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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囚禁

刚走到院子,就被人一把拉住,抬头一看居然是秦寮。
刚想与他打招呼,见秦寮的脸色十分难看,微微有些害怕,仔细想了想分开这段时间自己好像没惹事,于是又放下心里。心里刚松了口气,突然又忆起昨日那一幕,心中顿时变得酸又涩,隐隐还有些委屈在里面。
“你越发厉害了,不论在哪都能离家出走。”秦寮冷冷地训斥。
“谁离家出走了。”
“如果你不是离家出走,你怎么会在平凉?如果你不是离家出走,怎么一夜不回木兰居?”
“这是两回事,我……”梅环儿张张嘴本来想解释的,对上秦寮又寒又怒的眼睛,不知怎么心底来气了,偏就不解释了,还加了一句:“是,我就是离家出走了又怎么样?”
秦寮脸上又冷了几分,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你整日除了会惹事,会离家出走,会让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外,还会什么?”
秦寮眼中的不屑深深地刺激了梅环儿,“是,我什么都不会,还要人帮我收拾烂摊子,你放心,以后不用麻烦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了,我现在就回扬州,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让你帮我收拾烂摊子,你满意了吧。”
梅环儿嘶吼完,眼泪也就跟着掉下来。
秦寮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手动了动,复又神色清冷说道:“那就快些回去吧,那姓丁的侍卫就住在通州客栈。”
梅环儿失望委屈到了极点,也不顾满脸的泪水,冲了出去。
秦寮孤身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无息的出现,才神色冷淡地与无息一同离去。
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撑开的窗户也慢慢地关上了。
马车上,小钉子每看一眼梅环儿便往后退一点,一直坐到马车厢内最外边,如果不是丁冲有令,他现在情愿与丁冲一起坐在马车外吹着风雪,都比现在好过一些。
今天一早双眼红肿的梅瑨儿突然跑到客栈,说要立刻马上回扬州,丁冲倒也不多问,两三下收拾完东西出发,马车刚行到平凉城外时,纪家兄妹与小娟赶了过来,三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疲惫的样子,后来看到梅环儿的神情后,倒没说什么了。
梅环儿拉着纪宝之的手抽抽咽咽地说了很多话,又细细叮嘱安排人照顾范小野兄妹,便分手了。
小娟跟上马车后,替梅环儿擦了把脸,披了件外袍,就偎在一角睡了过去。只可怜小钉子看着梅环儿又愤又悲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怕一不小心就被当了炮灰泄愤了。
“停下!”梅环儿突然吼了一声,吓得小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无辜地望着梅环儿。
“怎么了?”丁冲打开帘子问道。
“我要回去!”
“我们现在就是在回去的路上。”
“我是要回平凉。”
“你觉得有可能吗?”……
梅环儿一阵泄气,歪坐下来。
“小姐,你怎么又改主意了?”小娟在旁问道。
为什么改主意了?就因为不甘心,跟秦寮堵个气,就乖乖跑回去,然后被安排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王爷,想到就不甘心。而且现下又有参剑大会这么热闹武林聚会,自己怎么可以错过呢,再说……如果回去了,以后还能出来吗?还能机会跟着秦寮闯江湖吗?一想到这些,就恼自己早上的冲动,恨不得掀自己两耳光,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
“小钉子,你躲什么躲,我是吃人的妖怪吗?”
可怜的小钉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望着怒目圆睁,怒发冲冠的梅环儿觉得自己面前的人比吃人的妖怪更让他心惊。
“云海,你出来,昨天教你的内功心法背得出了吗?”丁冲突然道。
小钉子像抓了到救命绳一样,哧溜一下钻了出去。
梅环儿闷哼一声,又是一阵泄气。
小娟哆嗦一下,赶紧闭上眼继续装睡。
马车摇摇晃晃,过了一村又一镇,眼见离平凉越来越远,梅环儿的眉头越皱越紧。
“停停停,我要上茅房。”梅环儿吼了一句。
“小姐,刚在镇上的酒楼里你不是去过了吗?”小娟细细声开口道。
“我吃坏肚子啦,快停。”梅环儿忍得额头都直冒汗。
在一户农家前,丁冲勒住了马。
小娟连忙跳下马车,将梅环儿扶下来,这边丁冲已跟农家主人打了招呼,梅环儿火烧眉毛地冲了进去。
过了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
过了几个一会儿……
“小姐不是把身体拉虚了吧,这么久没出来。”小娟喃喃低语了一句。
丁冲耳力甚好,眉头突突直跳,“你快去看看。”
小娟点点头,跑了过去,没多久跑出来,急急道:“小姐不见啦。”
丁冲又气又怒,一掌拍断了马车木榬,“快分头去找!”
