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哥,你听错了,那只是风吹草动的声音而已。”乔允墨笑着说到,声音极其温柔。
“不,你相信我,绝对是有异动。”
乔允墨见肖云帆如此肯定,便不再说话,再次竖起耳朵陪肖云帆一起听。
然而,乔允墨能耐住性子,那群野兽却耐不住性子了。
一群雪狼猛地窜了出来,肖云帆大喊一声:“靠!娘的!”
肖云帆猛地站起来,很不耐烦地对上了狼群,与狼群奋战了起来。
狼虽然是群居动物,但是群体并不庞大,这群雪狼只有区区不到十只,虽然十分彪悍,但是,肖云帆还是能够一个人应付过来的。
这群雪狼很快便被肖云帆杀死了,乔允墨害怕地拉着肖云帆的衣袖,声音颤抖地说:“肖大哥,我……”
“嘘!别出声,你听!”
乔允墨的心再次悬了起来,竖起耳朵,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半晌,乔允墨忐忑地说:“肖大哥,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你的心跳。”肖云帆淡淡地说到,蹲下继续剥雪狐皮。
“呃……原来你再逗我啊!”
“没有。”肖云帆淡淡地道,“我不是在逗你,刚才我是真的在听有没有异动,毕竟刚刚击杀了一个狼群,你不能确定不会马上有别的狼群或者是其它种类的野兽过来。”
“原来是这样,肖大哥,看来,在这天山之上,你倒是很容易练出来这耳听八方的本事。”
“呵呵。”肖云帆笑笑,“但愿吧,如果练出来了,对我学习以后的武功倒是会有好处,也可以向虚谷子老前辈交差了。”
肖云帆一边说着,一边剥着雪狐皮,“我必须快点把这只雪狐处理好,然后快点离开这里,不然待会还会有其它野兽过来的,那样的话,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啊?肖大哥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你笨啊?”肖云帆没好气地说,“老子他娘的杀这些畜生早杀累了!”
肖云帆说着,使劲一扽,将雪狐皮整张取了下来。
肖云帆将雪狐皮随意往一边一扔,又将雪狐的胸膛划开,将里面那些猩红的内脏全部取出来扔掉。然后用地上的冰雪清洗了一下脏兮兮的雪狐尸体。
待处理好雪狐尸体之后,肖云帆又用地上的冰雪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拎起雪狐,对乔允墨说:“走,我们马上离开这!”
“去哪里?”
“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二人离开了这片血腥之地,一路上,乔允墨一直不敢看肖云帆手里拎着的那具血淋淋的雪狐尸体。
二人艰难地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肖云帆找来了柴火,乔允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肖云帆白了乔允墨一眼,说:“你就别拿这糟心的火折子出来了,根本就点不着的。”
乔允墨被肖云帆这么一说,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巴,说:“那你说我们用什么点着啊?”
肖云帆没有回答乔允墨的话,而是用自己的长剑在地上挖了一个坑。然后又取下一块冰块,将柴火放进坑里,又用那块冰块对着太阳,将太阳的光线聚集到冰块之上。
就这样,坑里的柴火烧着了,乔允墨看着那奇迹般生出来的火苗,大为吃惊,之后又高兴地拍掌说:“肖大哥,太好了,我们有火了,可以取暖了,也可以吃东西了,还能抵御野兽,真是太好了!”
“呵呵……”肖云帆笑笑,没有说话,在一边架起了篝火,将烧烤着那只被剥了皮的雪狐。
乔允墨看到那只血淋淋的雪狐,再次赶到浑身发麻。
肖云帆看到乔允墨不适的表情,安慰道:“没事的,一会儿烤熟了,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肖云帆的安慰让乔允墨再次觉得心头一暖,脸上再次升起一朵红霞。
雪狐很快就烤熟了,乔允墨看着那只油滴滴的雪狐,不禁产生了要吃的欲望。
肖云帆看着乔允墨,笑了笑,道:“怎么样?还是想吃了吧?我就说了嘛,烤熟了之后看着就不那么吓人了。”
乔允墨看着肖云帆,不好意思地一笑。
肖云帆笑笑,掰下一条雪狐腿,递给乔允墨,说:“你可以直接吃,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不需要拿嘴吹,自然就是凉的了。”
乔允墨微笑着接过了烤好的雪狐腿,那油滴滴的雪狐腿拿在手里,乔允墨顿时觉得此时不那么辛苦了。
轻轻咬一口下去,虽然雪狐的味道并不好,但是,这种进食的感觉还是让乔允墨觉得之前的辛苦都一扫而光了。
冷风吹过,卷起漫天的飞雪,那堆好不容易生气的柴火也差点被吹灭。
肖云帆看着乔允墨,笑了笑,“放心吧,此处避风,而且我们可以用冰块聚光,不怕没有火。”
“肖大哥,我明白的。”乔允墨柔声道,“我只是担心这火一旦被吹灭了,我们还得重新生火,这天山甚高,空气极其稀薄,很难生着火。”
“是啊,这可真是一个鬼地方。”肖云帆感慨,“连火折子都用不了。”
“肖大哥,你说我们会死在这个地方吗?”乔允墨问到。
肖云帆看向乔允墨,认真地说:“你胡说什么呢?这天山除了苦寒之外,本就没有多少危险,更何况雪狐和雪狼也被我们杀了,即使待会还会有雪狐和雪狼出现,我们也有驯兽药粉,有何惧哉?”
