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强烈的印象
铭记在我渴望的心中:
风起云涌的义勇军的突进,
战营警号,刀剑铮钅从,
在鏖战的决定命运的烽火中
士兵和将领英勇牺牲!
崇高的诗作的主题
将把我沉睡的天才唤醒。
我对一切感到新奇:简单的篷荫,
敌军的营火,他们陌生的喊叫,
黄昏的鼓角,大炮的轰鸣,炮弹的呼啸,
还有可怕的死亡的等待。
可是你,荣誉的盲目的激情,萌发在我心田?
可是你,渴盼牺牲,显示英雄勇猛的气概?
或许我的光荣该获得双重桂冠?
要不战斗的宿命注定我不幸阵亡?
一切都将随我消逝:那青春时期的希望,
心灵神圣的热情,对崇高理想的憧憬,
对弟弟、对朋友真诚的怀念,
还有创作思绪的枉然激动,
还有你,还有你吗,爱情?
无论是战争的喧嚣,军旅的艰辛,
还是骄傲的荣誉的絮语,
无论什么难道都不能压制我习惯的思索?
我感到虚衰,我是凶恶的毒物的受害者:
安宁离我远去,我已失却控制,
沉重的怠惰笼罩我整个身心……
倒是为什么惊心动魄的战火还姗姗来迟?
倒是为什么第一回合大战还未摆开阵势?
……
“忠诚的希腊女儿!”
忠诚的希腊女儿!不要哭泣——他作为英雄倒下!
是敌人的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脯。
不要哭泣——难道不是你在最初的战斗之前
为他指定了光荣流血的征途?
那时候,预感到生离死别的痛苦,
丈夫向你伸出庄严的手,
为自己的婴儿含着热泪深深祝福,
但黑色的旗帜为自由在猎猎喧响,
他投入了激战——他倒下但完成了
伟大的、神圣的事业。
征兆
要尽力观察各种征兆。
不论牧童还是幼年农民,
只需望一望天空,望一望西天的暗影,
就能预测将要风沙蔽天或碧空丽日,
将要春雨绸缪,新耕地生机盎然,
或霜冻早寒,使葡萄嫩叶凋零;
同样,当暮色苍茫中天鹅
在平静的水面拍溅,欢呼你的造访,
或火红的夕阳骤然躲进阴云,
那明早暴雨或打在窗上的冰雹
将扰醒酣睡的姑娘,而总是早起的农夫,
原先准备去割谷地疯长的牧草,
听到风暴声就不再出去干活,
躺下来重新懒洋洋地打起瞌睡。
给丹尼斯.达维多夫
骠骑兵歌手啊,你歌唱野营,
歌唱残酷的战斗的嬉戏
和豪纵的宴饮的欢畅,
还有骠骑兵们拳曲的髭须。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