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酒宴右肩王中计运粮草周驸马诈城王后和龙银环冲出院门,举目四下一看,山上火光冲天,宋军也早已包围了过来。王后一见,急调马头,高声喝道:“龙银环,你跑不了啦!”龙银环一听,猛然一愣:“嫂嫂,你这是何意呀?”“何意?我让你罢兵投降大宋。”“啊?你归降宋朝啦?”“我与宋朝并未争战,何谈归降?休要胡言,你降也不降?”龙银环闻听,气冲牛斗,二话没说,举起大刀向王后劈头砍去。王后急操龙凤宝刀往外一磕,随即一翻手腕,“喀”,龙银环的头盔掉在了地上。龙银环深知自己战不过王后,赶紧下马,跪在地上向王后求饶:“嫂嫂,饶命吧!”王后厉声说道:“龙银环!你要活命,快快传令三军,放下武器,不许乱动。”“好,我传令!”龙银环传罢号令,众将士不知为何,立刻放下武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呼延否显纵马来到王后的面前,把马一勒,抱拳当胸,笑问:“你可是平凉国的王后?”王后抱拳还礼:“不错,你是何人?”“我乃是宋将呼延否显。”“呼延将军,宋军全部上山了吗?”“王后,全都上山啦!”“好!来人哪,把龙银环绑起来。”龙银环一听,慌忙叫喊:“嫂嫂,你可要高抬贵手哇!你可不能把我交给宋军啊!一交给宋军,我可就没命啦!嫂嫂,我与国王可是八拜之交哇!”“是啊!正因你与国王是八拜之交,我才没有杀死你。不然,早叫你做了刀下之鬼。哎,你知道吗?宋将高堇是平凉国的驸马!将来,他就是平凉国的国王。我来问你,可愿投宋吗?”“小弟不愿投宋。”“嗯,不愿投宋也可,我把你带回平凉国,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死后好好地给你安葬,这也算对得起啦!快快上绑。”呼延否显急忙吩咐兵丁,将龙银环绑了起来。刚要带走,龙宝珠和沙丹丹跑来了。龙宝珠一见,急问:“母后,这是为何呀?”王后微微一笑:“宝珠,你不解其意吧?母后我救了你家爹爹啦!如若不然,他早让宋军给碎尸万段啦!”“母后,你怎么向着宋军呢?”“宝珠!你要知道,西夏国此次兴师侵犯宋朝的疆土,已为天下人所不齿。
虽然我平凉国与你国交好,但在横行不义,侵犯别国疆土之上,我平凉国绝不苟同。何况,宋将高堇又是我平凉国的大驸马,我怎能不匡扶正义,抗拒邪恶,协助宋军呢?”“母后,你拿住我家父王,我不能站在一旁不管。来人哪,抬刀鞴马。”“宝珠,你要干什么?”“我要与宋军一死相拼。”“宝珠!你这不是与宋军相拼,而是与我相拼。来人哪,与她上绑。”“母后,你,你……”“‘你’什么?你也得听我的!快上绑绳。”话音未绝,公主沙丹丹伸手拧住了龙宝珠的双臂,众兵丁一拥而上,即刻上了绑绳。王后一见给龙银环父女上了绑绳,对呼延否显说:“呼延将军,暂且把他们父女押到帐中。但有一件,不许伤害他们二人的性命。”呼延否显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忽听銮铃作响,大家回头一看,马上步下跑来了四个人。都是谁呢?是杨宗保、高堇、岳安和刘英。他们来到王后的面前,高堇急忙介绍说:“元帅,这位就是平凉国的王后。”杨宗保闻听,下了战马,躬身抱拳:“多谢王后相助,日后定当重报。”王后翻身下马,还礼说道:“免礼,免礼。我早闻元帅的大名,你忠孝双全,令人敬佩。哎,我能到此相助,多亏驸马高堇之功。”说着,纵身上马,高声说道:“西夏国的众位将士听真!你家二王千岁已被擒拿,这天台山已被宋军占领!你们哪个不服,快快上前交手。”西夏国的众将士一听,你看我,我看你,谁亿不敢言语。你想,他们都知道王后的厉害,谁还敢上前交手哇?王后一看无人交手,又接着说:“哎!你们谁愿归顺宋军,就跟着宋军走;谁愿回家,就快快下山。”西夏国的众将士听罢,心里说:“王后的意思是让我们归降宋军,那就归降吧;不归降,恐怕性命难保哇!”于是,“呼啦”在地上跪了一大片。有没有逃跑的呢?当然有了。在远处的兵丁,一听说宋军攻上山了,龙银环父女被擒住了,便偷偷地跑了不少。不过,在王后跟前的将领一个也没敢逃走。王后一见众将投降,立即吩咐兵丁降下西夏国的旗号,升起了宋军的旗号。随后,王后同宋军的众将返回客厅,摆宴庆贺。在酒席宴上,王后喜笑颜开地说:“杨元帅,明日我便起程回国。”杨宗保挽留说:“王后!歇息几日,再走不迟。”“嗳!你们战事繁忙,还要西进,尚须速到延安府去搭救高元帅和众位大人。我怎能在此久留哇?杨元帅,后会有期。”“王后,你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哪!”“元帅过奖啦!杨元帅,高堇做驸马一事,你怪也不怪?”
