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勘记
[一]则人多觊觎“觊”原误“侥”,从席本改。
[二]为高永昌所杀“为高永昌所”五字依席本补。
[三]诬告余睹谋立晋王“谋立晋王”四字据席本及本卷萧奉先传等补。
[四]其军合董也失其金牌“军”下原衍“下有”二字,据松漠纪闻删。
[五]约燕京统军反“京”原作“军”,席本同误,此据明抄本及纪闻改。
[六]天德知军伪许之“之”字据纪闻补。
[七]粘罕心欲杀之而口不言“粘罕”,原作“罕”,明抄本同作“罕”,丞恩堂本及席本均作“粘罕”,从之。
[八]女真遣故辽将余睹帅兵经略屯田于合董城“将”字从纪闻补。?
二十
晋表
晋出帝降表
孙男臣重贵言:顷者,唐运告终,中原失驭,数穷否极,天缺地倾。先人有田一成,有众一旅,兵连祸结,力屈势孤。翁皇帝救患摧刚,兴利除害,躬擐甲胄,深入寇场。犯露蒙霜,度雁门之险;驰风击电,行中冀之诛。黄钺一麾,天下大定,势凌宇宙,义感神明,功成不居,遂兴晋祚,则翁皇帝有大造于石氏也。旋属天降鞠凶,先君即世,臣遵承遗旨,纂绍前基。谅闇之初,荒迷失次,凡有军国重事,皆委将相大臣。至于擅继宗祧,既非禀命;轻发文字,辄敢抗尊。自启衅端,果贻赫怒,祸至神惑,运尽天亡。十万师徒,望风束手;亿兆黎庶,延颈归心。臣负义包羞,贪生忍耻,自贻颠覆,上累祖宗,偷度朝昏,苟存视息。翁皇帝若惠顾畴昔,稍霁雷霆,未赐灵诛,不绝先祀,则百口荷更生之德,一门?无报之恩,虽所愿焉,非敢望也。臣与太后、妻冯氏于郊野面缚俟命[一]。
皇太后降表
晋室皇太后新妇李氏妾言:张彦泽、傅住儿等至,伏蒙皇帝阿翁降书安抚者。妾伏念先皇帝顷在并、汾,适逢屯难,危同累卵,急若倒悬,智勇俱穷,朝夕不保。皇帝阿翁发自冀北,亲抵河东,跋履山川,逾越险阻。立平巨孽,遂定中原,救石氏之覆亡,立晋朝之社稷。不幸先帝厌代,嗣子承祧,不能继好息民,而反亏恩辜义。兵戈屡动,驷马难追,戚实自贻,咎将谁执!今穹昊震怒,中外携离,上将牵羊,六师解甲。妾举宗负衅,视景偷生,惶惑之中,抚问斯至。明宣恩旨,曲示含容,慰谕丁宁,神爽飞越。岂谓已垂之命,忽蒙更生之恩,省罪责躬,九死未报。今遣孙男延煦、延宝奉表,请罪陈谢以闻。
澶渊誓书
宋真宗誓书
维景德元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七日丙戌,大宋皇帝谨致誓书于契丹皇帝阙下[二]:共遵诚信,虔守欢盟[三],以风土之宜,助军旅之费[四],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垄亩稼穑,南北勿纵搔扰[五]。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六],淘濠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掘河道[七]。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八]。必务协同,庶存悠久[九]。自此保安黎献,谨守封陲,质于天地神只,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当共殛之[一○]远具披陈,专俟报复,不宣。
契丹圣宗誓书
维统和二十二年,岁次甲辰,十二月庚辰朔,十二日辛卯,大契丹皇帝谨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一一]:共议戢兵,复论通好,兼承惠顾,特示誓书:“以风土之宜[一二],助军旅之费,每岁以绢二十万匹、银一十万两,更不差使臣专往北朝,只令三司差人搬送至雄州交割。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或有盗贼逋逃,彼此无令停匿。至于垄亩稼穑,南北勿纵搔扰。所有两朝城池,并可依旧存守,淘濠完葺,一切如常,即不得创筑城隍,开掘河道。誓书之外,各无所求,必务协同,庶存悠久。自此保安黎献,谨守封陲,质于天地神只,告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当共殛之。”某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告于天地[一三],誓之子孙,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专具谘述,不宣。
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