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请具析巡检雁氵义一镇,最为横逆。近日采石解头子钱赴本司,亦为所夺拘下。以一路监司之钱,犹恐如此,则其劫夺民财,恣无忌惮,江面之被其害可知矣。今乃敢有所挟,以凌侮奉司,其无状益甚。巡寨正系本司钤束,若不少惩,何以立纲纪。入锡匣,牒州追请赵忠翊赴司具析,限一日。仍请本州别差清强官权巡检及监务,并限一日申。
杖赵司理亲随为敷买丝时官不依市价买丝,乃大秤抑勒牙人敷买,既买入宅,数日后又复讯打退还。仕宦如此,亦可耻矣!彭德为时官亲随,乃与牙人周言入店饮酒,又教本官以贴耗退丝,又将牙人掴打吊缚。亲随如此,主人可知矣。乃敢搔扰及敢讨六贯,周昌为厅吏,乃敢执大秤秤丝。
三名并勘杖八十。周言所诉乞觅多虚,勘杖八十,封案。前辈居官不买官物,赵司理宗室气习,宜其不识此,且免具析,牒府照行。
示幕属观者藏书读书中文本司乃九州刑狱所在,关系匪轻,中间外官入佥厅,不知事体,狥人情,坏法度,书信络绎,甚至赍传简牌,入佥厅嘱托讼事,遂使佥厅为市易关节之地。昨尝屡以此意拜闻,已蒙听信,但日子既久,又恐解弛,更望坚守勿逾。又当职每蒙程右司见谕云,本司佥厅见谕某事,已行讫。当职自反,未尝托佥厅恳州郡以事,不知何为有此。此外又欲诸位于每日入佥厅之时。只须带稳实厅子一名当直,却令都吏别差一名贴司在佥厅一听候,如讨案牍,只换贴司告报案分取讨,不可令厅子擅入案中,听探动息,庶几本司事体不至败坏。区区末路,实藉保全,切冀矜体。
狎妓弋阳县官其不狎妓者,想独知县一入耳,帖具析,县尉仍清谨守官箴,毋违宦业之累,限一日解李宏赴司。黄权簿者系何人,累招词诉,牒州契勘,如是本州土着人冒摄,即专人解赴本司,并限一日。
狱官不可取受吴雨岩县尉若谓蝇矢之玷既磨,蛇杯之疑可释,此拟未敢闻命,原案特归过于下耳。本司所以不欲尽行者,为见县尉笔端才气尽有余,一眚难以累其终身,今从所乞,牒报还印纸。狱货非宝,惟府辜功,今为狱官,切望深以为戒。前辈谓掷金者不如不顾者之为优,当时县尉留会于几格间,续方推出,便使不曾取受,此亦何啻瓜田李下,前程万里,敢以巡规,请本州备示。
公心书拟不必避嫌寻常公介官员,多将官员嘱事私书或粘入案,或钉于门,以愧耻之,此法又失于已甚。
当职寻常不拒绝私书,公事自公事,书但收倒,到得断事时,都不记得。若才有书便避嫌,则当职又不知要如何避诸,公心书拟,不得推托。
官属不许擅离任所叶宪宰〔一〕畔官离次,王制所诛。擅离任所,令甲有禁。南安军教授方修职领袖生徒,职掌规矩,辄因送客,遐弃厥官,何所禀承,乃尔轻脱。近世苏文忠公守杭,道出南京,陈后山以徐州教授越境见之,尚不免刘元城所劾。今世固无陈后山,亦未见堪为东坡役者,教授岂欲效颦邪?事属干犯,本合具奏,缘昨见卢直院颇称教授之贤,必非放旷,特出不思耳,姑从阔略,帖即日还任。仍报本军,今后官属毋令请假出境,并牒诸州束约。
〔一〕“叶宪宰”三字原在篇名之上,今移于下。
郡僚举措不当轻脱胡石壁判官为郡僚之长,本府趋走之吏皆当屏息以听命。李允福一推吏也,如何屡呼不至。
今日蔑视郡僚,则他日必蔑视郡守,纪纲体统皆扫地矣,所系岂不重欤!勘杖八十。但追呼吏人,走卒事也,判官何必亲造其家。若官司追人,必待躬行而后可获,则居官者不亦劳乎?昏暮叩人之门户,无乃非所以示观瞻乎?此盖出一时血气之怒,殊欠三思耳,今后举措切宜自重。刘陶与李允福有何干预,而乃为之解纷。若是士人,固不应冒然而前,自取羞辱。果是茶食人,又曾经断,则必是奸猾矣,追问。
催苗重叠断杖刘后村纵是吏卒,亦不当于湿疮上鞭挞,况吏人之子乎!又五日而两勘杖乎!具析申。
据赵主簿具析到公状,奉判,人无贵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也。先贤作县令,
遣一力助其子云,此亦人之子也,可善遇之。主簿似未知此样意思,只如三月二十七日断杖,四月初八日复决,岂非湿疮上再决乎!
似此催科,伤朝廷之仁厚,损主簿之阴骘,当职以提点刑狱名官,不得不谆谆告诫,今后不宜如此。
〔一〕亦不当于湿疮上鞭挞“湿”原作“温”,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二《太平府通判申追司理院承勘僧可谅身死推吏事》改。
〔二〕先贤作县令“令”,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二补。
〔三〕岂非湿疮上再决乎“湿”,原作“温”,据《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九二改。
具析县官不留意狱事胡石壁伊尹谓一夫不获时,予之辜,孔明谓匹夫有死,皆亮之罪。圣贤用心真是如此,吾侪幼学壮行,果为何事,而乃以狱事为等闲,以六、七无辜之人累累然械系于吏卒之手,淹时越月,押上押下,以饱诛求,以厌捶楚,仁人君子其忍之乎?于公治狱,恐不如是。帖权县具因依状申,并解承吏来。
细故不应牒官差人承牒官不应便自亲出照得彭四初状所诉彭五四等闲争事,初无甚计利害,纵便是实,不过杖以下,本保戒约足矣,本保追究足矣,何至便牒巡检。既承帖,亦当审量轻重,斟酌施行,纵使不免专人,走一介足矣,何至便差三人下乡,又何至便自出,遂致一家之四人无辜而被执,一乡之内,四邻望风而潜遁。只观巡检所申与李拱所供,其罪状之不可掩者已如此。弓手、土军一到百姓之家,如虎之出林,獭之入水,决无空过之理,其为搔扰,不待根究而后知。李拱等自反不缩,委曲求和,辄行议状,相与为期,其情尤为奸猾。李拱、唐旺、李高各勘杖一百。周巡检日来妄作渐着,因催科事引惹民词,当职已不能无投杼之疑。今观此讼之兴,特田野小唇舌细故,此等讼州县无日无之,即非盗贼杀伤公事之比,而乃至差人,便至亲出,便至亲执其兄弟,便至惊散其邻里。若事有大于此者,则凶声气焰又当如何?未欲遽行案劾,且对移驻泊都监,限一日起发。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