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杨家将九代英雄传之四:《杨宗保征西》>第19章
真宗降旨发救兵宗保挂帅克连城周恒威趴在雕鞍,急抖缰,紧磕镫,马跑快似流星。跑着,跑着,前面闪出了一片松林,刚到林边,忽听林中喝道:“呔!周恒威,哪里逃?还不速速下马就擒!”这喊声,犹如晴天霹雳,吓得周恒威猛然一愣,定睛一看,有一人拦住了去路。只见此人:头上戴,亮银盔;身上披,亮银甲;护心镜,胸前挂;粉底皂靴镫里踏;手握一杆亮银枪;坐下一匹白龙马。威风凛凛,犹如天将降。周恒威看罢,惊恐万状,慌忙说道:“将军,你认错人啦,我不是周恒威,我是行路的。天快黑了,快放我过去吧!不然,夜间到哪儿去找店呢?”拦路的人笑道:“哈哈……周恒威!你不认识我了吗?”“你是何人?”“我是呼延否显!”周恒威一听说是呼延否显,更加惶恐不安,连声乞求说:“将军,天下容貌相似的人太多了,你认错人啦!我不是周恒威,快快放我赶路吧!”呼延否显心里说:“哼!你害怕了吧!你指使周恒武杀害杨宗保之事,老太君早已对我讲过了。你骗不了我,你跑不了啦!”于是,他高声喝道,“周恒威,你不要再骗人啦!速速下马吧!如若不然,我一枪送你去上西天。”话音刚落,耳听后边高喊:“追呀!快追呀!莫要让他跑掉哇!”呼延否显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回头一看,见后面来了一队人马,高举火把飞奔而来。周恒威一看,心里明白,乘呼延否显回头观看之际,便纵马逃跑了。
呼延否显回头一看,不见了周恒威。想追,可是天黑了,看不见,不知逃向哪里;不追吧,又明知周恒威是带罪潜逃。正在为难之时,有一匹战马到了跟前,马上之人翻身下了坐骑,撩袍跪倒:“呼延王爷,侄儿拜见!”呼延否显低头一看,原来是杨宗保,心中大喜,急忙说道:“快快起来讲话!”说着,搀起了杨宗保,又仔细看了看,问道:“贤侄,你为何而来?”@奇@“追赶周恒威而来。”@书@“为何追赶他呢?”@网@杨宗保把周恒威叛国之事简述了一遍,呼延否显说:“嗐!刚才,我一时没留心,他纵马逃跑啦!也不知去向,无法追赶啦。眼下,前敌军情吃紧,你我还是及早赶赴京城,奏明圣上,解救延安府被困之事要紧。贤侄意下如何?”杨宗保思量了少时,说道:“叔父言之有理,就依叔父之言。”他二人刚要动身赴京,忽然有人赶来问道:“呼延王爷,他是谁呀?”呼延否显一看,是孟定国和焦廷贵来了,说道:“这是你大哥杨宗保!”杨宗保一听说叫自己大哥,莫名其妙,急忙问道:“叔父,这二位是……”呼延否显说:“宗保,这不是外人。他是你孟良叔父的儿子,叫孟定国;他是你焦赞叔父的儿子,叫焦廷贵。这哥儿俩听说西夏国侵犯大宋的疆土,欲赴前敌平寇。我独闯连营出来,途中巧遇。如若不是他俩搭救,我早就没命啦!哎,快快与你们的大哥见礼。”孟定国和焦廷贵一听,急忙躬身抱拳:“大哥请来见礼!”杨宗保忙说:“免礼,免礼。二位贤弟,你二人救了叔父的命,当记一功啊!”呼延否显一见他们三人亲热无比,心中十分高兴,笑道:“众位贤侄!天色不早,咱们快快回京面见圣上去吧!”说罢,四人一齐跨上雕鞍,率领着御林军,扬鞭催马,奔京城而去。他们四人来到京城,见了三帝真宗,杨宗保先把周恒威逃跑之事说了一遍。
三帝真宗一听,心想:“周恒威跑掉,虽说甚是遗憾,可是延安府被困一事,却是当务之急,擒拿周恒威应该暂且放下。”想到此,他还没有开口,呼延否显又把八贤王的御书奉与了三帝真宗。三帝真宗看罢,说道:“杨少帅,前敌十万火急,八贤王来书搬兵。八贤王言讲,有个番将会使走线鞭,众将战他不过,让你携带走线铜锤,速速前往。杨少帅,看来只得命你挂帅出征啦!”杨宗保闻言,毅然奏道:“万岁!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微臣甘愿前往,万死不辞。”“杨宗保听旨!”“万岁,微臣恭听!”“朕封你为征西都招讨大元帅!”“多谢万岁。”“孟定国听旨!”孟定国躬身答道:“在!”“封你为征西先锋官。”“多谢万岁。”“焦廷贵听旨!”焦廷贵躬身答道:“在!”“封你为副先锋官。”“多谢万岁。”“呼延爱卿!”呼延否显躬身答道:“臣在!”“命你带领一队人马,押粮运草。”