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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当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刚好放弃了继续爱我。
那个假期,苏夏过得相当不好。
那段时间,她连着好几个晚上梦到秦天,梦到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看着自己笑,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宠溺,梦到他对自己说,小夏夏,我们不分手,我们好好在一起。
梦境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她从梦里醒来,窗外是一片黑色,不知道是谁家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映照出一点点光亮。没有秦天的眼神,没有秦天的笑容,没有秦天的话语,她愣愣地看了天花板好久好久,才终于分清楚现实和幻觉。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用力地咬紧了嘴唇,苏夏拼命阻止自己在安静的夜晚里呜咽出声。
闭上眼睛,她多么希望梦境还能继续。
后来的某一天,苏夏在楼下等着简宁一起出去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秦天qq空间里的留言板,看到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给他留言:你带我出去玩儿好不好?
秦天回复:好,你想去哪儿?
女孩儿: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时间显示是最近两天。
七月正午的阳光下,苏夏一个人坐在公园的座椅上,紧紧握着手机,那几行字在她的眼里飘散的越来越模糊。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够这样呢?他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正常,好像在这场分手里,痛苦的人只有自己。
简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苏夏忍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失控。
她伸手抱住简宁,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惨不忍睹。
不管了,她不想管自己当时的样子会有多么难看,也不想管会有多少路人把她当做神经病一样看待,她还有过的那么多希望和幻想,在这个中午的阳光下全部粉碎成泡沫再也看不到。她才刚刚爱上的再也不想离开的人,那么坚定残忍地离开了她的世界。她怎么能够不难过。
简宁拍着她的后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场痛哭之后,苏夏再也没有梦到过秦天,同样的,在假期结束之前,她也再没有见过秦天。
苏夏后来说,那个时候对秦天的感情里,确确实实有了恨。
恨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把自己抛弃,恨他说过的那么多承诺都没有兑现,恨他在分手之后能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他的生活,恨他几乎摧毁了自己对爱情的全部渴望……
苏夏说,对于爱情,秦天算是她的启蒙人,同时,也是摧毁者。
苏夏说,你不要问我和秦天分手的原因,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始至终,其实我们连一句正式的再见都没有说过就渐渐断了联系。刚刚分手的时候我还想过,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亲自问问他原因,可是后来我才懂,其实没什么理由,就是不像之前那样喜欢罢了。
苏夏说,这么多年我都不明白,他当时到底是对我动了真感情,还是只是新鲜感是消遣玩玩而已。如果是真感情,怎么会那么快消散,怎么能够狠心分手不挽留。如果是消遣,可是他对我的那些好,一般人的确也做不到。这个问题我再也不会也不能去向他求证,就当成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不解之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