“王后,高堇私自招亲,本当问斩。可是他若不招亲,王后怎能前来相助?王后不来相助,我进怎能攻取天台山啊?这岂不是高堇的一功?将功折罪,也就是啦!”“好,理当将功折罪。元帅甚是通情达理。”“王后过奖了!”“还有一事,与元帅商量。”“王后请讲,何言商量啊?”“我想把高堇带回平凉国,与公主拜堂之后,再让他回来随元帅征战。你看如何?”高堇一听,沉不住气了,急忙说道:“元帅!眼下我国正与西夏国交战,家父和众位大人被困延安府,怎能去拜堂啊?”说到这里,转身又向王后请求,“母后,国难当头,我不能如此行事。待战败西夏国,再去拜堂也不为迟。”王后闻听,心中不悦。杨宗保一见王后有些不高兴,担心惹下麻烦,急忙说道:“高堇,军中大事由本帅做主,你不必多言。”高堇立刻领会了杨宗保的心意,躬身说道:“元帅,末将遵命。”杨宗保转首对王后笑道:“王后,方才你的言语,甚合余意,就让高堇随你回国吧!”王后闻言,心中大喜,笑着对杨宗保说:“元帅,明日回国时,我把龙银环父女带走,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再与宋军为敌。”“好,就依王后之言。”简短捷说。第二天,用罢早餐,杨宗保和众位将领一齐来到山下送行。王后、高堇和沙丹丹各骑战马,龙银环和龙宝珠仍然被绑着,分别坐在了两辆车上。杨宗保走到王后面前,说:“王后,高堇到了贵国,劳你多方照料。若有不当之处,多往后海涵。”王后笑吟吟地说:“元帅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拜罢花堂,一定让他早日回军参战。”杨宗保与王后说罢,转身又叮嘱高堇:“你去到平凉国,要时刻谨慎。至于搭救你家父帅和众位大人之事,请你不必挂怀。我们定会凯旋而归。”高堇眼含热泪,抱拳说道:“杨元帅,呼延王爷,孟、焦二将,你们要多多保重。”说罢,调转马头,随王后直奔平凉国而去。杨宗保一见王后他们离去,带领人马返回了天台城,分派守兵,歇息了三日,又率军西进。暂且不提。再说延安府。延安府被困日久,城中粮草越来越少,如无接济,就要人断炊,马无草,只有坐以待毙了。面对此情,高君保、赵德芳和寇准,终日双眉紧锁,急盼救兵到来。这一天,高君保和众位大人正在议事,忽然一个探子跑来报告:“启禀元帅,东城以外,番兵大乱!”高君保闻报,心中大喜:“再探。”“是。”赵德芳闻听,喜上眉梢:“元帅,番营大乱,定是救兵来闯连营。”
寇准思索了一会儿,说:“元帅,番营为何大乱,其因尚难断定。还是到城头一观,看个究竟。”高君保连说:“好,就依寇大人之言。来人哪,快快鞴马。”他们三人来到东城,下了战马,登上城头,放眼一看,只见番营里兵丁四逃,旌旗倾倒,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不多一时,过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有一杆大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寇准一见,乐了:“嗯,是救兵到啦!”赵德芳高喊:“元帅,你看,人马不少哇,还有粮草车呢!”高君保揉了揉眼睛,一看在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盔,身贯甲,手端长枪,纵马而来。顷刻之间,这队人马来到了城下。马上之人,勒缰驻马,仰面喊道:“千岁,高元帅,寇大人,你们受惊啦!”赵德芳他们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原来是周恒威。周恒威怎么到这儿来了呢?他不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吗?