过了一会,梅环儿从农家厨房的窗边探了探头,见几人分不同方向寻远去了,才走了出来。
“姑娘,你还在呀,你那几位朋友去找你了。”农户主人一脸吃惊。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们。”一边说,一边将丁冲托给农户看管的马车的车套卸了下来,骑上马往平凉方向去了。
没跑多远,就被人从马上提了下去,梅环儿以为是丁冲,又踢又骂,待落地站稳后吓了一跳,居然是两个貌如鬼怪的人。
一个脸呈青色,一个脸呈黑色,两个人的眼神幽暗,泛着诡异的光芒。
在这白雪皑皑的野外,对着两个仿如地狱出来的人,说不出有多恐怖,梅环儿吓得张大了嘴,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俩人。
青脸人从袖里拿出一副人像图画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梅环儿,对黑脸人道:“没错,就是她。”
黑脸人点点头,“那就带回去复命。”
黑脸人说完,梅环儿只觉得脖子吃痛一下,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门被上了锁,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
梅环儿捏了捏发痛的脖子,眉头紧皱着想到底是谁抓了自己,又为什么抓自己。
思绪正九曲十八弯地转着时,几下声响,门被推开,青脸上与黑脸人各执一个灯笼走了进来,就像地狱使者来勾魂一般,梅环儿立时被吓退了几步。
“姓秦的逆贼胆大包天,想不到他的心上人却胆小如鼠,真是太好笑了。本王还很好奇冷面如霜的无影门主的软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一阵轻笑声传来,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锦衣华服,头戴金冠,茶色眼眸中躇踌满志。
梅环儿看着他的茶色眼眸,微微吃了一惊,“你是谁?”低头又见他腰间系着一个明黄的香囊,又自称本王,心下明了。
“你是珂王。”梅环儿看向他道。
“倒是个聪明人。”齐礼在桌旁坐了下来,笑了一声,半眯着眼睛打量梅环儿。
“你抓我来做什么?”梅环儿迎上齐礼的眼睛,想到就是眼前这人害了大哥一家,立时又将他腹诽了一阵。
“姓秦的小子,屡次三番刺杀本王不成,就折伤本王羽翼,屡次坏我大事,这次恐怕他又在谋动些个对付我的法子吧。抓了你,也是让他投鼠忌器,莫要坏了本王的大事。”齐礼弹弹衣襟说得风轻云淡。
“你就算抓了我也奈何不了他。”梅环儿看了他一眼,头一偏,下巴一扬朗声道。
“奈不奈何得了,那要看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了。”齐礼不徐不急地接道。
“那你们就抓错人了,他嫌我嫌得要命,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想到秦寮冷言冷语赶自己回扬州的情景,心中黯然,“这次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于他无足轻重,不见了我他才清静。”
“算盘打没打错到时就知道了,不过本王听说他可为了你挑了清河帮,洗了连城堡,一路护你如宝,啧啧,恐怕本王的如意算盘不仅会打得对,还会打得响。”齐礼突然敛住笑容,眼神冷煞,继续道:“他与本王明里暗里过手不知多少回合了,现在他有了软肋,除去这个心痛大患的日子也近了。”
齐礼又看了一眼梅环儿,茶色的眸子精光一闪,“一个复仇的工具有了软肋,可不件什么好事,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梅环儿大怒,“你胡说什么,不用多久大哥就会将你斩于剑下,你得瑟不了几天啦。”
言罢,齐礼身后的人面色一变,紧张地看着齐礼。
齐礼倒不恼,叩了叩桌面道,“罢了,本来本王欲劝你弃暗投明,看你如此护他,本王就不浪费这个唇舌了。你就好生呆着,不要多做他想。”齐礼看了一眼目光灼灼正怒盯自己的梅环儿,继续道“就算是你残了废了,即便成了死尸,本王也拿你与他赌上一赌的。”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一众侍卫也随行离去。
梅环儿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好作罢。
站起来在房间转了转,光溜溜的高墙,封死的窗,紧锁的门,外面也不知有多少守卫守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凭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既然逃不出去,只好安心呆着,每日三餐将自己喂得饱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