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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们都不复当年了

“成交。”他笑了笑,笑的很熟悉,很陌生,熟悉得是我不止一次看到过这种笑容,陌生的是他是第一次对我展露出这种笑容。”但是,我会要了他的舌头,他没有好好的劝你,这点惩罚还是躲不过的。”
“是”
及雨
那天晚上及川就回来了,及雨把他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我不敢去看他,我想想着,及川也许,永远,不能再和我说话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及川的真面目,若是有一天我们在人海走散了,我要凭借着什么去寻他呢?
我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哪里渐渐变成了一个漩涡,把我带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一个山林,杂草丛生,高大的树枝遮住了整片天空,我从树中走出来,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一处湖水边,湖周围的灌木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轻轻的走过去,爬开草丛,里面是一只火红色的狐狸,这只狐狸很眼熟,我仔细的想再哪里见过却有想不起来。
狐狸转过头,对我笑了笑。我顿时毛骨悚然。它的毛发开始脱落,一根一根的,掉在地上,而每掉一根,我似乎都感觉到自己的毛孔在剧烈的收缩,剧烈的自己的感觉到了疼痛。
狐狸也疼的很,直在地上打滚,刚刚脱下毛的地方是嫩红色的皮肉,禁不起粗糙的地面的摩擦,不一会儿就鲜血淋漓。
我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但是,这种疼痛却越发厉害起来了,想是有什么东西,沿着每一个毛孔,硬生生的钻了进去,把皮肤活生生的挤开,好疼,尽管知道是梦,我却疼的叫喊了起来。我低头看自己,不断的有鲜血从自己的毛孔中出来,自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血人。
突然场景突变,我被困在了一个木桩上,红色的背景下,无数的人淋浴这鲜血朝我走来,他们手里拿着刀子,斧子朝我过来,砍在我的身上,把我的肉一块块的撕下来,好疼。
什么人?来救我!
我醒来,黑夜中,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张张嘴,想换来丫头倒点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黑夜将我无情的吞噬,好恐怖,我想敲打墙壁,可是刚刚敲了几下就想了起来及川没有在,敲了也是无用。
在无尽的恐惧中,我终于昏了过去。
端倪
醒过来,阳光很刺眼,我睁开眼,全是刺目的红,大红色,我最讨厌的颜色,为什么的床变成红色的了?
丫鬟浅草规矩的站在床边,一同的还有铃儿,铃儿的脸色苍白,像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我顺着她的目光这才看到有一个老大夫在给我把脉,而我的手臂,全部是红色的,上面像是涂了一层血迹一样,见我醒转过来,他的眉头皱了皱,松开我的手,而我的手,是半点感觉也没有。
“你可以给公主擦身子了。”老大夫嘱咐铃儿,然后对我说,“和凤公主这病很是奇怪,老夫依据脉相而言,只能说公主是气血俱伤,必须赶紧进补,身子即可痊愈,至于这出血的原因,老夫就不知道了。”
“有劳大夫了,大夫这边开药。”浅草领着老大夫出了门,浅草至今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她是哥哥派来代替流连的,我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我这是怎么了?我动了动身子,身子却不听我使唤。
“公主别动。”
“我怎么了?”我说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低,像是对自己说的。
“公主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听见响动过来的时候,就是你一个人昏倒在床上,全身是血,把我们吓坏了。连夜喊了太医来,也没有瞧出个什么毛病。大都只推算可能与你的怪病有关。”“然后就是这样了。”
我刚张了张嘴,铃儿就把我堵住。”公主,大夫说你现在不能洗澡,课业不能这么搁着,铃儿给你擦擦澡吧。”
我看了看自己,一阵恶心,就点了点头。
铃儿一边与我擦澡一边说些闲话,大概不过就是一些关于浅草的事情,相必之浅草,她还是更加喜欢流连,又说了一些流连在的时候的话,哥哥说流连是回了老家,再也就不来了,只有我知道流连的事情,心中伤悲却也不能表现出来。
擦完澡,换了床单,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突然觉得乏了,就让铃儿下去了,自己决定睡一觉。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人站在我的面前,我想一定是及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拉着那人垂在床边的手,很温暖。
