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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重逢惊变

木百草说要与毒王抗衡,小士说要发扬光大,任务好艰巨啊。
毒王,这线黛毒该不是又是他下的吧。
“也有这个可能,侯爷自接掌青军以来,一边御外敌,一边联手朝廷官员惮压珂王齐礼,我还听说太子齐临与珉王齐湛也站在侯爷这一边。经过连番的打压,原先追随珂王齐礼的官员纷纷倒戈转向,珂王诸事不顺,愤恨不已,听说人老了一大截,头发都白了一半。那毒王早就与珂王联盟,二人利益忧戚相关,也不是没可能。”小士压低声音向梅环儿八卦。
嗯嗯,这个毒王师叔就爱干这种损人利的事,不过这个安侯爷真是太太太大快人心了,居然仇视的对象也是那齐礼,真是个得人心的大英雄啊,我就替大哥先谢谢您啦。梅环儿心思转啊转,眼睛弯啊弯。
“你傻笑什么。”范小野最爱煞风景。
“小野啊,你回去跟范叔叔说一声,说我要留在这里练药解毒,顺便再写个告示贴在医芦说我要歇业几天。这个安远侯真是个大好人,他儿子的毒我一定要解了。”梅环儿信誓旦旦地表示。
小士张张嘴,要不要告诉小师弟,迟蔚青其实早就作古了,这个侯爷是无影门的门主秦寮。算了,自己答应秦寮与闵长青决不对此事泄漏一字的,反正不说也应该没多大关系,于是毕口不言。可是心里呀,猫挠似地难受,好想好好跟这位清秀可爱的小师弟好好八卦一下呀。
可怜的小士,双眼迷离,雌兔不识。
小士那日随秦寮出滟碧潭时并没有入房去看过躺在床上的梅环儿,只知道师傅要他和小土去药房取药救一个中毒的小姑娘。而眼下这个小师弟只是师傅后来在机缘下收的关门弟子。
等药买齐了后,梅环儿便抓了小士随她一起练丹。
这日,梅环儿又为小世子施针缓毒,喂药止痛药,又细言安慰了凌玜一番。
这时,有下人来报,侯爷凯旋回府了。
得胜的捷报是两天前传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就赶回了虞州,看来这位小侯爷对儿子疼爱的紧。
凌玜闻言,秀美的脸上有了红晕,美目一下子光彩流溢,人仿佛顿时美了几分。
啧啧啧,这侯夫人喜欢侯爷也喜欢的紧呀。
未多时一个俊眉朗朗,身形清瘦,衣着金色甲袍的青年走进了院子。
一种亲切而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梅环儿几乎被这种感觉掠了心神,心像被人一把抓住了一样。
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面孔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入院的秦寮在看到身着男装的梅环儿身躯明显一震,眼中有惊讶,有喜悦、有激动,但想到现在的身份,又将齐涌的情绪一股脑地强压下去。
凌玜柳腰轻摆迎上前来,福了下去,轻柔温婉地向秦寮问安。
秦寮摆摆手,“小寒怎么样了?”
凌玜美目含泪欲泣,“原本哭闹不已,后来梅公子施了针,又喂了止痛的药,现在已经睡过去了。”
秦寮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梅环儿,又装作不以为意道:“你在信里说的神医梅公子就是他?”
凌玜点点头,“梅公子正在小士炼制解黛毒的百草丹,应该很快就炼成了,到时小寒就有救了。”
秦寮闻言松了口气,转身低头看着床塌上的小寒。
梅环儿望着那个叫迟蔚青的安远侯手中的长剑,腰中的青玉箫,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他是谁?
是谁?
易容术!他是大哥!
正欲叫出声时,又一个人走进了院子,这个人就是当初与闵长青传信的迟侯府从事迟密。
“小公子怎么样了?”边问边快步走近,见凌玜眼角带泪,急切地望向秦寮与凌玜道:“侯爷、夫人,小世子他到底怎么样了?”
