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招商店夜现美人
且说孙妈妈接过银子,道:"怎么又叫官人费心?老身就此去了。"回到家中,取了几件针工活儿,不多时,穿街过巷,走到那一妇人家中。只见他正在窗绣花,上前道万福。妇人让妈妈坐了,各问了姓名。妇人便道:"妈妈来此,有何贵干?"妈妈道:"闻听大娘子针工极精,特来奉求。"随把几样活儿递与妇人。妇人看了,收在箱内。定了日期,还叫妈妈来取。妈妈又问道:"你家大爷几时下世去了?"妇人说:"一年有余。只落得我孤苦零仃,好不可怜。"说着说着,潸潸泪下。妈妈劝解一番,又道:"我想人生,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大娘子这麽一个人才,又在青春,早头夜晚,委实凄凉。只得忍耐些便了。"说罢,便要告辞。妇人道:"妈妈初到我家,也无别的可敬,用过午饭去罢。"妈妈说:"这又取扰了。"二人闲话之间,已到未牌时分。夫人煖了一壶热酒,位列了几碟子素肴。二人坐下对饮。
直至黄昏,方才用饭。妇人又在厨下收拾了碗盏,已掌上灯了。妈妈又要告辞,妇人道:"天已晚了,黑洞洞的,如何去得?暂且在此住下,说些话儿,明天回去罢。"妈妈正盼得他这一句话儿,随说:"怎好在此打搅?"妇人指着一个卧榻道:"咱二人就在此一处睡罢。夜间醒来,好闲说话儿。"妇人复又整上酒肴,痛饮一番,方才歇息。这孙妈妈装醉诈疯,说起身幼年偷汉子许多事情,勾动妇人的春心。引得那妇人娇滴滴嫩生生一副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妈妈已知妇人心事,不好出口,随问道:"大娘子多大岁数娶的?"妇人道:"十八岁上。"妈妈道:"那事儿若是不晓得滋味还好,若是尝过的,便丢不下,心坎里时时发痒,白日还好,夜间睡也睡不着,反来复去,实在难受。"妇人道:"你如今是个寡居,年轻怎么过来?"妈妈说:"我从前时常淫心发作,自有个救急的法儿。"妇人道:"有何妙方?"妈妈道:"我丈夫当初作广东生理,给我带来一个广东人事。凡他不在家时,便叫我借快活。大娘子若不弃嫌,明日带来送于娘子,用上一用,如何?"妇人道:"妈妈明天何时到来?"妈妈说:"明天老身还有些穷忙,必须晚上来陪大娘子罢。"次日,妈妈起身去了。
走至街上,正遇百昌迎面而来,打听消息。妈妈叫他往家里说话。这百昌跟定妈妈到了家中,坐下便问:"事体成败若何?"妈妈道:"事成全在今天晚上。须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百昌道:"妙计,妙计。事成之后,小儿还有重谢。"说罢,出门而去。
到了晚间,妈妈约定百昌暗伏在旁边,来到妇人门首,自己上前叩门。这日正当阴天,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妇人出来开门,孙妈妈故意道:"娘子且进内去,待老身关上了门。"妇人不曾留心,往里便走。妈妈偷空扯着百昌进门,引他在楼梯底下隐藏。上得楼去,向妇人道:"老身一日穷忙,来得迟了。"妇人道:"人家治完酒饭,正好同饮。"二人坐下吃着,且自说笑了一会。夜已深了,至时妇人与妈妈睡在一个榻上。妇人便问他的广东人事。不知妈妈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红梅姐半夜接风
且说孙妈妈与妇人就寝,便问广东人事放在何处。妈妈道:"大娘子,你来伏到我这身上便知。"妇人脱得精赤条条的,用手去摸妈妈。妈妈此时便叫百昌仰在床上了,妇人并不知觉,扒到百昌身上,道:"你偌大年纪,身上还是这般光滑。"百昌并不言语,搂住妇人做嘴。妇人还认是妈妈,双手相抱。百昌腾身而上,对准牝户,送到尽根。妇人一则多贪了几杯,二则被妈妈挑动春心,也顾不得问是何人,任其轻薄。及云收雨散,方问:"你是何人?几时来此?"百昌就将在门前如何相逢,如何爱慕,如何求孙妈妈用计,细说了一遍。妈妈听得二人讲话,随向前说道:"不是老身大胆,一来可怜娘子青春,二来也救曹郎性命。你二人想是前生有缘。"妇人道:"事已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了。"两人复又搂抱一处。
百昌与妇人阴户中抹上麻药,自己龟头也抹上壮阳散。妇人里边药性发作,手模着百昌的阳物,向自己牝户插进半截。百昌骚兴大发,尽力抽扯。抽得妇人浪声不绝,你捱我凑,两个时辰了。睡至天明,妈妈催着百昌去了。自此二人无夜不会。
