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祖见杨士瀚向起**烈焰幡的情况,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那天与你分手下山之后,我即奔西番来了。我跟你说过,那铁雷跟我是八拜之交,当然西番王是我盟叔,那公主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原以为靠这种关系,取得烈焰幡是不难的。不曾想,西番王和公主见我来了,虽然热情接待,但说当前正在两国交兵,我不宜在此逗留,让我从速回山,等到南北战事平息之后,再来好好聚聚。如果眼下住在这里,一旦其他国王知道,恐怕有所不便。我一看,人家这样说了,我只能说,既这样,我在这盘桓几天就走。你猜西番王说了什么?”“说什么?他答应了?”杨瀚士问。“唉!答应了倒好了。西番王说我是中原人,住下来别人要多心的,还是快走为好。你说,我怎能留下来。再要留下来,那就让人家多心了。我只好告辞。这就是说,我这次到西番国来不但没盗出烈焰幡,还碰了个软钉子。可我又不甘心,也没脸这样回去见你们。就到这会友店找我的磕头弟兄店掌柜的来了。店掌柜的是我的好友,名叫马海,过去他在中原之时,因为好管闲事,好打抱不平,伤了人命,官家拿他,他逃到了北国,在这儿开了个客店。我来找他,是想求他想个办法,把烈焰幡盗出来,回去好见你。哎呀,可没想到,今天贤弟你赶到这儿了。这真叫奇逢巧遇!”杨士瀚听罢,一声一长叹:“大哥啊,那天你走后,我等了好几天,不见你回来,我也就下山走了……”他把别后的情况说了一遍。
并说:“这次我到西番国是特为解救大弯国的太后——我娘孟九坏和大弯王孟彪的。真太巧啦,大概是老天爷的安排吧,在这店里竞与兄长相会啦。奇QīsuU。сom书我看,明天,我到西番国找那个铁金娥公主,依仗我全身的木领,会一会她。如能取胜,我一定要把烈焰幡得到手,还要把孟九环娘儿俩解救出来。如我不能得胜,大哥,我转托你啦,要想办法去泥雷城解救我爹和慈云殿下,小弟死在九泉之卜,也忘不了哥哥的恩情。”又眼望马海抱了抱腕:“刚才我大哥说了,我知道你也是中原的一位好汉,马兄长,虽然我们初次见面,刚刚和识,但你我都与张明祖兄是好友,那我们也就是朋友,希望你能帮助张兄,解救泥雷城被困的兵将。”说到这,杨士瀚的眼圈都红啦。心想,我与铁金娥交手,真杀实砍我不怕,但那烈焰幡,真是无法可敌,我这回豁出来了。钦棍将马海听罢,摆了摆手:“啊,士瀚兄弟,你想到西番国去找那个公主分个高低,这可使不得,到那去可是飞蛾投火啊!明知人家烈焰幡厉害,无法可破,还非硬去不可,那不是自送死吗?”杨士瀚说:“是啊,可我娘被拿救不了,泥雷城被困解不了围,我又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那该怎么办呢?”马海说:“士瀚兄弟,兵书上不是说,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吗?依我看,去拼命不是个办法,也不是大丈夫所为,我们当想个主意,既能把烈焰幡得到手;又能把人救了才是。”杨士瀚说:“不知马兄有何上策?”马海说:“这要靠咱们共同来想。常言道:一人不可,二人智,三人出个小见识。我想咱们先要把怎样进城,怎样见到公主,怎样**烈焰幡,一样一样,好好想想,还是能想出办祛来的。”杨士瀚、张明祖点了点头。马海让人把酒菜摆上,几个人推杯换盏,边喝酒,边想招,一直到第二天一旱上,他们醉醺醺、闷悠悠地还在喝。