是啊,他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周恒威逃到了西夏国,见了谅祚,把行刺杨宗保未成和杨宗保战死九头魔的情况一说,谅祚认为他没有用了,要赶他出境。周恒威无处投奔,恳求谅祚说:“陛下,再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吧!”谅祚问:“事到如今,你还能立什么功啊?”“我前去延安府诈城。”“诈城?如何诈呢?”“陛下,让我带领一哨人马,假装宋军的援兵,佯做闯营。待我诈开城门,杀死守门的宋军,众将士随我冲进城去,活捉赵德芳、高君保和寇准,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不就得到延安府了吗!”“好,就这么办。”于是,周恒威就带着一千多兵丁,押运着一百多辆大车,假闯连营,来到了延安府的城下。赵德芳一看是周恒威,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哎——城下可是周驸马?”周恒威仰面答道:“千岁,正是微臣。”“刚才是你闯的番营吗?”“是。”“来此做甚?”“奉圣上之命,前来解救危局。”
高君保见周恒威来得蹊跷,问道:“这次前来,由谁挂帅?”“我……不,不,是杨宗保挂帅。”寇准见他说话支吾,问道:“周驸马你是从何而来呀?”“我是从京城而来。”“哦!既是从京城而来,那你就先说说朝中之事,好吗?”“寇大人!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进城以后再说吧!”赵德芳不解其意,忙说:“寇大人,先让周驸马进城吧!”寇准转首向赵德芳使了个眼色,又对周恒威说:“周驸马,不要紧,方才闯连营时,你把番兵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哪里还敢前来追赶你呀?说说吧!”周恒威无可奈何,对寇准说:“呼延大人回朝搬兵,圣上十分焦急,立刻宣调杨宗保回京,封了他个都招讨征西大元帅,让他率领十万大军前来退敌,搭救众位大人。”“周驸马,你身为何职啊?”“寇大人,常言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杨宗保挂帅出征,报效国家,我也是员武将,见到国家危在旦夕,怎能安居京城啊?便讨旨做了杨元帅的先锋官。”“杨元帅是何时出京的呀?”“两月有余啦!”“现在何处呢?”“杨元帅现在天台山。”“杨元帅何时能到此地呀?”“一路之上,他逢城攻城,遇关夺关,不知何时能到。杨元帅知道延安府被困,城中粮草将尽,先差我来送粮送草。寇大人,快快打开城门,把粮草送进城里吧!”赵德芳急于得到粮草,催促高君保说:“元帅,快开城门,先将粮草运进来吧!莫让番兵给抢了去呀!”高君保眼望城下,拈须不语。寇准心里说:“呼延否显怎么没有来呢?他一来路径熟悉,二来深知军情,应该与周恒威一同来呀!嗯,其中定有蹊跷!”于是,阻拦赵德芳说:“千岁!且慢开城!问明究竟,再开城不迟!”随即又问周恒威:“周驸马,呼延大人为何没有来呀?”周恒威见问,心中暗想:“嗯,这个寇老头的心眼儿就是多,真不好对付。看来他是对我生疑了,待我哄骗于他!”想到这儿,周恒威又说,“寇大人!本来我与呼延大人是一路同行的,后来,杨元帅听说天台山难以攻打,便又改变了主意,让他随营到天台山去了。”高君保大声喊道:“周驸马!既是杨元帅命你押运粮草,请你快快拿来!”“拿什么呀?”“杨元帅的令箭。”这一下儿,周恒威可傻眼了。他从哪儿去拿杨元帅的令箭呢?周恒威的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了一条诡计。欲知周恒威生何诡计,请听下回分解。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