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扌贪拈开具“扌贪”,明本作“摊”。
〔四〕供申照限十日“限”,明本作“县”。
先立一子俟将来本宗有昭穆相当人双立方铁庵丁□□无子,争立者凡三项。知县主其族人所推丁僖孙者,固然矣。佥厅犹有疑焉者,若□氏果其妻,则有夫亡从妻之条,然乘□□死日乃入,妇人有无耻者若是乎!□□父妾安安主其女夫家孕婢,指为□□遗腹,有嫂□氏之语,而族人不以为然也。若邓氏即安安果生□□,则有诸户绝人有所生母若祖母同居者,财产并听为主之条。然邓氏词称□□为亡男,又自曰庶母,而丁一鹗则谓只生一女之妾,是生母之说未必然也。帖县更与契勘,着实保明申,十日□□□□□□□□□□□□□看详案卷,参以通判所申,见得丁□□无嗣,丁僖孙三从侄,虽昭穆相当,但年二十有一,已承父分,已自婚娶,与□□素有雠隙,入其家,乱其妾。又近亲一鹗、一夔,庶母、继母之所不乐,若强立之,何以绝词。荣孙,异姓也,七岁,且遗嘱非真,似难争立。贵奴之子虽异姓,方在襁褓,而一鹗、一夔、邓氏□□皆所愿立,固非所由尊长。参之人情法意亦近之,然使独立,恐不能绝丁僖之词。莫若照条检校,先立贵奴主子,仍俟丁族子孙之生者,择昭穆相当而并立之,而邓氏□□不许典卖,庶几□□之业可保,而欺孤灭寡之徒,可绝觊觎之望矣。
治命不可动摇人境窃闻事合于权,不必绳之以正;情本乎私,未易文之以公。今吴崇之与吴元宝迭为词首,而为吴坦申诉继后事,虽谓之义举可也。然拖照案祖,得见吴镗之立为吴坦之子,吴深之立为吴坦之孙,皆出于祖父母、父母之治命,由子及孙,第第相承,已见于再世矣。一旦复使之??杌不安,可乎?譬如附橘于柚,续梨以查,
幸而脉理坚凝,气势联属,方津津然喜有生意,或者过虑其种性之驳,旦旦而伐之,岂惟枝叶受害,而本根且随仆焉。此正吴崇今日之举也。设使吴崇真有意于爱念骨肉,当伯父吴元佐议立之初,自合从事于几谏,胡为不于彼时曲尽忠款,及至吴镗兄弟析户之日,又同伯吴元宝联名知押。今吴镗立继,已经三十余年,遽兴词诉,与昨来知押关书之意,大段矛盾,岂能厌服公论也哉!当职颇为之深思熟惟,方吴坦与其父吴元佐之议立也,想其环视本宗,无人可立,不得已取诸其妻家之裔,亦曰关于九族之一,庶几亲亲以睦,而相依以生,其较诸绝无瓜葛者,良有间矣。况人之无子,而至于立继,不过愿其保全家业,而使祖宗之享祀不忒焉耳。今契勘吴镗与吴彦基分析吴元佐户下产钱,每房计一贯四百有零,见今吴彦基仅留四百文有零,而吴镗户下增至二贯八百有零,勘验至此,果何负于乃祖乃父议立之初意。是则吴镗之继立也,虽出于一时之权,要亦不害其为正。既又与之参稽族谱,吴崇之与吴坦,
乃其堂弟也,以堂弟之亲,而与殁故堂兄议及后事,其谁曰不可。然初词欲以己之子锜,立继于吴坦嗣事已定之余,知县陈宣教窥见其私,亦既不直之矣。今复欲以众房之子,立继于吴坦之男吴镇之后,未为不公,然亦安知非以己私之不遂,姑托公以自文,而重为曾氏困乎?缘曾氏之于吴镇,乃其亲生之子也,岂有其子早世,母氏忍使之无继者。今据曾氏所供,昨已将第三孙男岩护继之吴镇,此外更不愿他立。自从其夫吴坦下世,每事皆系曾氏处分,则议立吴镇,亦须听从其愿,他人何预焉!况吴镗户下产钱甫及三千,见有孙男三人,孙女一人,皆已长成,将来婚娶,亦非细故。正使官司曲从吴崇之请,更立一人,目今人情不美,如此和气有亏,焉能保其家道之昌乎?窃念曾氏年华已晚,所立孙男岩护,官司宜与除附,以为善后之计。
