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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其间歌者歌,舞者舞,对棋者对棋,抚琴者抚琴,脂粉生妍,绮罗尽艳,销魂荡魄自尔美不可言,而心犹不足以为未畅其情,又于僻静街头闲游注目,若遇见女子姿色可人,即为勾引,因通了一个走大户的媒婆,访明姓氏或令她巧言说合,夤夜至彼成事;或令他将酒劝醉强逼成欢,凡朱楼闺女阁姣娥,目所未及观者,尽假力于媒婆作合;若有情眷恋,不忍轻离者,则设计引至迷园常成欢爱。
如此者约有半载时光,恰值暑夏,枕帘风流,不胜汗流粉腻,因思于碧梧院中举一抛球大会,是晚传令诸美人早早安息,静养精神,明日清晨齐赴碧梧院中排列,诸美领命各各散去。
花春是夜并不交欢,养精静睡一觉,醒来已见晴云移槛,朝旭烘帘,遂起身一步步向碧梧轩来,见诸美人晨妆已毕,齐在院中候久,原来碧梧院前后起轩窗开四面,窗外又密树梧桐荫遮天日,凉风披指酷暑全消,地下遍铺戎草,草上又罩罗文藤席,这席是定制织就的,所以阔狭短长,适称其地;又有无数藤穿缎镶的方枕,散列于地,坐即可以为垫,睡即可以当枕,或睡或起尽可席地为欢。两旁玻璃围屏,中间摆着一只湘妃睡榻。
花春谓诸美道:“我有一幅春意图,乃是名人之笔,幅上有三十六款样,适合三十六人,你们各去认一幅款式,依幅款式姿而春风欢娱之一度;但先后序次不可相争,我有纵金五彩绣球一个,从高抛下你们齐齐列着一起抢,谁人抢得此球者,即许献球与我上榻,与汝行云布雨共赴阳台。”
那时妇人一齐注目球抛,花春又令她们将裙衫尽卸,单留大红纱幅兜肚,个个露肩露乳,那洁白细润的丰满肌肤在光天白日下,波光飞溅,活似一肉屏障,诱人耀眼。那时将球抛起,众妇人颠着丰乳,抖着浑身细皮嫩肉纷纷你夺我抢,正是捷足先得不容相让。花春口吮丹丸使那杆肉枪桅杆样竖起,硬硬铮铮似金枪不倒矣。
先有一丽妇人抢得绣球献上来,花春搂住她嘻嘻问道:“汝认取哪一款式?”
丽人口手指图中一款式,花春一见是一款曰“马后炮”,不由分说,令其转身头向下纤手撑地,一双玉腿叉开,厥起浑圆肥嫩的白屁股,当中分开处露出了一线缝,花春挺着五寸长的肉枪,唾液往手中一吐,用这不费钱的随身药涂抹龟头上,便挺身向那一线儿桃花源中戳进,一声淫声娇叫,一阵阵肉具相交,只听汩汩声,嘤嘤声。
花春伏在妇人身背上,双手伸向她胸前丰满双乳,摸捏着娇嫩的乳头;妇人一阵欢畅的娇叫,一阵舒心的颤抖,花春肉枪在妇人肉穴中猛刺猛冲,猛戳猛抽了甚千数,这妇人被弄得嗷嗷喘叫,泄了一次复一次,丢了一次复一次,撑地双手一松,软瘫在地,嘴里哼叫道:“我死也!君速抛球另寻人欢罢。”
围观的众妇人被此情此景引得浑身淫情大发,口涩舌干,阴水直溢。花春见状又把球抛,初起抛这一二次,抢者虽众看去不十分慌乱;及至抛过数次,那未及云雨交合之妇淫性难忍,那抢绣球之情状更可观矣。正在抛球,不料狂风大作,霹雳交加,众妇人俱惊慌穿衣,齐挨坐于地,花春亦下榻披衣,暗暗惊抛势球大会,遂尔中止。
不多时,风收云敛,仍是皎霁晴天,众美人遂各自散去,花春在院中静坐。
未几,见画箧进院禀报道:“方丈侍者传言进来说道,有客请见。”原来画箧诗囊两个童子,花春命他在园中扫径灌花焚香烹茶,在内园效职的,故出入院阁并不回避诸美;外园中又另有园童在彼承值,若方丈有事,则侍者达于外园童子,外园童子又转达于画箧诗囊,然后禀于花春。
闲话少提,单表花春闻禀,遂把画箧责道:“我前日曾嘱咐你的,倘侍者禀有客到,可回说我偶抱采薪之忧恕不接见,你如何来报我?”
画箧道:“我亦曾以此言回他,无奈因外园复传话进来,说客乃姓柳,与老爷本是至交,今有紧要信息相通,必祈一见。小人想此姓柳的谅非别人,决是柳迁乔老爷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