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名公书判清明集(二)>第11章
〔一〕但以意密察之“意”,明本作“理”。
〔二〕双溪阁“阁”,明本作“关”
〔三〕朱府名贤之阀“阀”,明本作“阅”。
观者藏书读书中文〔四〕丘庄未欲尽情根究“未”,明本作“本”
〔五〕欲照减降免科明本无“照”字。
侄假立叔契昏赖田业建佥事有似是而实非,词有似弱而实强,察词于事,始见情伪,善听讼者不可有所偏也。
今观贾性甫、贾文虎、贾宣之讼,昨来佥厅所拟,谁曰不然,及反覆案沓,则有大不然者。贾文虎,勉仲之庶子,过房宁老者。贾性甫,勉仲之亲弟,过房与县尉者。贾宣,游氏之子。性甫所抱养者。过房者从本房,抱养者从所养。性甫唤文虎为侄,文虎合唤性甫为叔;贾宣唤文虎为兄,贾文虎合贾宣为弟。观文虎之词,以叔父见呼性甫,以游宪见呼贾宣,岂伦法之不明耶,抑意向之有在耶?善听讼者,要当深察乎此。此事〔二〕昨来佥厅所拟,间得其情,至于剖决之际,未免真伪混殽,是非易位,佥厅盍申言之。勉仲之妾严氏归于性甫者,绍定之己丑也。彼时勉仲无恙,是雇非雇,有物无物,既由所生,子复何说。佥厅所谓兄既殁,遽置严氏于其家,毋乃未之考耶?性甫之田典与文虎者,宝庆之乙酉也,彼时文虎尚幼,勉仲犹存,不印契,不割税,不收租,不管业,果何所利而交易,又何所见而不管业?佥厅所谓文虎先将钱典叔性甫田,毋乃失之偏听耶?今据赍到典契,乃绍定六年四月初三日印押分晓,然宝庆之元至是且九年矣,能印性甫之契,而不能收租、割税、管业,其意安在,岂富而能逊耶?若谓之富,则文虎承分之业已破荡无余,亡兄之业复盗卖殆尽,何独不卖二十二年无租无税之田,岂独为伯留耶?纵使果尔,亦自厘革,况不尔乎!况因性甫有词,尝两责罪状于县,以为委的无上件遗嘱摽拨等文字乎?今而有之,则性甫所论,信不诬也。县司昨来辨验,已见差异,佥厅今来再行考究,不能无疑。及据文虎赍出勉仲拨田与严氏遗嘱,则其字同,其印同,印之年月并同。佥厅思之,严氏既归性甫,则自随之业合归性甫,严氏既立通判户下,夫何遗嘱印于文虎之手,收租于文虎之手,然则文虎假立二契者何意?亦曰勉仲之业,非我得有,严氏,吾母也,得以与我,性甫之子抱养异姓,盗印此契。异时藉以为骗胁之资,性甫觉知,安得不诉?前此佥厅所拟云:失今不理,后世必为子孙忧。
此诚得其真情也。贾氏之族,枝多叶少,抱养异姓,性甫岂得已哉!前此佥厅不知此情,便追游宪,既为性甫所养,即从贾姓,立名贾宣,除附给据,件件分晓,在性甫则为父子,在文虎则为兄弟,子无唆父之条,父罪亦不及子,奈何偏听,便行追逮?官司若不为予决,复与拖延,则七十五岁之翁不保其往,而文虎得行其志矣。欲将贾宣先放,却将伪契毁抹附案,仍将寄库官会,责还性甫交领,庶使知台府清明,不至为欺伪蒙蔽所惑,
文虎元冒领去性甫苗利钱旧会三百贯道,合与不合追理,呈奉知府杨侍郎台判。拟判甚当,并从行。贾文虎领过性甫苗利钱,令责限还性甫,取领状申。
〔一〕察词于事“事”,原作“差”,据上图校勘本改。
〔二〕此事上图校勘本作“者”。按明本,当属上句,作“要当深察乎此者”。
〔三〕为欺伪蒙蔽所惑“惑”,原作“是”,据明本改。
典卖园屋既无契据难以取赎莆阳曾氏兄弟,先正之孙,名宦之子也,他族之所观法,当使孝友着闻,乃为不坠先训。今乃不然,始因争奏荐恩泽不和,弟先兄而得官,此固为父之命,为兄者何得有词?然弟既得官,当以远大自将,凡百少逊其兄以补之,则怨自平矣。今又不然,不惟不逊,又或从而掩其有,
则其兄之愤憾何从而释哉?自此遂致互起争端,
阴结党类,兄或资人以窘其弟,弟或使人以害其兄,无非以横逆相加,以阴诡相陷,以天伦之厚,而疾视如仇雠,以骨肉之亲,而相戕几豺虎,纷纷诉牒,曾无虚月。官司非不知之,如前政赵知县所判,已得其大概,然竟无如之何。良以县道权轻,彼挟官势,劝之以理,则彼有所不从,绳之以法,则此有所不敢,是以其讼方兴而未艾。譬如纵火燎薪,薪若不尽,火无灭期,当职到任之初,
首蒙县判,送下胡应卯、曾爚互论赎园及争采桑叶等事,考阅案牍,披详款状,详加体问,因知曾氏兄弟起讼之由,而前所谓阴结党类,兄弟资人互相窘害者,胡应卯之徒即其人也。请试援胡应卯赎园之事而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