这时,“啪”一挑帘,前边跑堂的伙计跑了进来:“掌柜的,你看怎么办吧?”“什么事?你如此谎张?”马海问。“哎呀,那个番奴又来了,又要好酒,又要好菜,你说不给他上吧,这个稼伙不好惹,你说搭理他吧,他又挑骨头又挑刺的,真憋气!掌柜的,你,你说怎么办吧。”“我到外边去看一看。”马海站起来,说:“你们喝你们的,我去去就来。”杨士瀚问:“外边是怎么回事?”“唉!”马海说:“你不知道,在西番国,野牛川是个大庄子,会友店又是个大店,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全愿意住在我这儿,买卖还算兴隆。北国的重要官员、都督和一般百姓都好,可就是有一帮小官常来欺负咱中原人。一股的我也不计较,不过有几个不要脸的家伙,老来白吃白喝,以为咱们忍耐是怕他们。这不跑堂的伙计说,那个西番王府的一个叫鄂里司的王官又来了。这小子太不像话啦,昨天一天就来了两趟,吃的满嘴冒油,喝的紫茄子色,完了,一抹嘴巴也不给钱,拔腿就走。这不,今天又来了。这就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我出去看看,不能任他横行。”“哎,马兄,”杨士瀚说,“对这样的人,还是恭而敬之,敬而远之为好。”“说的对。”马海说,“不过今天他来的也好,我可以打听一下孟九环娘儿俩被拿后的情况。这小子是王府的官,兴许都能知道。”“那太好啦。”杨士瀚说:“望马兄要多注意,问得详细一点。”“好,好,你放心吧。”马海说完,转身往外走啦。马海走到院子时,就听到前边柜房里传来吵吵八火的声音,说的是半明不白的中原话:“你们这帮人怎么不明白,王官老爷在你们这儿喝酒是给你们装门面,是给你们脸上贴金啊!哈哈,快点把你们珍贵的菜给我端来,我最爱吃中原的菜。”又听见伙计说:“可你是西番国的官,老上我们这儿白吃白喝,不给钱,那谁搭得起啊!”“哎,本‘八不冬’(官)钱倒是有,不过没带来,你们先记帐吧。”
伙计不敢说不行,也没说行。这时,铁棍将马海一挑帘进来啦。“啊,对面是王官鄂里司吗?”鄂里司一着,见是掌柜的来了,说话声音也小啦,他知道这掌柜的不好惹,说道:“马掌柜的,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哪里!哪里!王官老爷肯到我这店吃点、喝点,这是赏脸。”马海冲店伙计们膘了一眼,说,“你们这帮人真不知好歹,今后咱们用王爷的地方多啦,快点告诉厨师检好的来八个菜,再来一壶好酒,我陪王官老爷喝几盅。”“嗯,马掌柜的是好样的。”鄂里司说。跑堂的一听,不乐意也不行啊,只能照办。不一会儿,端上来八个菜和一壶酒。马海提壶给鄂里司斟酒:“来,来,请多喝几盅。”鄂卫司拿起酒盅,“吱——”一口,酒下肚啦;“啊,好酒!这酒真不错。”这小子又吃又喝。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马海一看行啦,便说:“啊,王官老爷,听说咱们西番国前几天把大弯国给平啦,并把大弯同的王子和太后都抓来啦,这可是真的?”鄂里司听到这,笑啦,酒喝的也差不多啦,托着酒杯晃晃悠悠池,说:“嗯,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们西番国的公主,那真是大能人,她的烈焰幡可以说打遍天下无人可敌!孟九坏娘儿俩与中原有勾搭,咱西番国怎能容让,哎,没怎么费劲儿,一举就把这娘儿俩拿住啦。我看,非剐了他们不可。”“怎么,杀了?”“还没有,王爷不让。在监牢里押着呢。”“那怎么不杀呢?”“王爷说先不杀,等三天后,把西番国各路都督全找来,再在十字街上杀他俩。这叫袅首示众。”“哦!那你这几天怎么不在王府侍奉王爷,老上城外溜达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怕王爷见怪?”“见怪?”鄂里司笑了,“我是奉公主之命出来的,谁能见怪!”
