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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许侍寝,出事端

只要吕彻回来,她再也不会跟吕彻怄气了!再也不会了!失去恩宠的妃子,在后宫只会被欺压,被嘲笑,她才不要过那种日子!而且,她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她失宠了,那些人一定会趁机报复!她绝对不能失宠!所以,吕彻一定要像以前一样宠她!不,要比以前还要宠她!
看着柔妃眼里的疯狂,小杜子让柔妃躺下:“皇上当然会回来的。整个后宫就数娘娘您最漂亮,皇上肯定会回来的。不然,皇上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您这样的可人儿?娘娘,您只管好好休息,别乱想。”
柔妃点点头,顺着小杜子的意思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顿柔妃休息,小杜子才退出房间,掩上门离开,却不知屋里本该睡着的柔妃,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飞翘多情的眼角,带上一丝怨毒。
从洗尘殿出来,吕彻的双脚好像是认识路,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回惠妃的宫里。
吕彻站在宫门口,看见惠妃正在窗下继续下午的没有完成的画卷。
惠妃画得极认真,略有些销售的双颊带着些许欢喜,长长的睫毛如同两只蝴蝶在扇动羽翼,纤细的手指提着毛笔,在画卷上勾画、轻点。
没有让宫女通报,吕彻刻意放轻脚步过去。
那画,画的自然就是宫门口的那株桃花。
下午他们两人一起画画,只画了墨色枝干,含苞的花骨朵,现在,那画上的桃树已经花开满枝,残红一地,那桃树后,还有巍峨宫墙。倚墙而立的桃树,无端地生出几分依恋来。
是这株桃树,恋着宫里;还是画画之人,恋着这株桃树?
吕彻看着画卷,扬起嘴角,看着画画的惠妃,眼里流露出怜爱与宠溺。
专心画画的惠妃眼里只有画卷,并没有发现吕彻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当手背多了一只大手,背后一阵暖意的时候,惠妃惊愕地回头,柔唇擦过吕彻的侧脸。
惠妃因为吃惊而瞪圆了杏眸,一时间忘了跪安。
吕彻握着惠妃的小手,带着惠妃,在画卷上轻点,完成最后一笔,才缓缓开口:“这一地的落花,看着倒也有些意境。”
抬头,见惠妃依旧呆愣,吕彻一时间玩心大起,提笔在惠妃的脸上画上一片桃红花瓣。
直等到吕彻收回手,惠妃才反应过来。
“呀!”惠妃抬手去擦脸,满手的朱砂。眉头轻皱,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
吕彻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从以前,惠妃就是这副呆傻的样子,做什么事情反应都比别人慢,偏偏吕彻还就是喜欢欺负惠妃,等惠妃急了,再给个甜枣,惠妃就会忘了之前被欺负的事情,对此,吕彻乐此不疲。
果然,惠妃微微抿唇,不太高兴地福了福身:“臣妾去洗个脸。”
吕彻拉着惠妃,不让惠妃离开,抛了毛笔,在惠妃另一边脸上印下一吻:“不准去,你这样好看。”
宫女都没有退下,吕彻当着众人的面对惠妃动手动脚的,惠妃羞得脸通红,生生将脸上朱砂的颜色都盖了下去!甩脱不掉吕彻的手,惠妃急得一跺脚,几乎哭出来:“皇上,您放手!”
吕彻才不放手。放手了,他找谁欺负去?
早有宫女取了湿帕子过来,吕彻亲自接过,为惠妃擦了脸。随后换上一副很是惋惜的样子,将手中的帕子丢进水盆,摇头叹气:“本来还想在你这里过夜的,现在可好,惹你生气,说不准就赶朕出去了。”
吕彻要在惠妃这里过夜!
听到这个消息,惠妃整个人都惊呆了!
被吕彻冷落的这些年来,惠妃连做梦都不敢奢望吕彻有朝一日吕彻会重新宠爱她!可是,吕彻现在却站在她面前,亲口对她说,“想在你这里过夜”!天,难道他是在做梦?
不仅是惠妃,就连听见吕彻的话的宫女,也都惊呆了。之前,吕彻可是在宠妃柔妃的宫里!吕彻竟然从柔妃的宫里过来,说要在惠妃宫里过夜!今天吕彻不仅和惠妃一同吃饭,还要留宿在惠妃宫里!天啊!皇上终于再次垂青惠妃娘娘了!
偷偷掐了自己手心,疼得偷偷吸了一口冷气,惠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上,您……”
惠妃看着吕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会错了吕彻的意思。咬唇,试图稳住自己发抖的手。殊不知那娇翘小鼻头渗出的汗水,已经出卖了她紧张的心思。
这样的惠妃,让吕彻看着一阵心动。
“怎么?不愿意啊?”吕彻撇嘴,“既然惠妃不愿意,那朕便……”
以为吕彻要走,惠妃却不敢拉住吕彻,只急着追上两步:“皇……”
惠妃还没来得解释自己十分愿意吕彻留下,身子一轻,已经被吕彻腾空抱起。
吕彻一个旋身,抱着惠妃,双双滚进旁边的小榻,吓得惠妃惊叫连连。
惠妃睁开眼,就见吕彻的俊颜就在自己上方,耳边是吕彻醇厚的声音,夹着一丝戏谑:“那朕便只好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一时间,惠妃错觉回到了当年。当年,吕彻刚刚登基,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进宫,那朕便只好厚着脸皮招你进宫了!”
