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医师之政令邦有疾,则使分而治之,自四海九州莫不仰瞻其盛,所以民无夭札,并乐升平迨三、代,降而废弃不讲,而《汉史》郭玉、《魏志》华佗、《晋》皇甫士安孙思邈得龙禁方,皆非常人也。五代至唐而、恒不复世观宜乎,居世之士不能留神医学,而斯道之难明也。
今吾圣天子废政施仁,睿智好学,经史百家,博极群书,特谕太医将灵、素、金匮药性定为三书,一时医、林大振,教饬极其精,风雅极其盛,咸登春台而跻寿域,被乐育而歌不老矣。甲辰春杪楚林王甥,挈伴心培、叶子来京就试,叶子复出其尊人手着《脉镜》及《十三科指掌》,缵绪《内经》方,法《金匮》,而药性志在是、矣。一览明了,如指诸掌韵叶回言,使读者开卷对镜,心领神会,须眉相映,毫发炳然,亦可云应运挺生仰体。
大圣人爱育黎元之至,意播九州四海,生生不已,岂仅民无夭札,抑尔共乐,休明之盛也夫。
是编首则总括一歌,次则序诸家之论,次则脉,次则方,使人一展卷焉。歌以志其大纲,论以详其、条目,脉以验其相应,方以治其沉、。歌论脉方,恍然在目,了无疑义,庶得附名于指掌云耳。
是编以女科为首者,宗千金方也。盖以妇人为生化之源,自无而有,人道之始也。调经种子、胎前、临产、、产后凡五。其他伤寒杂证,另有全书,兹不多赘。
是集以带下为始者,尊扁鹊也。况带下者,经必不调,亦调经中之一事也。而且妇人患带下者,十居八九、,但闰阁娇羞,不以语人耳。
如经不调病名也,而所以致其不调者,则非一端,苟不辨其为七情、为六淫、为寒、为热、为虚、为实、、为痰凝、为气滞、为思想、为房劳、为先天、为病后,种种不同。如何用药,宁无虚虚实实之弊乎,脉症详、明,庶几近理。
妇人每多慈恋、爱憎、恚怒,忧思,情性执着偏僻坚牢,所以比男子难疗,遂致七情内伤六淫外侵,脾胃、亏损,任苒成病,必须辨其在脏、在腑、在经络、在血脉、在肌肤、在骨髓、在气分、在血分,有阴、有阳、、有虚、有实,平时熟习诸书,自然见理分明,临症不模糊矣。
女科书之行于世者,惟《妇人良方》、《济阴纲目》、《女科经纶》而已,此外不可多得。即如《邯郸遗稿》、《产宝》、《新书》、《外台秘要》、《褚氏遗书》亦未易见。蓁不惜重价,求之数十年,始得寓、目。更于大全书中,逐一拈出,参以己意,积成卷秩,因家贫不能全刻,删去其半,如回生丹、资生汤、安产图、、藏衣法较之他书,自有径庭,虽不敢杜撰遗讥亦不致随风附和也。
无子者虽有年命相冲、风水所招二说,其实疾病使然耳,还宜服药为是,譬如田中芟去草蔓,饶沃其土,及使下种,天雨既降,五谷勃然而生矣。而其大要尤在行仁积德,即如伤胎破卵之细,亦物为之。
临产古有安产藏衣之法,今人尽皆删去不思,诞降之时正阴阳交代之际,岂无鬼神运用于其间哉。今遵《、外台》补之,不惟便于采用,抑亦宗前启后也,博雅之士,不厌其多。
产时服独参汤、佛手散,极有神效。产后宜服资生汤、回生丹。蓁每用之,虽危险之症,十救五六,尝细究其方,原出罗谦甫所制,血极膏东垣称为女科圣药,而又合琥珀散,又合二味参苏饮,又合仲景红蓝花、酒,是合四方而成一方,正所谓复方也。妙在攻补兼行,制度有法,何诸书失载不传耶,今悉补之。
产育乃彝伦日用之常,人皆有之,每见分娩之际,仓忙无措,调理失宜而死者,指不胜屈岂皆正命。夫乃严墙,予、妇亦罗其厄,于是摘圣贤之珠玉,发天地之灵奇,不惜物议,不量才力,刻以问世,志在济人、,好道君子置之案头,朝夕玩熟,转相救人,则其好生之德,宁不在作者之上哉。
是集之后意,欲以十三科之书各集一套次第问世,但不知此身在天地间还有几年,更不知仁人君子肯教我、以相成否耶。
女科指掌赋:尝闻天地定位,阴阳运消长之机,家室和平,男女具生成之用,礼称内则诗首关雎,书垂厘降之文、,易尚乾坤之义,春秋郑重。
夫王姬胎教肇始于太任,亘古迄今,其来尚矣。盖洪、未判以前,万物皆太极浑沦于一元之内,清宁既奠、之后,无物不托基于阴阳二气之中。五行虽发,水火不衰,四体未全,向导已具,干道生男,坤道生女,二、气相感,合而成人。虽曰两精之相搏,实乃一理之周通,假如明月云净,天之喜也。佳期生掌上之珠,迅雷疾风,、天之怒也。
配合召腹中之怪,人但讲有生之四柱,而鲜知未生之八字也。故曰天地、,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化生者塞,化醇者颐。覆土之陵,积水之泽,草木鱼虫,孰形孰色,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化。化生、莫测,其神莫知,其能理之。所始数之,所起微乎,微乎其小,无形昭乎,昭乎其大无垠。上而日月星辰,下而、水火土石。大而纲常名教,细而饮食居处。显而春夏秋冬,微而权衡律吕。近而身心性命,远而飞走动植。万象、虽殊,一理而已。若夫医学之传,首自黄农,女科之始,则由扁鹊邯郸为带下之医。史迁所载《产宝》着愈风之散、,华佗所传病机不等,巢元方之立论最详精血攸关,褚待中之遗书甚善,热入血室、脏燥悲伤,胃气下泄而阴吹,、非张长孰能辨此。
三十六病,转女为男,巧夺造化之枢机,舍孙真人其谁与归。唐白敏中访咎殷备,集验方三百七十八首而、为《产宝》。宋郭稽中称濮阳李师圣《产论》二十一篇以为产方。作《大全》陈自明之勋最,补《医按》薛立斋、之功多。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