不然,他日词讼复兴,吴坦之业难保。回思今日吴崇倡为继绝之举,亦直美谈尔,初何补于本宗也哉!区区管见如此,仍录吴崇所具家谱,连粘在前,备申使、府,乞赐裁酌施行。见到人各押下,着家知管,听候旨挥。
〔一〕绩梨以查“查”,明本作“杏”。
〔二〕吴崇之与吴坦“与”。原作“祖”,据上图校勘本改。
后立者不得前立者自置之田照得人家立继,固有出于祖父母、父母之治命,而昭穆相当,法意无碍,虽官司亦不容加毫末其间。然或有溺于私爱,而辄变初心,遂成两立,讼隙既开,驯至破荡家计,在官司又安得不主盟公论,而与之区画也哉!今据汪庆安与其弟尧蓂争论命继事。当职拖照前案,得见阿游与夫汪球共生五子:如旦、如珪、如璋、如松、如玉。汪球身故之后,其长男如旦亦早世,妻阿周奉阿姑游氏之命,及其夫如旦存日遗嘱,将如珪之子庆安,与如旦为嗣,其文字内,诸子皆有知押,
而幼男如玉实预焉。既又经官除附给据,付庆安收执。凡经十有余载,至嘉定九年,阿游听信其幼男如玉之言,人状乞以其次子尧蓂再与如旦立后,是致庆安有词。前政陈奉议为见阿游不曾出官,前后词状皆非亲笔,所立尧蓂必非己意,遂照阿周与其阿姑游氏元初关约,只令庆安立继如旦之后,亦可谓公当矣。其汪如玉不伏,却用其九岁男尧蓂名字,经使、府番论。今契勘阿游再立尧蓂遗嘱,止谓庆安病患,
恐将来不能承奉如旦香火。至嘉定九年三月状,则谓庆安颠酒赌博,不治生业。嘉定十年七月内状,又谓庆安凶很不肖,咆哮尊长。得非汪如玉嫌其不从两立之议,遂旋生枝节,以罗织之乎?及追到阿游取问,虽据供吐,愿立尧蓂,然其年已老耄,心无主宰,每一出官,汪如玉常尾其后。及又契勘汪如玉位下亦生五子,分析之后,家业有退无进,想必是居家之日,朝夕哀鸣其母,而凡曰为人之母者,多是私爱幼子。况又亲目其幼子如玉累重如此,其家计又如此,遂听其为两立之谋,而不暇计其讼隙之所从生也。然庆安、尧蓂盖均之为阿游之的孙,阿游愿为亡长男如旦两立,官司亦只得听从其说。但庆安当来命继如旦位下,止有生谷田贰拾壹石,续后就所生父如珪借钱,赎回如旦存日所典生谷田壹拾柒石。今来阿游两立之意,既是坚决不回,则庆安元佃生谷田贰拾壹石,与尧蓂均分管佃。所是自备钱取赎生谷田壹拾柒石,不当在均分之数。如此则庶几有合公论,词诉可绝。其庆安自此以后,亦当承顺祖母阿游,不得缘此辄生怨望,违决不恕。今备申使、府,各人着家知管,听候旨挥。
〔一〕诸子皆有知押“皆”字原缺,据明本补。
〔二〕庆安病患“病患”,明本作“患病”。
户绝夫亡而有养子不得谓之户绝叶宪阿甘见在虽招到接脚夫,而有三岁以下收养之子,非户绝分明。帖县将所籍之物给还阿甘子母,牒提举司照会。续又据宁都县申,具到因依,奉台判,据本县当来所申,丁昌在日已养得三岁以下之子,然则丁昌元非绝户,朱先之告妄耳。林知县既明知之,乃复绳之以不除附之法,彼村人安识除附为何事,今详林知县亦未识此二字之义也。此谓人家养同宗子,两户各有人户,甲户无子,养乙户之子以为子,则除乙户子名籍,而附之于甲户,所以谓之除附。
彼侯四贫民,未必有户,兼收养异姓三岁以下,法明许之即从其姓,初不问所从来,何除附之有。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