“臣遵旨!”三帝真宗分谴完毕,又说:“你们起兵之后,朕再处理一件大事。而后,带领十员上将,亲往边关。”呼延否显奏道:“万岁,尚须处理何事?”“呼延爱卿有所不知。岳爱卿被那九头魔所伤,其子岳安正在府里照料于他。待岳爱卿伤势好转后,也要奔赴前敌,同你们共战番兵,平寇安邦。杨宗保,你要切记此事。”杨宗保抱拳答道:“万岁,微臣牢记在心。”“天色不早,快快安歇去吧!”“多谢万岁。”大家说罢,拜辞了三帝真宗,到了馆驿,又一起计议了一番,便各自安歇。第二天一早,杨宗保和呼延否显就到了岳府,来在岳胜的床前抚慰了一番。岳安深受感动,对杨宗保说:“大哥,放心吧!家父虽负重伤,但无性命之危,我安排妥当,即可奔赴前敌平寇,搭救八贤王和众位大人!”第三天,杨宗保在校场点齐了人马,率领三军出了京城。
来到了十里长亭,见三帝真宗和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送行。三帝真宗再三叮嘱杨宗保说:“此去边关,一定要杀退敌寇,救回八贤王和众位爱卿。再者,你要切记谨慎用兵啊!”杨宗保躬身答道:“万岁放心,微臣已一一记下。请万岁回朝,等候佳音。”说罢,杨宗保攀鞍上马,率军西进。杨宗保他们平寇心切,一路之上,人不歇脚,马不停蹄,急速向西行进。这天,大队人马正在行走,忽然探马来报:“先锋官!前面有座城池,已被番兵占领。”孟定国急问:“何城被占?”“擒龙口。”孟定国转首对焦廷贵说:“贤弟,你我领兵攻打如何?”焦廷贵说:“二哥!拿不下此城,怎好西进?必须攻取。”孟定国和焦廷贵急忙率军跑到城下一看,见擒龙口是座高城,上插西夏国的旗号。孟定国刚要上前叫阵,忽然城门大开,番兵冲了出来,前面有一匹战马,只见马上之人:年纪不大,四十来岁。大圆脸,面色黑,大环眼,扫帚眉,狮子鼻,蛤蟆嘴,落腮胡子颌下垂。铁盔、铁甲闪闪亮,护心宝镜放光辉。一杆长枪手中握,胯下坐骑是乌骓。此人便跑便喊:“唗!前面可是宋朝的人马?你们攻打擒龙口,难道不知某家的厉害?”孟定国对焦廷贵说:“哎!看见了吗?不要怕。俗话说,‘叫得欢的蝈蝈没有肉。’你且稍等,待我前去与他交手。”焦廷贵说:“好吧!二哥多加小心!”“贤弟不必忧虑!”说罢,孟定国纵马向前,厉声喝道:“呔!番将休吐狂言,哪个怕你?”番将一见孟定国出阵,吼道:“哎!某家的枪下不死无名之鬼,快快通名上来!”“休要猖狂!咱家是杨元帅帐下的大将孟良之子——孟定国!人称‘无敌大将’。”“哈哈!原来,你是孟良的儿子啊。嗐,你爹爹是个草包,你定然也是个饭桶!”“唗!你是何人,竟敢谩骂我的家父?”“某家是西夏国的大将,姓黑,名风力!”“黑风力,快快下马就擒。如若不然,咱家一斧让你归天。”“休夸海口!着枪!”孟定国一看枪来,“啪”一斧将黑风力的枪杆砍成了两截儿。随即,二马错镫,又是一斧,只听“喀”的一声,黑风力的脑袋掉在了地上。接着,高声喊道:“随我来!杀——”众兵丁一听,蜂拥而上,一齐冲入了番军的阵内。西夏国的将士一见黑风力战败身亡,个个胆战心惊,抱头鼠窜,四下逃命。
孟定国和焦廷贵率军杀入城内,砍倒了西夏国的旗号,然后去禀告元帅杨宗保。杨宗保闻报,心中大喜,拿出功劳簿,对孟定国和焦廷贵说:“初战告捷,给你们各记一功!先锋官,传令将士,歇兵三日,再行西进!”因初战告捷,孟定国的兴头正高,怎肯歇兵,便急忙说道:“元帅!边关军情紧急,不歇也罢。”“好,好,好,言之有理!”说罢,杨宗保便拨出一支人马,镇守擒龙口,又率领三军继续西进。大军浩浩荡荡,正在行进,探马来到孟定国的马前:“报!前面又逢一座高关,名叫群虎岭。西夏国的兵丁屯扎那里,拦住了去路!”孟定国闻报,传令三军攻取群虎岭。大军刚到,还没等前去叫阵,从关内冲出了一哨人马,前面有一人顶盔贯甲,在马前吼道:“呔!宋将听真!莫非你们吃了豹胆?竟敢前来攻关!”孟定国对焦廷贵说:“贤弟!你看又一个叫唤的蝈蝈,谁去擒他?”焦廷贵笑道:“二哥,这回该我去啦!”“好吧!万万不可大意。”“二哥不必担心。”说着,焦廷贵纵马出阵,手握双鞭,高声喝道:“唗!番将通名!”番将一看,冷冷一笑:“哼哼!通名,何妨?某家
