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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获救

“你的武功怎样我还能不清楚,我让你每日打坐两个时辰,你有吗,被连家堡那些肖小一掌就能伤成这样,还说是我徒弟,我可丢不起那人。”老丐白了一眼梅环儿。
梅环儿心虚地低下头,“师傅,我们现在去哪儿?”
“能去哪儿,他们又追上来了。”老丐道。
果然,连家堡众人已弃马悄步围了上来。
“那我们师徒就共同退敌,把这帮青衣怪打得满地找牙。”梅环儿站起来看着连家堡众人对老丐道娇笑道。
“好,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老丐大笑着站了起来。
梅环儿抽出软鞭,抽在将她扔下马的青衣人肩上,青衣人吃痛连退了几步,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红印。
“丫头还真的长进了。”老丐甚为欣慰道。
这段日子天天跟秦寮练剑,又将拂风剑的招式与梭燕灿金鞭法融合较之从前已大大进步了,只是内力增长甚微,因为她实在没这个耐性去打坐。
梅环儿受到鼓励,咯咯一笑,身形转动,又一鞭抽了出去,将一个青衣人手中的刀卷了过来,刚想开口向老丐邀功,突然觉得喉咙一甜,胸口闷痛。
“丫头,你到一旁休息,看我怎样来收拾这帮臭小子。”老丐云淡风轻道。
连家堡众人岂会让梅环儿站着看,一部分将老丐团围住,连金清则密密的刀法连连攻上梅环儿,
梅环儿难以抵挡,血从嘴角慢慢溢出,节节败退。
正在连金清以为再使一路连云十二式就能将梅环儿劈于刀下时,却被一把银色的剑挡住,使不出丝毫的力气。
“是你。”连金清又惊又怒,上次在榆树林对秦寮诡异的身法与绝妙的剑术是既惊又怕。
“大哥!”梅环儿高兴地叫道。
秦寮将梅环儿护在身后,展开密、快、准的剑网攻上连金清。
连金清一向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可是与秦寮对抗下来,心中骇然不已,秦寮的剑法招式绵绵,刚拆完一招,他剑峰一转又是一路新的剑法,较之前更为猛烈,如同排山倒海般,逼得他只能往后退,再也攻不出一招。
未多时,连金清腹部、肩部、腿部均被秦寮的剑所伤,衣服很快被鲜血染红。
连正地与其他连家堡等人围攻老丐没讨到丝毫的好处。已经有三名弟子倒地,另外两名,已身受重伤,连正清胸口也中了老丐一掌,嘴角渗出血来,这样打下去,不但没有好处,反倒会全部送命。
“我们走!”连正地对连正清道。
秦寮与老丐也不与他们为难,任其离去。
“年轻人的武功不错。”老丐笑眯眯的眼睛里闪着精亮的光。
“过奖。”秦寮颔首。
“师傅,他是我大哥。”梅环儿笑着走了上来。
“上次在庆阳我们就见过了,秦少侠。”老丐颇含深意地望着秦寮道。
秦寮面上淡淡地看了老丐一眼,并未言语。
“年轻人不要被自己的私人仇怨蒙上眼睛。”老丐颇含深意道。
“我自有计较,前辈无需多言。”听到老丐话里有话,秦寮并未奇怪,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要打探些什么也不是难事,更何况老丐的言语并无恶意,且为救梅环儿而奔波,所以对老丐的态度不算冷漠。
“有仇不报非君子,但报仇的途径并非只有一种,还有一种利国利民的报仇方法,秦少侠可多思量、思量。”老丐看了一眼秦寮继续道,“记得当年秦御史不畏强权直言上书谏言废除官奴买卖制,岳州三日不眠治水放粮救民,这等为国为民英雄,时至今日,老丐我仍敬佩不已。”
秦寮身体明显一僵。
“师傅你在说什么,秦御史是谁?跟大哥有关吗?”梅环儿好奇地问道。
老丐看了一眼梅环儿,又看了看眼中带血丝的秦寮,了然一笑,“只要有牵绊就好办。”
梅环儿莫名其妙地抓抓头发。
“小丫头看样子也是很累,你们去宁州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老丐对梅环儿道。
“一天一夜没睡了,我真的好累了,师傅你不跟我们一块吗?”