“哦,那你出来干什么?”“你知道公主是一员马上上将,特别喜爱兵刃,公主有一把大刀,有宝贝一样的烈焰幡,这次又把孟九环的三宝铃金刀得到手啦,可她还嫌不够,总想再有一口宝剑,好多人在城中为她淘换,也没有淘换到公主满意的剑。于是公主让我到城外各处兵刃铺子走走看看,寻摸寻摸,真若有好剑,花多少钱都可以。另外如有名师,现打造也行。这事,也役限我日期,我每天出来到各处溜达溜达,游游逛逛,嘿,真挺好。”“啊!原来如此,如不怕花钱,买把好宝剑,我看还是不难的。”“嗯,只要有好宝剑,咱公主是肯花大钱的。”“哦,你这个差事真不错。来,喝!”马海直劲儿给鄂里司斟酒。这小子喝来喝去,嘴也歪啦,眼也邪啦,说话舌头也短啦。到后来,他把酒盅拿起来都找不到嘴啦!“我,我的嘴在哪儿?”
“嘴,嘴在你脑袋上呗”。“对啊,嘴在脑袋上。”这小子把酒往脑袋门子上一倒,酒顺着头脸往下直淌。马海一看,假惺惺地说:“哎呀,酒没啦,再给您烫~壶。”“哎,不喝啦,我要回去啦。”鄂里司说着,站起身来,歪歪斜斜地就往外走。“哎,王官老爷,你慢走,想喝酒你就来。”“好啦,好啦,你放心,我能来!”这小子摇摇晃晃地由打店里出来,上了马,信马由缰,就出了野牛川。
没想到刚出了庄子,就听见前边有人喊:“卖宝剑啊,卖宝剑!”这小子心里话,哎,今天可真走运,不但白喝了一烦好酒,还碰上了卖宝剑的。他把马带住,往道边上一看,见站着一个人,头戴纱巾,身穿剑袖,二十上下岁,面似美玉,两手托着一口宝剑,在那东瞧西看,正喊:“卖宝剑喽!”他忙招手:“卖宝剑的,你过来,过来。”这个人托着宝剑走了过来。这个人可不是一般卖剑的。刚才不是交待过鄂里司跟店掌柜的喝酒,喝得胡说八道,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吗。他把孟九环娘儿俩的情况和他奉命买宝剑的事都倒出来了。铁棍将马海把他送走后,回到后边跟杨士瀚几个人就说了。张明祖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好!士瀚,这可是一个能混进城去杀公主、盗烈焰幡的好机会。”
杨士瀚问:“此话怎讲?”张明祖瞅着杨士瀚,笑笑没言语。杨士瀚一瞧明白了:“嗯,对,他要买宝剑,我就装卖剑的,把我的宝剑卖给他,我再说几句咬住他的话,他一定要把我带进城去。我能进了城就好办啦,你们在城外听我的回音行事。这一招如可行,烈焰幡到手可就有望了。”马海一听:“那咱们说办就办。士瀚贤弟,鄂里司刚走,你从那个岔道过去,在庄子外的道边上等他,准能截住他。”杨士瀚点头,便忙从后门走出,奔岔道一溜小跑,来到庄子外装作卖剑的,等鄂里司上套。果然,工夫不大,这小子来了。两人一搭上话,杨上瀚托剑走了过来。鄂里司向:“你是哪儿的?怎么跑到这儿来卖剑?”杨士瀚长叹了一声:“唉,我是中原幽州的人,是一个买卖马匹的客商。日前在野牛川买了一沟马,想赶到中原去卖,可是正逢两国交兵,我的一沟马全让匪徒给抢走了。我孤身一人,想回家回不去,因为腰里没有路费,得糊口,眼看就要身受其苦,现在我别无长物,只有这么一口宝剑了,没有办法,只好把它卖掉糊口。可宝剑一般老百姓不买,只能卖给会武的和作官为宦的人。我看您来啦,带着腰刀,是位王官的打扮,所以,我喊了两声卖宝剑。您想买吗?”“啊,你把宝剑拿来,我瞧瞧。”杨士瀚把宝剑递了过去。鄂里司把宝剑接过来一看:绿鳖鱼皮稍,银吞口,金雁翅,装绣讲究,不由地说了声:“嗯,看外表就是把好剑。”他一按绷簧,“咔巴”,
