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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龙潭虎穴阵

李建兰倏地攥紧了拳头,冷汗如蚂蚁一般爬满了她的背脊,麻痒之外又令她浑身冰冷,脑子更似被雷击了一般,轰鸣声滚滚,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
跟前这个“文智轩”皱眉,向她走近,“媳妇儿,你怎么了?快随我进山洞吧,外面风大。”
李建兰脑子快要炸裂了,眼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近,而方才先出现的“文智轩”却没了任何声息,她不敢回头,心里害怕极了,呐呐地喊了一声,“相公,你……”
岂料身后也同时响起了一把甜脆的嗓音,“相公。”
李建兰仿若见鬼似的猛地回头,便看到另一个自己正巧笑盈盈地站在方才那个“文智轩”的位置上!
这见鬼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建兰浑身寒毛倒竖,正要怒斥那女子搞鬼,文智轩却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双眸发出森冷的光,“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说明深深的怀疑她了,李建兰心里一阵刺痛,“相公,我是兰儿啊,你媳妇!”
而身后那女子也十分着急地喊,“相公,我在这儿啊,你在那儿跟谁说话啊!”
竟将她当透明了!
李建兰顿时怒了,指着那女子怒声道,“特娘的,你就只在这儿装神弄鬼,老娘可不是吃素长大的,管你娘的是什么妖魔鬼怪,有种就放马过来!不要告诉我,你害怕,认怂了,在这扮可怜,我告诉……”
然而,对方只需两个字,便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相公……”声音缠绵无尽,又带着一点点委屈,俨然与她跟文智轩撒娇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就连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也学个十足十!李建兰气结,而文智轩却已被蛊惑一般,低低唤了声,“媳妇儿。”便摔开了她的手,朝那女子一步一步走去。
即便明白他是错将那女子当作是自己,可看着他走向别的女人,李建兰还是揪心的疼。她带着几分悲壮、几分绝望地大喊,“相公,回来!我才是真的李建兰,她是假的!”
文智轩却似没听见,李建兰情急之下便去拽他,他却用力地一推,李建兰狠狠地跌在地上,臀部被摔碎了似的疼得刺骨,一颗心也被摔了七零八落,拼都拼不全了。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见,文智轩快要接近那女子时,突然以雷霆之势,一脚就踹了过去!而原以为那女子会被踹飞,可文智轩的脚却像踹在虚空中,半点反应也无,那女子也消失与无形。
恐惧再次爬上李建兰的背脊,她颤声喊道,“相公!”
文智轩正发怔,听见她的呼唤,便下意识朝她走来。可才走两步,却倏地停下,一双深邃的眸深深地看着她,里面透着怀疑。
李建兰微微一愣,也暗地里将他打量。她记得方才也出现了跟文智轩一模一样的男子,眼前这个,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两夫妻两两对望,没注意到乌云已遮去了月光,黑沉沉的压在头顶。
好在,经过这无声的交流,两人便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相公。”李建兰率先扑入文智轩的怀里。一个人再怎么模仿,他身上的气息总不会骗人。而眼前这个人的气息便是她所熟悉的,清新甘冽,即便出了一身的汗,也没有什么臭味,给她热气腾腾的感觉,如一具行走的大暖炉。
文智轩紧紧拥着她,也是通过她身上的草药味和头发上茅草的清香而确定,她是对的人。想起自己方才那样狠心对她,便心疼自责,“媳妇儿,方才我故意装作被那女子骗了,想着一举拿下,却没想到,她竟然消失了。”
“她不是消失了,而是……‘她’根本不是人,只是一股煞气凝聚而成的,方才还凝成你的样子来着,我也差点被骗了。”李建兰把文智轩推开,而后半眯起双眼去仔细瞧着面前的山形。
她方才没有留意,当然也没想过会有人在这里摆阵,所以一时着了道儿。此时仔细瞧过,便心中有数了。
她神色凝重地道,“此乃龙潭虎穴阵,是煞气最重的阵法之一。相公,我们此刻已被困在了阵中,出不去了。”
文智轩不解地道,“媳妇,如若在山洞内,设立此阵还情有可原,可是在外头……用意何在?”
“我也不知,不如我们进了山洞再说吧。”
文智轩便牵着她的手往入口处走,李建兰这才发现,入口便在方才那煞气形成的女子或男子所站的位置上!
而那股煞气为何会幻化成她两人心中最重要之人的样子?李建兰的大脑快速转动,想着那幻化出来的人形的动作,像是企图将她或文智轩引进洞内……
脑子里灵光一闪,停下脚步问,“相公,你方才为何会出现在我后面?”
文智轩说,“山洞并不大,那后面便是出口。”
“出口与入口相差的距离不过十余丈……相公你觉得可能吗?”
文智轩脑子顿时炸了。
不管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短小的山洞只有一道口子,可进可出;狭长的一般会贯穿整座山头,甚至连接到别处,总之出口与入口相隔最起码半座山头以上,像这样出口与入口在同一处的,没听说过,也不合常理。
“相公,我们应该是被阵内的煞灵捉弄了,而我们实际上……”李建兰话没说完,两人手上的火把全都熄了。
四周陷入死寂,没有风声,没有虫鸣声,也没有一丝光亮,甚至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浓郁的沉重的黑在两人四周涌动,两人靠得这么近,却看不见对方,仿佛身处地狱里。
文智轩将李建兰搂得很紧,恨不得将她嵌入体内好好护着。
李建兰被勒得透不过气来,心中却淡定了许多。她凝神想了想,勉强挣出一只手来,在中指上狠狠一咬,也拉过文智轩的,同样咬了他的中指,将两人的血挤在掌心处,而后食指与中指合并,沾了鲜血对着虚空画圈,嘴里念念有词,好半晌,才大喝一声,“破!”
一层又一层的黑雾,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层又一层的拨开,而后,逐渐驱散。有风袭来,两人被汗湿透的背脊,更添寒意。
头顶的乌云也被风驱散,露出了皎洁的月光。
面前又露出了那山洞的入口,却像是猛兽在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将两夫妻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