乔允墨一愣,随即娇媚地一笑,柔声道:“肖大哥所言甚是,我们连番杀了那么多的雪狐和雪狼,想必这天山之上应该不会有比雪狐和雪狼更凶狠的野兽了吧?”
“或许吧!”肖云帆说,“我们只需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周围有没有异动就好,这耳听八方就是这个意思了。”
肖云帆说着,从架上取下另一条雪狐腿,送到嘴边,吃了一小口。
雪狐肉入口,肖云帆顿觉味道还可以,于是便大口撕咬咀嚼起来。
“还好,这雪狐肉没有我想象当中的难吃,虽然比不上其它动物的肉,但好歹也可以果腹,并且也确实有肉的香味。”肖云帆一边吃,一边说。
乔允墨笑笑,道:“肖大哥,在这等苦寒之地,有的吃就不错了,而且肖大哥手艺甚好,把这雪狐肉烤得外焦里嫩,甚是好吃。”
“呵呵。”肖云帆笑笑,“你又再夸我。”
乔允墨莞尔一笑,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肖云帆一边吃一边说:“这些雪狐肉我们全部吃掉,不能剩下。”
“为什么啊?”乔允墨大惊,“雪狐体型虽然瘦小,但是,要吃掉这么多的雪狐肉,谈何容易?”
“使劲吃还是能吃掉的,我们现在需要吃很多的东西,一来可以御寒,二来可以增加体力,不然的话,我们恐难坚持到找到雪莲的那一刻。”
“可是,这些雪狐肉真的是太多了,我们确实是吃不了啊!”
“放心吧,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吃掉这些雪狐肉,因此,你不用担心吃不了。”
乔允墨一愣,问:“一晚上?”
“是啊,你看看天色,很快就要天黑了,天黑之后,我们的篝火一旦西灭就再也点不燃了。因此,我们晚上有三个间距的任务。”肖云帆忧心忡忡地说到。
“哪三个?”
肖云帆面色凝重,道:“一,守护篝火不灭。二,吃光这些雪狐肉。”
“这才两个啊?”乔允墨道,“还有一个呢?”
“唉……”肖云帆叹了一口气,“第三个太难了,我们要在这个环境下睡觉。”
“什么?”乔允墨大惊,“肖大哥,这么寒冷的环境,一旦睡着,就冻死了。”
肖云帆看着乔允墨,神情凝重地说:“用冰雪搓一遍身子,盖起雪窝,守在篝火旁边睡觉,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火,轮流交替,熬过今晚。”
“用冰雪搓洗身子?”乔允墨娇羞地道,“那岂不是……”
“哦,你不用。”肖云帆淡淡地说到,“你睡着的时候,我会给你生起足够多的篝火,保证你冻不死。”
肖云帆的话很简单,而乔允墨听了却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但是,终究是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肖大哥,我们今晚可以不睡觉吗?”乔允墨问到。
“不行。”肖云帆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今晚如果不睡觉的话,明天是没有体力攀登最高峰的。”
肖云帆说着,指着最高峰道:“你看到那个崖顶了吗?我们爬上去,就能见到天山雪莲了,我们多采点,去崇州城找兀术子前辈调配成能对付鳄鱼的驯兽药粉,再把剩下的交给虚谷子前辈交差。”
“那我们这次的雪山之行不就圆满了吗?”
“不。”肖云帆摇头,“虚谷子前辈让我们来雪山,为的是锻炼我耳听八方的能力,这个能力若是没有练好,那我们采再多的雪莲也是毫无意义的。”
第22章耳听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