“呛啷啷……”宝剑一亮,寒光耀人双目,把这小子吓了一跳:“好宝剑!”他翻过来调过去,好一顿端详,见剑匹子上铸有“青钢剑”三个字,哎呀,这是一件宝物,听人传说,青钢剑削铁如泥,万金难买,这人怎么会有?“我说,卖剑的,这宝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啊,这宝剑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你,你叫什么名?”“这个……”杨士瀚一愣,这我也不能报真名实姓啊,叫什么好呢?鄂里司见杨士瀚没回答,又说了一声:“哎,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呢?”“啊,你问我叫什么名?”杨士瀚忙中生计,“我。我叫岳立功。”
“岳立功!这个名不错。我说,岳立功,你知道这宝剑叫什么剑吗?”“哈,这是我家祖传的一口剑,我焉能不知道。它叫青钢剑!削铁如泥,利刃双锋!”“对,那如此好剑,你卖了不心疼吗?”“没法子,我没吃没喝,腰里分文没有,不卖不行啊。”“那你这口剑,我听听,你要多少钱?”“我的这口剑,价值连城。”“价值连城?”鄂里司脑袋摇得像个拨楞鼓似的,“这,这可买不起。我知道,价值十二连城灼东西,只有御玺,宝剑再好,也不能这样贵!”杨士瀚说:“哎,不能这样说,这口剑也是价俏十二连城,不过我不能那样卖,你说的对,那样卖,谁能买得起。”鄂里司说:“那你要多少钱?”“不多,”杨士瀚一伸手:“我要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要说值也真值,不过,这价码太高啦,我鄂里司作不了主。因为我不是给自己买剑,是为公主买剑。这样吧,我领你进城去见公主,你当面和她说价,如果她愿意买,你就卖给她,如果她不愿意买,那就拉倒。你看如何?”杨士瀚故作悠态地说:“啊,王官老爷,你让我进城去见公主,我着就算了吧。你可以回去禀报公主一声,如果他乐意买这宝剑,你再回来找我嘛,不想买,就算作罢。我另卖他人。”鄂里司忙说:“哎,那不行。这口剑卖给别人怪可惜的。我说岳立功,你跟我进城去一趟得啦,这口剑买成买不成,我还把你送回来。”杨士瀚一再表示不想去,其实心里想去。不过为了不让鄂里司起疑心,不得不装装相,鄂里司哪能看透这一点,还坚持让他进城见公主。杨士瀚暗想,好,让我跟铁金娥见面,我就用这宝剑要她的命,然后得取烈焰幡,再解救孟九环母子,你小子等着哭去吧。想到这,说:“好吧,王官老爷要如此,我就跟你去一趟,还真是卖东西不容易啊!”口里这样说,实际上他恨不得一步迈进城去才乐呢。鄂里司说:“好,好,跟我走。”鄂里司骑马在前边行,杨士瀚步行,在后边跟着;不多时,来到城门这儿。守门的军兵一看是王官,都认识:“嗯,王官老爷您回来啦。”“嗯,回来啦。”“您后边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了”“后边这个你甭管。”“王爷可有旨?最近生人没有令箭,一般不准出入。您把这人带进城去,可不好。”“哎,有事找我,你们再敢多嘴,我可要割你们的鼻子啦。”
这帮番兵不敢言语啦。鄂里司看了看杨士瀚:“走!你跟我走没事,谁也不敢阻拦。”杨士瀚心中暗笑,点了点头,说:“我既然跟你来啦,就听你的,那就走吧。”鄂里司带马把杨士瀚领进西番城。他俩没奔银安殿的前门,来到王府的后门。鄂里司下了马,从后门进去,他俩又来到后宫。宫门外旁边有一个梆子,鄂里司一敲梆子,“梆梆”就见里边走出来一个宫女。“谁啊?”“是我。”“啊,你有什么事?”“哎,宫女,清你禀报公主一声,就提鄂里司给公主淘换来一把好宝剑,请公主看看中意不?”“那你等一等。”宫女转身进里边去了。这时候,公主铁金娥正坐在后院凉亭里,寻思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她想,她的哥哥铁雷带兵围困在泥雷城的杨家将,这日子一长,杨怀玉、慈云不降就得全军覆灭。