姓金,名胡电!你叫何名?快快报来!”“咱家是杨元帅帐下的大将焦赞之子——焦廷贵!”“焦廷贵,快来受死!”“唗!着鞭!”说话之间,二人鞭来刀往,“叮叮当当”地战了起来。战了十几个回合,金胡电便气喘吁吁,手酸臂麻了。他不敢恋战,刚想寻机拨马逃跑,“啪,哗啦”,焦廷贵一鞭打在了金胡电的背上,甲叶掉了十几片。金胡电心里一慌,一扭头,“啪”焦廷贵又一鞭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只听“噗”的一声,脑浆迸裂,落鞍而死。三军一见,精神大振,一齐向番兵杀去,顷刻之间,便攻取了群虎岭。杨宗保和呼延否显赶来,满心欢喜。元帅杨宗保又拿出功劳簿,笑呵呵地说:“孟定国、焦廷贵,二战告捷,再记一功!”呼延否显称赞说:“二位贤侄,真乃英雄也!”孟定国和焦廷贵齐说:“叔父过奖啦!”他们正在谈话,探马来报:“元帅!再往前行,便是天台城,此城甚是险要。”杨宗保吩咐探马说:“再探!”“是!”探马走后,杨宗保拿出地理图,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嗯,此城果然险要。”孟定国和焦廷贵急问:“元帅!此城如何险要哇?”杨宗保指着地理图说:“你们看,天台城座落在天台山上。此山高峻陡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实难攻取。”“那——咱们如何攻取呢?”“待本帅到在那里,察明情况,再作定夺。今日杀猪宰羊,犒赏三军。借此养精蓄锐,以利再战。”第二天,大军来到天台山下,扎下了营盘,杨宗保顾不得歇息,便带领着一队人马察看地形。
只见那:山峦起伏,白云绕峰。悬崖道道,峭壁层层。怪石嶙峋,涧深浪腾。林木茂密,荆棘丛生。四下无路,实难攀登。唯有沿谷一羊肠,曲曲弯弯可入城。杨宗保带领众人正在察看地形,忽听“咚咚咚”三声炮响,循声一望,见山上下来了一彪人马。在队前有一骑马之人,披挂整齐,手握双锤,端坐雕鞍,甚是威风。此人来到近前,众人一看,觉得有点儿面熟,又仔细一打量,原来是龙银环。大家一见是龙银环,怒火顿起,纷纷向杨宗保讨令,要与他决一死战。杨宗保思索了少时,说道:“你们在此稍候,本帅出阵。”说罢,翻身上马,冲了出去。龙银环定睛一看,只见那杨宗保:二十大几,高大身躯,细腰奓背,面似白玉,五官端正,英俊出奇。头上戴包耳护顶的帅字盔,身上披可体玲珑的锁子甲,脚上穿银钉扣榫的麒麟靴,肋下佩削铁如泥的三尺剑,手中端穿甲透盾的亮银枪。龙银环看罢那杨宗保,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此人真乃不凡!他是谁呢?”杨宗保认识他,他呢,不认识杨宗保。这是为什么呢?虽然他俩在东京小校场见过面,可那时的杨宗保是个黑脸,这会儿杨宗保成了白脸,而且还是元帅打扮,他怎么能认识啊?所以,龙银环勒缰驻马,高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到此骚扰?”杨宗保冷冷笑道:“哼哼!你不认识了吧?我乃征西都招讨大元帅杨宗保。”“你就是杨宗保?”“正是。”“杨宗保,你可认识我吗?”“当然认识。我曾打死你的九头魔,怎么能不认识你呀?”“住口!打死九头魔的是宋家臣,哪里是你?”“哈哈……那时,我改了面色,更了姓名,你哪里知晓?龙银环,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想活命,快快下马归降!”龙银环一听,勃然大怒:“呔!休吐狂言!着锤!”杨宗保把银枪一抖:“着枪!”他二人各不示弱,立刻兵刃相接,战了起来:一个是大宋的元帅显神通,一个是西夏的千岁显身手。元帅一声喝,千岁一声吼。这个扎枪,上下左右好象鸡啄米;那个抡锤,上上下下犹如狮子滚绣球。一个分心刺,一个径砸头。元帅宗保越战越勇,精神抖擞;龙银环越杀越猛,不肯罢休。锤来枪往,战了有半个时辰,不分高低。杨宗保见一时不能取胜,急调马头,左脚出镫,踏在雕鞍,转过身来,照着龙银环的后背就是一枪。龙银环耳听枪风,猛然一躲,刺在了左膀上。疼得他“啊”了一声,虚晃一锤,拨马便逃。杨宗保高声喊道:“众将士,上山攻城!”欲知如何攻取天台城,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