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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水火,大地之妙用也,阴阳之变化也,故水火命见六秀,作用必大。东南方命而时日在西北者,性必{秋手}敛,谨畏亦主寿,西北方命而时日在东南者,性必疏快、必发达,至于谨畏寿考,决是不过五行贵有归宿,归宿得好即贵而寿。
中道无往而不寓,故五行有天德贵人,皆是抑扬欲得其中,如正丁正甲正寅月也,寅火太过,而以丁为德。二卯月也,卯木太盛,而以申舟德。甲戊庚牛羊,甲戊庚皆金木土之阳,干也,其气太过,遂欲其藏于丑未之位。今举其略,余可类推。即沈潜刚克、高明柔克之义,若无气之火,遇亥酉即为息绝,愈无气,如丙寅戊戌辛酉戊子。张参政命丙申戊戌辛酉戊子,乃谢察推命,一第便不禄,但以意消息,其盛衰得中,即为贵命,过犹不及,灾福生焉。
郭璞授《青囊中经》九卷于郭公门人赵载,窃观未及读,为火所焚。今世所传者决是赝本。《阴阳元经》乃赵载撰,不特吊宫作方乃三命之祖,今人以三命生旺之说起于唐李虚中,非也。《龟莱传》有高人禄命以悦人心之说,又在汉初,其来久矣。景纯年四十九,不免南冈之戮。管辂年四十八,不见女嫁男婚。二人材明先见如蓍龟,皆不登中寿。
地理之说与命相通,宗庙比三命,天星比五星,砂形比相法。宗庙、天星、砂形三者并合而无差则,万不失一。
言子午针者,诬丙午之非。用丙午针者,排子午之失。针法乃五行之枢机、祸福之绳墨,既无定论,何以取准。余编十余家之说,引援详悉,不可尽举,惟一家云:曾游历格古州县镇几百处,皆用子午正针。以是知子午针正法也,中针后人迁就之说也。此是有定位形象之物,必以子午卯酉奠四方,故子午卯酉不易其金木水火之性。
《麻衣易》乃近时戴主簿作。
《道藏》至杂,多房中方术。余尝燃香阅之,乃雀卵壮阳等方。张君房所编《云笈七签》三百余卷,却无此等方术。栖霞宫道藏灵感香火翕习。桑都正云:藏经不全,止有《云笈七签》一部。余答云:《七签》却自会灵,不必全也。
《抱朴子》云:道士赵炳,以气禁人,人不能起;禁虎,虎伏地就缚;以盆盛水,鱼龙立见;一尺针入柱,气吹,钉跃出;疗疾以东流水为酌,桑皮为脯。但行禁咒,所疗皆除。师事徐登。人为立祠,至于永康,俗呼曰“赵侯祠”,至今蚊蜗不能入。《抱朴子》与后汉所纪者如此,不知后千余载台民祠事如父母,福庇千里,灵响如一日。
《师友谈记》云:徐禧自御史中丞以母丧还,洪府有媪以三世禄命书言人吉凶,禧俾占之,媪曰:“当兵死。”徐怒,媪以书示之,画一僵尸,身首异处,徐欲坐以妖言付有司,众解得免。后禧将数万人守永乐,夏兵围之数重,军大渴,开城饮濠,城破被害,正符媪说。
唐太宗几为窦建德游兵所擒,又几为单雄信枪所及,仅以身免。百战冒矢石间,可谓危事,不死。后饵那罗尔娑婆寐药乃死。名医不知所为。杜伏威与陈棱战,棱单射中其额,伏威曰:“不杀汝,矢不拔。”遂驰入棱阵,大呼冲击,获所射将,使拔箭斩之,又杀数十人。后好神仙长年术,饵云母被毒,暴卒。李抱真名将,亦以服饵误死。乃知药误杀又甚于锋镝。曰精力、曰精神、曰精气、曰精血、曰精明、曰精爽、曰精到、曰精详、曰精妙,皆以精为主。卫生者当谨之苦海爱河狂澜,弗返其涸也,可立而待。《素问》曰:“法于阴阳,和于术数”。又曰:“凡阴阳之道,阳密乃固。”注曰:“阴阳交会之要者,正在于阴气之不泄尔。”
端平元年九月中,余奉京祠方抵舍,发热不止,面浮目肿,不能食。一医者曰:“非服附不效。”左右骇笑,医曰:“行年六十三,不服附耶?”余曰:“此柴胡证也。”亟取人参和柴胡煎热,俟呼医者。茅君仲一到,亦曰当服柴胡,余出煎热者示之。三日疾退,目尚多涩,食已则困,不喜啖鱼肉,时有馈梨者,乃取一颗啖之,觉意快,再啖一颗,醒然。晚食后亦如之,凡啖梨百五十余颗,热证悉平。《本草》载赵鄂事陈衍,《本草》载张杲医说十便方,煮梨汤皆云去热,不可以为果子药,忽之。
诸香药香达气,藿香达表,乳麝木香走经络,沉香趋下,皆香气芳烈。使诸药快营卫一切滞气。
或曰:蜂腊无美味,人以为珍果。予曰:饮食固取美味,然亦有取其治疗者,《本草》:土蜂子去风毒,久服令人悦白,功用甚多。或云:蜂虿有毒。余曰:蜈蚣、蛇、蝎皆愈风良剂,何独之蜂疑之。
宣和间筑顺州,得枸杞宿根,形如獒状,献厚陵。
高疏寮四世祖闶初为太学直学。蜀人雷姓者尝受《易》于高,每同出入,至一银铺,因与其家厚善,铺家感其意,问曰:“尊官岂无所须。”雷曰:“无他,欲得公锻银鼎,当以白金百笏为谢。”铺家骇不敢受,强委之,既毕,铺家曰:“鼎己相赠,敢问何用?”雷曰:“此鼎日干水银五十两。”又尝至一小药铺家,往还甚熟,因告以欲得铺前药招如何,妇人曰:“尊官画一新者见赠,便取旧底去。”雷赠以金,将旧画去,画一新者遗之,皆莫知其故。雷曰:“但看吾人他日享用此不尽。”隆冬,张其画于密室,终日温然。乃六丁钻火图神笔也。(案:此条大典裂作二条,今改正)
米元章不喜韩马。有周百范者,以龙眠二马换大防《楼公白集》,大防曰:“古有以妾换马者,以书换马自攻愧始。”正似王晋卿欲取东坡海石,钱穆父王仲至谓:“不可许坡,请易以韩干二散马。”晋卿难之,穆父欲兼取。蒋颖叔欲焚画碎石。世上雅事,何时无之,论议纷纷,不及书马。两从不作难也。然晋卿以韩马“照夜白”易米芾家颜书,朱巨川告刘泾,又以砚山一石易韩马。夫晋卿重于易海石而不靳博颜书,颜书贵矣,元章复以易砚石,又常以韩马杂它物易刘泾《贞观御史内史官奴帖》,数捐韩马以贸易,好嗜自有异耶。米氏《画史》记马佳本不定为韩,止云:“唐人妙手,且讥世俗见马,即命为曹韩笔,宜其不甚爱重也。”
圣人不知后世有佛教,今看说底话已为佛教设,如“明明德”,足了,又添个“新民”,似又足了,又添个“止于至善。”圣人教人之意,其远如此。佛教只说一句“明心见性”便了。果斋先生云。
《楞严经》云:乌从来黑,鹄从来白。人天本竖,畜生本横。白非洗成,黑非染造。从八万劫,无复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