想到当年的事情,惠妃“扑哧”一笑——这么多年,吕彻,从未变过呢。
吕彻轻轻蹙起眉头,追问惠妃:“你笑什么?”
惠妃摇头,笑得害羞:“没什么。”
没什么?笑得这般含羞带怯的,还说没什么?吕彻利眸微微眯起,想着等会用什么手段,才能问出惠妃在笑什么。
……
吕彻连着宠信惠妃多日,再没有踏入过柔妃的洗尘殿,柔妃也闭门不出。
宫里的人都在传柔妃失了宠,有几个胆子大的妃子打着探望柔妃的名头,却被柔妃拒之门外。
洗尘殿里的宫女都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连摆放瓷器的时候都特别小心,生怕闹出一丝声响,惹恼了柔妃,被拉出去打板子。
寝宫的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不用看,柔妃也知道,除了小杜子,没有别人。
小杜子端着补品,轻巧无声地进了寝宫。却见柔妃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打开小盅,小杜子盛出一碗来,端到柔妃手边:“娘娘,这是太医开得补品,您可趁热喝了。”
柔妃抬眸,原本娇媚的眼睛里没了生气,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瓷碗,柔妃转过头,低声拒绝:“本宫不想吃。”
“娘娘。”小杜子坐在床边,将柔妃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端过瓷碗,舀了一勺搁在柔妃唇边。
柔妃看了一眼小杜子,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张开嘴,顺了小杜子的意思。
等柔妃吃完,小杜子搁下瓷碗,才又扶着柔妃躺下。
小杜子收拾了碗勺正要离开,柔妃竟然主动开口:“小杜子!”
小杜子回身,低着头:“娘娘有什么吩咐。”
这天晚上,吕彻依旧宿在惠妃宫中,柔妃早早就歇下了。
早已一片漆黑的洗尘殿,宫人住的屋子里,有个小太监被尿意憋醒。因为懒得点灯,就着月色,小太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往茅房走。刚转弯,就见有个男人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进了柔妃的寝宫!
小太监打了个激灵,当下茅房也不敢去了,躲在一边,动都不敢动,自己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直到确定没有别人发现,才偷偷摸摸地爬回自己房间。因为害怕,小太监躲在被窝里没敢闭眼。
吕彻依旧每日宿在惠妃宫中,就在众人都以为惠妃重新得宠的时候,这天夜里,惠妃的寝宫里,突然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
毫无征兆,屋里“哐”的一声,像是茶杯被人狠狠掼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平和的夜晚。
守在门外的宫女吓了一跳,刚想听一听是怎么回事,屋里却有没了声响。宫女正在门口着急,门突然从里打开!
穿着紫色常服的吕彻一脸怒容,回头抛下一句“惠妃你不要太自以为是”,摔门而去。
冰冷的寝宫里,惠妃衣衫不整地跪在床边,泪水已经沾湿了衣襟。
地上又冷又硬,惠妃这样跪着,岂不是要冻出病来!宫女赶紧上前,低头不敢看惠妃狼狈的模样,只伸手托着惠妃的胳膊:“娘娘,奴婢扶您上床。”
惠妃咬着嘴唇,站起来,由着宫女伺候着躺下。却在宫门关上的时候,翻了个身,一行清泪滚落,沾湿玉枕。
……
吕彻从惠妃宫里出来,回头看了看,发现惠妃真的没有追出来,冷哼一声,气得一甩袖子,去御花园散心!身后的太监总管提心吊胆地跟着,不敢说一句话。
此时已经是半夜,御花园也没别人,吕彻背着手,信步走着。虽然吕彻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惬意,可是心中,却将惠妃责问了个遍!
吕彻告诉自己,惠妃只不过是个妃子,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吕彻踢了一下地面,继续往前走。
说什么不能荒废朝政,他每天都有按时上早朝!赏花浪费时间?要多体恤民情?哼!惠妃她就是拿着他以前的错处说事,和以前一样!
吕彻越想越觉得心浮气躁,一向锐利的眸子,此刻却流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恼意。惠妃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来拦一下。要是那时候惠妃能开口留他,服个软,认个错,他也不会气得冲出来!吕彻突然想起来,他出来的时候,惠妃还跪在地上,也不知道门口的宫女有没有扶惠妃起来,要是明天惠妃受凉,他一定要让那个宫女从世上消失!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的秋千前面,吕彻停住了脚步。
这个秋千,是当年他特意命人给惠妃建的。虽然这几年他没有宠幸过惠妃,可是惠妃还是特别喜欢这个秋千。以前他和柔妃来御花园的时候,每次都能看见她在秋千边上。
吕彻坐在秋千上,想着当年,每当秋千荡起的时候,惠妃都笑得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