“及川怎么样了?”我沙着嗓子问。
那人却很霸道,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面,摸了摸我的额头,就走掉了。
真是符合及雨的性格啊,这样莽撞的性子,若是搁在哥哥手里,指不定要受许多的苦。
休息了个旬日,我的体力渐渐好了起来,能在院子里面随意的走动了。正好是一个艳阳天,我就叫铃儿搬了凳子坐在院子中晒太阳。这场奇怪的病来的很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就索性不放在心上了,只是朝廷里面什么东西礼品的没有少,全部堆在了仓库里,这一病,也圆了哥哥的谎言。不过,最大的变化却是,我的容貌。
我今年已经虚岁十六了,很多女子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定了人家,说不定已经是身为人母了。但是对于女子来说,这个年龄正是最漂亮的阶段,这场病后,所有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漂亮了,虽然身子虚了点,脸色有点白,却更加惹人怜爱,我自己倒是没有怎么觉得,不过这眼睛和眉毛是越长越弯了。
可是,哥哥,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
一个侍卫在我的身旁停了下来,弯着身子很自然的在和我说事情,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及雨。
“主子,听说最近江湖上有很多人在打听重英派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甚至有传言说重英派是谪仙派的一支,还说什么得重英派者得神助,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我笑了笑。”什么也不用做。”
谪仙派在这武林大会的时候是与重英派有过交集,而听花空的说法,教我们武功的师父也正是谪仙派的人,这么说来,就算说我们和谪仙派没有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只是我们到底不过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组织,而谪仙派是一个传闻中的组织,有这些传言更加可以很好的掩盖我们的目的。
“另外还有一个人在查我们的行踪,并且已经查到止城来了。要不要?”
“这人是谁?”
“刘之文”
我想了想,刘之文应该还有大用处,但是,留下他好像有危险,斟酌了一下,“算了,掩盖好自己的行踪,别让逮着了就行了。”
“是”
“你去查了没有,他是谁的人?”
“根据线报,明里他是七皇子的人,但是七皇子最近要倒了,他却像是大皇子的人了。”
“你说他是间谍?”
“这个倒是没有明确的消息。”
“那最近朝里怎么样了?”
“七皇子倒了,六皇子正是最得意的时候,很多大臣都希望六皇子能正式成为太子的人选。”
“如此说来,风间他倒是最多只有半年的舒心日子了。”
“主子不知道,这个情况应该有变。”
“怎么了?”
及雨的身子更加的低了,“听说朝中已经快要变天了,虽然陛下似乎还很正常,但是依据大主子的消息,他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听到这个消息,我着实吓了一跳,这到真是没有任何预兆,难怪不得最近感觉各种斗争都十分的强烈,那么,也就是说,在这三个月里面,就要决定哥哥的成败了么?现任的陛下就要走了么?那么,他的江山呢?他最爱的孩子呢?他最爱的女人呢?我突然想起那天风止的脸色格外的差,肯定也有其中的原因。
“及雨,等过段日子,我身体好些了,我进宫去一趟吧。”
“是”
只是我没有想到,原本是我主动的进宫,最后却变成了被召见,而自己,则成为了止国的隐忧
铃儿这个时候过来了,手里拿着写东西,看见及雨在就将那些东西藏在了身后,及雨见铃儿的神色,便先退下了。
“铃儿,你手里拿着什么啊?”
“是这个”铃儿摊开手来,原来是我的肚兜,绿色的。但是却不是我的。
“这个不是我的。”
“公主的不是绿色的么?”
“是湖绿色的,和这个很像,但是不是,我的是流连给我做的,和这个不一样,一定是你收错了。”
“没有啊,我去的时候就只有这一条了。”
正在说话的当口,又来了一个小奴婢,脸色不太好看,很着急,看着我,慌忙的行了礼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这条肚兜是皇嫂的,很相近,就被下人拿错了,好在她也发现了,所以命人过来换。我给换了之后,铃儿的脸色不大怎么好看,悄悄的在我的耳边说。
“公主,听说王妃最近很得宠呢,她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条肚兜都是王爷给定做的呢。宝贝的很。”
“这有什么?不要到处乱说。”
“恩。”
那条肚兜,也许,在哥哥的手上抚摸过很多次,以至于,我觉得十分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