一日,孙妈妈又与妇人说起话来。道:"娘子莫要怪我,你离乡千里,孤寡无依,要想回家,实在难了。便守上几时,终须无望。依老身愚见,趁此青年,又遇着这个好对头,嫁了于他,到底是个好名色。你日后也有终身之托,岂不是两全之策?"妇人道:"如今事出无奈,旁人也笑我不得。就依妈妈高见便了。"妈妈道:"娘子既定了主意,老身就此告别了。"次日,孙妈妈来到店中,与百昌说了。百昌满心欢喜,应允而就,又赁了一处房宅,择定吉日,到了成亲之夜,笙琴细乐,洞房花烛。百昌见妇人风流俊雅,举止端庄,更加十分爱慕。且不必提。
再说秦忠自旅店起身,一路晓行夜宿,来到家中。见过媚娘,问了安好。媚娘便问:"你家大爷现在那里?"秦忠道:"我大爷因半路受了风寒,早有些不爽,等着顺路船只,方可回家。"媚娘道:"这却叫人挂心。"随分付秦忠:"你在家歇息几日,大爷若是不来,可再速速接回去他便了。"此时漏下二鼓,各自安歇不提。
这秦忠与丫鬟红梅,素日在家时,常常有些私通。今日回来,岂不要行云行雨?秦忠独在前面,仰在床上,心中痒痒难捱,反来复去,那里还睡得下去?听了听媚娘闭上房门,慌忙起得身来,披上贴身短衣,走到后院,来至红梅卧房,低声唤道:"姐姐,快快开门。"红梅正盼着秦忠前来,听他叫门,慌得连裤子也不曾穿上,将门开开。秦忠进内,搂住红梅,便去亲嘴。红梅也抱住秦忠,道:"我的乖乖,你今日可来了,我在家几几乎没想死你哩。这先弄弄,与你掸尘。睡在床上,再与你接风罢。"秦忠听说,把他放在椅子以上,金莲高挂,两手托住腚,阳物一挺,放进去了。两下里一凑一扯,由高就低,足足弄了一个时辰,方才罢手。二人还不肯舍,复又点上灯儿,红梅穿了贴身衣衫,悄悄来至厨下,煖了一壶热酒,又整了两盘子剩肴端来,闭上房门,与秦忠吃了一会。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秦忠力战二佳人
且说红梅与秦忠吃酒,一时间兴致勃勃,你亲我爱,就如百不开的解一般。红梅复又卧在秦忠怀里,口对口儿,饮了一会.
秦忠阳物二番劲将起来,急急把他放倒床上,腾身上马,手执黑缨长枪,杀将进去,并无一人拦挡,横顶乱撞,行九浅一深之法,作蜻蜓点水之势。底下红梅心肝乖乖的不住乱叫。秦忠越的高兴,欠起身来,借着灯光,看其出入之形。二人无所不至,红梅还不足兴,只是不肯放松,不住的阴户夹了又夹,淫水直流。痒痒难受,手拿着秦忠阳物,衔在口内,咂了几咂。咂得秦忠一阵魂不附体,连忙抽出,跳下床来,把红梅扯到床沿,将两只小脚搁头,插到尽根。紧抽紧顶,三百余回。听得底下犹蜻蜓点水的一般。秦忠吁吁喘喘,一时力量不济,自免将身打颤,四肢发麻,叫道:"红梅姐姐,你可快活麽?"红梅答道:"哥哥弄得我快活着哩。"又叫道:"姐姐,你可受用麽?"红梅道:"哥哥肏我得受用着哩。"又叫声:"我的姐姐,我要出到你那里头。"红梅道:"哥哥,我要出到你那外头。"二人紧紧抱住,一阵昏迷,哎哎哟,阴精阳熊会合一处,尽情流将出来。秦忠说:"歇歇再弄罢。"
红梅用力把阳物夹得结结实实,说道:"乖乖,不要拿出,这几日想是在路上受了辛苦,今夜又在地下站得太多了,你那两腿也乏了,你来仰下,我上在你身上弄弄,看是好不好?"秦忠听说,仰在床上,红梅拉扒开雪花白的两腿,分开有红似白的小嫩屄,套在阳物上,咕唧一声,坐将下去,阳物已不见了。红梅说:"小冤家,你可知这个故事么?"秦忠说:"我年轻颟顸,经事不多,别说见过,并不曾耳闻。"红梅说:"若是别人,我再不传给他的。你与我如同亲姊妹一般,我岂肯不和你说的?这就叫做到浇一支烛。"秦忠说:"我从今又长了一个见识。怪不得人家说,要得会,还得跟师娘睡。自然不错,睡上三年,管保把徒弟就学成了。"二人说说笑笑,一耸一就,一起一落。红梅在上边,得意扬扬,坐一会,墩一会,摇了一会,摆一会,揉搓了一会。不多一时,阴户内淌出许多的浪水,流了秦忠一小肚子。两大腿觉着热腾腾的,连头上也发出汗来。秦忠说:"姐姐浇烛倒也罢了,将我全浇起来了。"看了看床,如撒了一泡尿的一般。红梅用丝袖拭干,说道:"我弄了你了,你再弄我罢。这是两够本的买卖,可以做得。"翻身下马,仰在那里。只见他那阴户,还是不住的一开一合,浸浸有水。
秦忠坐在灯下,用眼观瞧。又把酒煖了一壶,吃了两茶盅,又送与红梅吃了。觉着阳物复又热硬起来,龟头抹上春药,腾身上去,弄将起来。千抽万顶,底下声响就如在石兔角里捣洗衣服的一般。此时漏下三鼓,媚娘睡醒一觉,听得红梅房内唧唧有声,他原是做贼的,见不得月黑,身披上香罗小衫,腰系着青纱裙,轻轻开了房门,悄悄来在红梅窗下,张望里边。尚有灯光,侧耳一听,不住的口水直流。把心按了一按,叫道:"红梅,快着醒来,我晚上因多吃了几杯酒儿,心中甚是干渴,你与我到厨烧壶茶来再睡罢。"不知红梅如何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