凌玜拭去泪水道:“没事,梅公子说这毒能解。”
侯爷,夫人,小世子……
是什么东西在破裂,声音又响又脆,炸得满眼都是金色的小花朵。
身体却像被浸以寒冷的冰水里,冻僵了,冻直了,连手尾指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不去找我,任我一直等,一直找,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正在无数破碎声间,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梅公子请随我去书房。”说完举步便走,带走了刚嗅到的一丝寒梅香。
“梅公子。”走了数步,秦寮回头,对上梅环儿凄婉哀绝的脸,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好像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在流走一样,可伸手抓去时,五指空空。
“如果要问小公子的毒,这里说也无妨,只待两日即可练成百草丹,侯爷不必担心,我即刻去加紧练制。”梅环儿木然念完这些字,转身向小角门走去。
轻如柳絮的声音在秦寮听来是那么重,几乎让人承受不了。
小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梅环儿的脸色,有些惴惴不安,觉得欺瞒师门师弟有些于心不安,而且梅师弟这情形好像与迟蔚青早就认识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露出这种带着绝望的悲伤。
要不要告诉梅师弟,迟蔚青早就死了,现在这人只不过是无影门的门主呢,要不然梅师弟不知什么原因还在把秦寮当迟蔚青怪罪,这样好像太说不过去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风尘仆仆的无清走了进来,盯着梅环儿看了一会,才感慨似地说了一句:“果然是你……也只有你,他才变得异常,才会有其他的情绪在他的身上。”
话未说完,无息和无明又赶了过来。
看梅环儿脸不好,无清看了无息、无明二人一眼,“要不要替门主解释下。”
呃……应该可以把话清楚吧,虽然此事严禁泄露,但如果不说清楚的话,可能会坏事。
“侯爷正找你们呢,还不快去。”又跑来一人,急冲冲向无息三人传话。
看来门主不要他们多管闲事,也是了,还是当事人自己说清楚比较好些,三人又嗖地不见了。
小时小士才鼓起勇气开口道:“那个……师弟呀,你别难过啊,迟蔚青其实……其实两年就病逝了,现在这个是无影门的门主,他那人就是冷冷清清的,你不要为了这个伤怀,毕竟他不是你以前认识的迟蔚青了。”可怜的孩子憋红了脸努力地找些温和的措辞安慰着他的小师弟。
唉,这到底是什么糊涂事。但看到小士眼睛里流露着真诚的关心时,梅环儿心中一暖,淡淡开口道:“我知道他是秦寮。”
“你知道?”哎呀,他的小师弟不但用药厉害,探听消息也很厉害呀,全侯府,全青军上下瞒得滴水不漏的,他居然也能知晓,师傅收的这个关门弟子果然不简单啦。
又看了一眼小师弟阴郁无比的脸,顿时开了窍,原来师弟伤怀的对象不是迟蔚青而是秦寮呀。是了,刚无影门那三人的怪言怪行,一定是了。
可是小师弟跟无影门又有什么牵连呢,难道在拜师前,也曾是无影门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小世子其实不是秦门主的儿子?”小士没把握地问了一句,小师弟该不会连这个也知道吧,但看到梅环儿明显吃惊的表情后,又立即否定了,干脆再来一个重磅的炸弹,“其实侯夫人也不是秦门主要娶的,是迟翼青将军生前为迟蔚青定下的,没料到迟蔚青心病突发死了,又正值西戎来犯,无影门主秦寮便易容成迟蔚青,率领青军,退了西戎兵,还被皇帝封了安远侯。一年半前,皇帝说要赐婚,就把迟蔚青生前定下的凌太傅的大女儿凌玜迎了进门。”
梅环儿听到这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心像被扔进了滚水里翻煮,按住胸口,脸色苍白地对小士道:“师兄,你继续说。”
小士被梅环儿一声师兄唤得热血沸腾,也没多注意梅环儿的脸色,继续有声有色道:“为了这事,东灵派的姬陕还带了苍云派的祈慕雪上门了呢,听说那祈慕雪呀才是真正与秦寮有婚约的人,还是秦寮父母定下的亲呢,以彩玉凤凰为礼……”
“你说什么!”梅环儿突然出声打断,脚步一个虚浮,跌坐在椅上。
“那个……那个……”小士有些莫名其妙,小师弟的反应怎么那么大。
梅环儿刚只是觉得心像扔在水里煮,现在是从水里捞出来,扔到了油锅里炸,全身无一处不痛,从骨髓到毛发,全身正在被撕裂开来。
忆往日情景,想起当时不莫白种种。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静默、静默直到心被炸熟沥干,麻木到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算了,小世子又是怎么回事?”
“秦门主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假娶的亲,他与侯夫人都清白守礼,可是侯府得后继有人呀,于是侯府从事迟密偷偷从迟蔚青的大堂兄那里过继一个男婴,说是侯爷与凌玜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小世子。”
这戏演得可真密啊,又是偷梁换柱,又是狸猫换太子,更绝的是还有一出彩玉凤凰婚约,这可真有趣的紧,有意思的很,把梅环儿这资深的戏迷感动得抽咽断肠。
作为称职的说书人,小士又查章补漏了许多小细节,让整个故事和情节既生动又丰满,主题突出,内容详尽,未曾看到的、听到的,他便在想像的空间里把故事给完善了,反正是把听故事的人感动得襟泪涟涟,这让小士十分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