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木木散文诗歌集>第24章
姐姐"就站在对面的一棵树下,穿着似乎不太合适的白色衬衫,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在说些什么。女孩用力摔开他的手,转身离去,"姐姐"就呆
立着一动不动。
那天风很大,吹乱他额前的发,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站在街的那头,我站在这头,中间是车水马龙。
"姐姐"我在这头大声地唤他,他没有任何回应,只转身向与女孩相反的方向走去,越走越远。
我站在原地,泪水忽然地充斥眼眶,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期盼能有一丝阳光灼干泪水。
上了高中之后,我不再走那条林荫道,也没有再见过他。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爱情,因为那只不过是我与自己所虚构的"姐姐"之间的一段偶遇,其他什么也没留下。只是,每当抬头看天空,总觉得
令人有些心酸。
风蚀以前单车纪行
题外话:其实单车的正式名称应当是自行车,但是两个行字摆在一块总觉得那么别扭,再者,单车之语也是我这块儿的地道说法。
总之,这只是关于我和自行车的故事。
我对单车有记忆,是在读托儿所的时候。那时,父亲还没有调进城里,我就跟着母亲住在一个天台上搭建的木屋里。母亲是当时市排球队
的队员,每天5点就要起来去训练,而我也跟着她一起去运动场。记忆最深的片段是在寒冷的冬天。母亲总是从传达室取出定的豆浆和牛奶放进
斜背着的马桶包里,我就坐在单车后面的铁架上,冷冰冰的。到了运动场,母亲去训练,我就坐在单车附近的铁栏看台上抱着豆浆瓶取暖。再
来就是,有一次母亲的工厂工会决定举办一次郊游,大家骑车去郊区的通天岩玩。记得那天出发的时候天气非常的好,秋高气爽。母亲载着我
飞快的骑着,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突然,到一个大拐弯的地方,天下起了雷阵雨,母亲更加奋力骑车,她把外衣脱下披在了我的头上,风呼
呼的刮着,母亲的背却挡着我一点也没吹到。
到我读幼儿园时,父亲已经调到母亲的单位了,而且我也正式的有了一间可以称做家的房子。对单车的印象在这个时候大多是下雨天的时
候。我从来都很调皮,也不喜欢睡午觉,常常会去大班玩积木。所以,到了下雨天,我总是以此为托词而不去幼儿园。这个时候父亲就会好好
的哄着我,然后用单车送我上学去。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母子雨衣或者小朋友专用雨衣之类的。所以我总是坐在前杠上,然后父亲用厚重的跟
邮包一个色儿的雨衣盖在我的头上。因为雨衣很重,我总得低着头,所以我能看见的只有脚下飞快的向后闪过的柏油路面,和听着雨敲打雨衣
的声音。还有,还有一种奇怪的"嘿哧~嘿哧~"的声音。等我到了幼儿园,父亲转身就走因为他快迟到了。我的身上一点都没有湿,但是我还是
讨厌下雨天,因为脖子勾着很累。
读小学和中学的时候关于单车的记忆可就多了。小学时,每天很早我就会把父亲叫起来,然后催促着他赶紧骑车送我上学。到了校门口,
我却不急着进去,而是到旁边的饭铺吃早饭。当时,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是在那吃早饭的,也可以说是学校的一个重要交流场所。虽然我总要父
亲来送我,但是却不愿意他来接,因为回家路上也是个交流感情的好机会呀说笑而已。其实,是那个时候路旁总是会有许多的小摊子,很多
各种各样的小吃,而父亲却不允许我吃,生怕我因此而生病。在没有父亲来接日子里,我和朋友们常常蹲在路旁,用2分5分的买上一个糖画或
者一碗田螺要不就是一纸包的酸萝卜和菜埂子。然后就三五成群的边走边吃。倘若父亲骑着车来接我了,我便快速的把东西放在朋友手里推说
是朋友买的自己偶尔吃吃。(当然,朋友也是如法炮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