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名公书判清明集(四)>第11章
〔一〕岂容但已“但”,原作“他”,据上图本原校改。
提举判胡石壁吏卒之罪,佥厅所拟已当,但造意以启吏奸者谁欤?握笔以改款词者谁欤?操兵以刃人,不罪所操之主,而罪兵;蓄蛊以害物,不咎所蓄之家,而咎蛊,可乎?不可也。知录于当职有同年之契,见其尚在选调,本甚有意料理之。到官之初,首加访问,不闻美誉,惟有贪观者藏书读书中文声,参众论以皆同,非两怒之溢恶,甚为同年惜之。然犹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不谓一旦手足败露,心术莫掩如此,众目共睹,万口流传,虽欲曲为回护,而不可得,况以鞫狱为职,一出一入,关系匪轻。今于监司亲随仆从,犹敢逼迫囚人以罗织之,嗾使吏卒以锻炼之,则他可知已。帖本官具析案劾,已将赵兴礼断配南康军,王仁寿编管英德府,周昶编管武冈军,将李百二、刘达等疏放外,牒本司照会。
都吏潘宗道违法交易五罪〔一〕刘后村身为本州都吏,违法强买同分人见争田产,罪一也。挟都吏之势,号令歙县官吏,曲断公事,罪二也。本司先勒令分析,再行下诘责,有追上决配之文,意欲使之退田还人,免致紊烦,而公然占吞,阳为责退之辞,阴行谋筭之计,致使词人哓哓不已,罪三也。为势家望青斫木,患苦田里,罪四也。被追久而不出,罪五也。免尽情根勘,从轻决脊杖十五,配徽州牢城。
观者藏书读书中文〔一〕本篇即《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司理院申勘到徽州都吏潘宗道违法交易事》
南康军前都吏樊铨冒受朝廷爵命等事刘后村樊铨为都吏日,将本军已申朝廷桩下修城见钱三万贯,妄以赈荒为词,
将钱变为会,会变为米,既而曰米曰会皆羽化不存,遂使前人之椿积一空,本郡之缓急无备。朝廷发下进武校尉绫纸,与人抽拈,众人各出钱物,樊铨辄为暗阄,
称是自己拈得。所积不义之财既富,遂有仕宦之想,径将绫纸参部,公然作进士书填,且冒注吉州安福监税,赴任摄职,冒请俸禄。其居乡自称税院,轿马出入,前呵后殿,恣为威风,置买膏腴,跨连邻境,庄田园圃,士大夫有所不如。生放课钱,令部曲擒捉欠债之人,
绷吊拷讯,过于官法。当职引上被伤之人,当厅验视,追送县狱,又以财力买嘱官吏,欲反坐词人以罪名。以一吏之微,盗用府库钱物,冒受朝廷爵命,凭恃豪富,侵剥贫弱,
一郡之巨蠹也。闻其志得意满,侍妾悉皆道装,阴设钩致之术,浊乱衣冠之家。干名犯分,阖郡切齿,擢发不足数罪。今且以本是胥吏,而冒称进士,冒受进武绫纸,
监税省札,从条决脊杖二十,刺面,配二千里州军牢城。牒饶州,只令取上〔六〕引断押发,仍将冒受绫纸、省札缴申朝省,乞行毁抹。
估到家业,催申帐目,候到,拨付本军,为今岁救荒之备。仍榜本军。
〔一〕妄以赈荒为词“妄”原作“委”“赈”原作“服”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改。
〔二〕辄为暗阄“阄”原作“阉”,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改。
〔三〕欠债之人“欠债”,原作“久积”,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改。
〔四〕侵剥贫弱“剥”,《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作“削”
〔五〕进武绫纸“进武”原作“武进”,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改。
〔六〕只令取上“令取”,原作“今”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三《饶州州院申勘南康卫军前都吏樊铨冒受爵命事》改。
观者藏书读书中文黠吏为公私之蠹者合行徒配以警其余建阳旧号壮邑,十余年间,县道弗良于政,公吏黥配殆尽,今所存者,但是乌合不根,鼠窃狗盗辈。官司使奸诈者,事制曲防,姑责其奔走使令,每有所犯,随事断治,未尝少贷。
其有舞文弄法,背公营私,至为公私之蠹者,若不条陈过恶,具解台府,乞行徒配,以警其余,则何以戢吏奸,何以苏民瘼?徐安奸黠小吏,正缘本县无人,姑令暂权押录。其人倚势作威,违法生事,始则引诱丘信妻子,招其姑阿郑论诉,甚则坐欠百姓钱,招龚纯有词,甚则取受税户钱物,私立遗嘱,伪造前官批判,盗用官印,交结徒配江漮,移用本县官钱,私买耕牛,在五通庙内宰杀。事发到官,姑从轻杖罪断遣。当职昨被檄入府,暂权倅事,徐安辄脱去押录,令孙闰出名充应,实则行押录之事,却又坐占筭交司窠座,一意罔利。本县两年之间,运到盐纲,皆蒙使府截留折纳,百姓皆食贵盐。当职禀告权府都运殿撰大卿,发盐两纲,下县出卖,正欲加惠细民,俾之均沾其利。本县措置,每出卖盐五斤,加饶三两,令作一小包,区区之意,盖谓自乡贩往来者,得此为往来之费。徐安进说,谓当俵卖诸吏,责限纳钱,其意以为请出官盐,可盗妄费,
藉此为由,钳制徒党。官司岂愿与吏人为市,已即叱去。徐安抗拒官司,辄号召秤子等人,不得包裹零盐,欲为沮抑卖盐之计,秤子畏其凶焰,辄皆听命,遂使官司失信买盐之人,人言籍籍,皆谓徐安何所恃而敢尔。前后相承,吏强官弱,县令御吏弗严,遂致黠胥玩令,一至于此,惟有愧见吏民而已。若就本县从重轻勘杖一百勒罢,不过与之爬搔耳。兼是县令去替在迩,若复纵奸弗治,宁免议。罪配隶,一邑百姓,实莫大之赐。
〔一〕可盗妄费“盗”,疑作“资”
越诉星渚讼公吏取受,多因县官好恶之偏,所以经府,岂可罪其越诉。主簿所断具当,从申行下。
军兵寨兵自擅挟众越境诉县不支钱粮斩为首者叶县宰观者藏书读书中文寨兵谢辛等五十六名擅离寨栅,逾越郡境,来诉本县不支钱粮。详问谢辛,乃云知县与巡检人情不足,因本县追本寨军员钟福等根勘取乞事,故以钱粮为名,来此陈,显是挟众劫持。况所欠钱米,据供皆是前官积下零数,知县于按月所支内带支前欠,则非知县之罪分明。动辄相率生事,如谢辛,皆系南安军管下寨兵,而辄越赣州之境,至五十六名,汹汹而来,全不知有军律,若不重置之法,何以令其余。谢辛押赴市曹处斩,余特一次押寨交管,令各遵纪律,不得再犯。牒本军领勘日前拖下钱米之数,先次从本军兑支,限一日,具已支完状及众军领状缴申,却从本县补还,其原失支县吏并与根断。仍追索原勘钟福案牍,赴军究竟,与夫知县、巡检未知因何不足,致军兵搔扰,各取具析申。内巡检不能统辖,对移南安军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