觉中便画出了幅画,肯定说不得。但见海会云僵了好半晌,俏脸微红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而红,亦或是气的,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口吃的道:“哦……好……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贾大哥,我们明天见。”说罢忙放下手中画像匆匆离去。
贾浪长长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呆呆的看着画像默默出神。
“什么?你简直就是胡闹,接待异国富商是多么大的一件事,关系着我们整个苏州商行的兴衰,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不行。”海道章态度坚决的说完便甩袖走人。海会云怔愣半晌,撇了撇嘴道:“我不会放弃的。”说罢她美眸一转往府外走去。
方玺见到远处而至的海会云甚为开心的唤道:“会云,我正想着要找你呢,没想到你倒自己来了商行,真是太好了。”海会云笑问道:“大表哥找我?有事吗?”方玺一副为她着的口气道:“我是见你整日孤单形影,煞是可怜,想给你找个伴,让你也好有个聊天的对象。”海会云何等聪明,听他这话已明他心中之意,微微一笑道:“大表哥想让我替你陪小青嫂子直言便是,只是……”她顿了下笑道:“不巧得很,恰好我最近有些繁忙,恐怕没有时间陪大表嫂了。”方玺苦笑道:“鬼丫头,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你忙不忙我还不清楚?”海会云喜道:“真是知我者大表哥也,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对大表哥你来说可是举手之劳,动动嘴吧便可。”
“快说吧,我才忙得很呢。”方玺摇头笑道。
“我听贾浪说,过完年党项国道富拓拔桀要来我们苏州,我想请大表哥帮我说通我爹,让我来策划迎接拓拔桀的宴席。”
“没问题。”他爽快答道。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我这就去陪表嫂解闷去。”说着她转身离去。
蔡小青手抚着方玺送她的那把古铜长剑,一脸温柔笑意,‘当啷’一声宝剑出鞘,蔡小青轻点脚尖,已由亭子里翻身跃入宽阔的院中,宝剑连挥,剑影绰绰,剑气挥洒,四周林木枝摇叶落。
“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清海凝清光。”海会云边进院中边随着蔡小青的剑法念道。蔡小青收招看向来人,海会云一脸笑意上前来赞道:“大表嫂好俊的剑法,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蔡小青礼貌回道:“海小姐方采横溢,也着实令人佩服。”停了下脸色一正道:“多谢你那日未曾拆穿我的身份。”海会云一脸迷茫道:“什么?什么身份?我怎么听不懂,难道我们之前见过面吗?”蔡小青一脸疑惑,以海会云的聪明,她不相信她会不记得自己。就见海会云忽又笑道:“表嫂多虑了,会云怎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表嫂救我在先,我自是不会拆穿你的身份了,只要表嫂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会云绝对只字不提。”蔡小青倒是愈来愈欣赏眼前这看似温柔,气质内敛的海会云了,浅笑道:“海小姐果真是识情知理,妙语生花之人,难怪方玺平日里总提起你,就连我也开始越来越喜欢你了。”
海会云上前极为自然的搀住蔡小青的手臂,仿佛两人不是刚认识的,而是熟知再熟的深闺密友似的,口中边道:“表嫂以后叫我名字便是,总是海小姐长海小姐短的,岂不显得生分?”蔡小青笑道:“表妹说得极是。”海会云笑道:“这才对嘛。”说话间两人已坐在凉亭里,蔡小青命人送茶水过来,边问道:“表妹今日怎有空来我这里呢?”海会云笑看着她,冲她暖昧一眨眼道:“当然是你的夫君舍不得你独自寂寞,特地要我来陪你的。”蔡小青面上一红,不知如何接下去,海会云也不再取笑她,转移话题道:“对了表嫂,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不知可否?”
“表妹尽管说便是。”丫环这时倒了两杯水过来。海会云轻啜一口才道:“方才我见表嫂剑术过人,是以,我想请表嫂在迎接异国富商时舞剑助兴,不知表嫂意下如何?”她问的小心翼翼,一脸期盼。蔡小青觉得也没有什么,便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问一下方玺的意见。”海会云听罢,甚是欢喜道:“那好,我就在这里陪表嫂一起等表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