“不了,这里不远处有我一老友,我要去找他讨酒喝。”老丐摇摇空了酒壶。
“师傅的老友肯定是个高人,我也想见见,不如带我们一同去吧。”梅环儿连忙说道。
“高人算不上,只不过是个擅长解毒用药,性格孤僻的老头罢了。”老丐道。
“擅长解毒用药,性格还很孤僻,真想去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就住在这附近吗。”
“嗯,前面不远有一处滟碧潭便是了。”
“滟碧潭名字听起来也不错,师傅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吧。”梅环儿拉着老丐的衣袖摇晃。
“这可不行,他素来最爱清静,你太吵了,怕到时一个不高兴,就把你下药药哑了,我又斗不过他,到时可帮不了你啊。”老丐笑道。
“啊。”梅环儿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含糊着说道,“果然是个怪老头。”
老丐哈哈一笑,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
“大哥,你在想什么?”梅环儿见秦寮望向老丐远去的方向,神色若有所思。
秦寮收回目光,看向梅环儿,摇摇头。
“小娟没事吧。”梅环儿紧张地问道。
秦寮点点头,将梅环儿的手拉过来把了一会儿脉又放下,又抬起手将她嘴边的血迹擦拭掉。
淡淡的寒梅香就在鼻间,梅环儿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秦寮将梅环儿扶上马,为防止马上颠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着缰绳,慢慢地向宁州城去。
宁州是座小城,全城里就只有两家客栈,梅环儿与秦寮住进了通来客栈。
“先休息,等下为你疗伤。”秦寮道。
“我要先泡个澡,跟着那帮青衣怪跑了一天一夜,又脏又累。”梅环儿看着沾满泥土的衣衫。
秦寮从房间出来已快午时,他走到梅环儿房门,敲了敲,却没反应,“环儿。”他叫了一声。
“环儿。”他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又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仍是无任何动静。
秦寮眼波微动,跃身上了房顶,走到房子东边,穿过窗户跃到梅环儿的房内。却发现梅环儿垂头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秦寮心中一紧,快步走过过来,探了探梅环儿的鼻息,舒了口气。
她居然……睡着了。
泡澡也能泡着睡着,到底是有多累。
秦寮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外袍,裹住梅环儿将她从浴桶里提出来,放到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
回身走到浴桶边,伸手探了探水温,已经凉了。秦寮皱了皱眉,她到底在里面睡了多久,身体受了伤,居然还在凉水中睡着。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梅环儿尚未醒来,额头却发烫得厉害。
秦寮写了一封信叫了店小二给城中信使送去给庆阳的纪存之,又让人去请城中的郎中过来客栈,在郎中来之前找了客栈老板娘为梅环儿穿上衣服。
在郎中诊脉后,说是受有内伤,身体劳累,受凉感染风寒,需好好调理,写了一张方子留下。
到了晚上,秦寮喂药,梅环儿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脑红通通的,浑身发烫,迷迷糊糊直嚷心口疼,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秦寮将手探上她额头。
下一刻手被一双滚烫的手握着,拖着压到她胸口,口中喃喃道:“好痛,这里好痛。”
秦寮知是那一掌震伤胸口,淤血不通所致。
已叮嘱过她不可随意出去,居然还敢带着不会武功的小娟偷跑出去,秦寮心中十分恼怒,可现在看到她这样痛苦的样子,自己好像比他更痛。
秦寮手掌暗暗运用内力为她驱散胸口淤血,减轻她的痛苦。
过了一会,梅环儿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寮望着眉头轻舒的梅环儿微微松了口气,慢慢地收回手掌。
收回来的手掌暖暖的,带着淡淡的清香,秦寮有片刻失神。
梅环儿直至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过来,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不过烧已退了。
听到声响,立在窗边的秦寮转过身来,走向床边。
“大哥?”梅环儿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无力,胸口还隐隐作痛。
“你泡了冷水,生病了。”秦寮的脸色十分不好。
“太困了,所以就睡着了,嘿嘿。”梅环儿扯开一个调皮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看起来让人心痛不已。
“大哥,扶我坐起来,躺得我背都疼了。”梅环儿吃力地用手肘撑起身。
秦寮近前两步将她扶坐在床头,双唇嘴闭,面色微冷。
“大哥,你,……呃,是不是我又做错事了?”梅环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寮冷哼了一声,并未言语,反手将放在床头的药端过来递到梅环儿眼前。
梅环儿一闻到那浓浓的药味,不由地皱紧眉头,不愿伸手去接。以前在家生病时,总不愿意喝药,非要梅夫人等人好言好语地劝哄,喝完了小娟会赶紧捧上酥麻糖给梅环儿,甜嘴去味。
秦寮仿佛无视梅环儿的不情愿,药碗依旧端端正正,连一个晕圈都没有地摆在她面前。
感受到秦寮那不言而威的气场,梅环儿就怯场了,双手接过碗,捧到嘴边,紧闭双眼,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将药饮下,一脸苦哈哈的模样。
秦寮接过碗放在床头,又拿起一个小纸包递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