没想到在我们为后方,竟出现了大弯国孟九环娘儿俩勾串南朝之事,多亏我们有所发现,出其不意,我们把孟九环娘儿俩拿住了,把大弯国也平了。不然的话,大弯国在我后方一动手,我哥哥就得首尾难顾,这战局说不定是另外一种样子呢。总算拔掉了这肉中之刺。爹爹说三日之后要把孟九环娘儿俩于十字街上杀掉。然后,我们爷俩带兵到泥雷城去帮助我哥哥捉拿杨怀玉和慈云。听说杨怀玉手下有个锤马非常饶勇的上将,叫杨士瀚,战胜洪飞龙的就是他。不知我哥哥是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说我哥哥铁雷厉害无比,可为汁么,到现在也没有把杨家将降服。不是我夸句海口,如果我到了前敌,凭我的这身武艺和烈焰幡,加上最近我得的刀,要活擒杨怀玉,战败杨士瀚,不说易如反掌,也差不了多少。到那时,我铁金娥,不仅扬名天下,而且还加官受爵。嗯,好!公主越想越高兴。她一高兴,就把前几天从孟九环手中得来的刀提起,在凉亨里耍舞起来。那真是刀走如飞光闪闪,一招一式不等闲。就在这时,宫女由外边进来了:“启禀公主!"
公主把刀停住,回头看了看:“什么事啊?”“公主!”宫女说,“刚才梆子响啦,我到外边一看,敲梆子的是鄂里司。”公主一愣:“他来干什么?”
“他说他给您物色到一口好宝剑,想向向您要不要?他把卖剑的也领来了。”公主一听,“好宝剑!”心里话,真是好宝剑,多少钱也得买。顺手把刀放在一边,坐下,说:“嗯,你到外边告诉鄂里司,让他把宝剑拿来,我看一看,再说买不买。”“好吧。”宫女来到宫门!“哎,公上说啦,让你把宝剑拿进去看一看,再说买不买。”“那好,我去见见公主。”鄂里司说着,冲杨士瀚看了看:“我说,你的宝剑拿来吧。”杨士瀚只好把宝剑递给鄂里司。鄂里司拿着宝剑往里走,一直来到凉亭,“扑咚,一声跪下,口称:“公主啊,我把宝剑拿来了,请您过目。”宫女把宝剑接过来,又交给了公主。这铁金娥一看剑,这口宝剑,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哎呀,只看这剑里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宝剑,一按绷簧,“咔嚓”一声,宝剑亮出,“刷”一道寒光,闪亮闪亮,呀!再看宝剑上刻着“青钢剑”三个字,公主一伸手让指甲盖掐了一下剑刃,这剑刃“当——”一响,真如龙吟虎啸一般。公主连说数声。“好剑!好宝剑!”鄂里司一看,行啦,看中啦!公主心里话,别看我是北国人,可中原的五经四书我全念过。中原的兵家传说也听过不少,确实听说过有一口着名的青钢剑。不过,奇怪,怎么会落到此地。于是问道:“鄂里司,这口宝剑是哪里来的?谁卖的?”“公主啊,我在外边给您淘换宝剑可不是一天了,到今天才遇上这么一口好剑。是我刚才在回城的路上,遇见一个正在喊叫卖剑的中原人,我一眼就看出这剑,不是一般之剑,是一口难得的好剑。虽然他要价很高,要五千两银子,但我想到如此好剑,好不容易遇上,买与不买当由您来定夺才是。所以我没撒手,把这卖剑的就带进宫来了。”公主听罢,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这口宝剑乃是无价之宝,这中原人为何要把它卖掉?为何在南北交战之际来到此地卖剑?看来这个人来意非同一般,十成占八成是南朝的扦细!嗯,我要如此这般。想到这,说:“鄂里司!你去把那个卖剑的带到凉亭这儿来,待公主我与他当面议价。”
第13章 鄂里司贪酒泄密 杨士瀚卖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