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又是一个小毛贼,在里面犯事被逐出来的。
谢婷婷停了下来,道:“逢君兄,你在这里稍等。”她快步走近大家乐。
大家乐是出了名的赌馆,也是出了名的“包打听”不用说,谢婷婷进去又是打听什么事情啦。
刀客逢君在门口远远候着,近处那堆人仍然在肆无忌惮地猛揍狂打,人群堆里的人却没有喊痛求饶的声音!好像是大伙对着一条死牛在拳打脚踢一样,好无反应。
忽闻一个人叫:“呸!一点也过瘾,没打两下就死了!”
一个从屋檐下黑暗中走出来的人道:“将他拖去河里喂王八!”
大伙听到是死了,一哄而散!奔来一辆黑篷车,两个人从地上抬起一个软塌塌的人丢上了车,往南面扬长而去。
刀客逢君看的清楚,是个矮瘦的老人。
这时,谢婷婷走了出来。
前面一个伙计,见她神色甚是紧张,道:“小姐可上车?”
谢婷婷道:“伙计,哪是我的马车?”
里面又出来一个跑堂的伙计,道:“大小姐的马车在后面小的马上给你牵来。”瞧这些伙计热情有加,光景是给了不少银两。谢婷婷哪里来的银两呢?
“里面有些人认得我父亲,再说,我父亲有些部下也会来这里。碰巧,被我给遇上了。”谢婷婷黑发披肩,不见了金簪,估计是押了或者是到里面去抢来的。她驾马车过来,道:“刀客兄,快上车!”
刀客逢君不去管谢婷婷怎么一下子弄来马车,上了车。
快马加鞭,谢婷婷还真有两下子,驾马的技术也不错,一直往南走。
出了大街,转上河岸。
忽然。
前面,突然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自小河方向打来,击中马首。
健马惊嘶,踢蹄骤停。
马车势头过激,侧翻路旁。
“谁?”刀客逢君跃身而起,朝河边的竹丛望去。
谢婷婷更是快捷,飞身离蹬,手里的马鞭已经向竹林疾甩而去。
啪啦啦数声脆响,敢情是竹子被打断多少根。依那声音听来,马鞭一定是用来九成力,若是里面有人的话,也是难逃此劫。
里面真的有人吗?
马车倒在地上,健马在挣扎着。
知道有人埋伏在竹丛后,刀客逢君已经到了竹丛旁。快得惊人,连旁边的谢婷婷也不知道他已经飞出去了。
他不再是个儒生,无须讲理,这时候要的是效果。
凑近身子,发现这里藏着一个浑身酒气熏天的糟老头子,他手里还拿个破碗,一支青竹杖,原来是要饭的叫花子!
老叫花子见有人来,马上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刀客逢君就将他的衣领揪起来,拽出路边。这一举动,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包括谢婷婷……
时下夜半三更,视线模糊不清,看不清这个老叫花子的面貌,枯草一样的乱发齐至脖颈。闻那怪味道就知道老叫花子十几天不洗澡了,那怪臭味熏得人不敢呼吸。
“请问,刚才是你打翻我的马车的?”刀客逢君松开了手,捏紧鼻子。
糟老头子坐在地上,好像耍起了酒疯,晃摆着身子,道:“什么……马车?你是你是谁?”他边说边打酒嗝,说的是颠三倒四,几乎是喉咙里面就转音了,所以让谢婷婷与刀客逢君都没有挺清楚什么,但那声音听得还是很年轻。
一会儿,他又从腰间摸出酒葫芦,咕噜噜又是一口下肚。
接着,又是咕噜噜一口。
喝着喝着就倒下去了。
谢婷婷咋看这个糟老头子不像是欲下手暗算自己的人,再说马倒车翻,却是无大碍,便对刀客逢君道:“逢君兄,我们走!”
刀客逢君转头看看马车,好像不是很严重。
兴许是那怪酒味又烈又浓,呛得糟老头子口齿发音不清,他躺在地上,拧紧酒葫芦,道:“你是……谁?我的茶叶蛋……”
光景刚才那枚黑乎乎飞来的东西就是茶叶蛋。
“哦?原来你打翻我马车的是一枚茶叶蛋?”谢婷婷想起来了。
“你怎么躲在竹丛后害人呢?”刀客逢君从地上拾起这个茶叶蛋,要将他问一番。
话说,自从在杨梅林里知道五年来白白度过了后,思想上有些改变了,至少是话变多了。
“快点走吧,逢君兄,咱的赶路!”谢婷婷在催促,如此老丐,没有必要与他纠缠。
刀客逢君正要上车赶路。
突然一阵哈哈狂笑:“半夜疾车,必是乱党?”发自老叫花子之口。老叫花子就是一直潜伏在济世药铺前面的那个老丐,他来这里为何?
但是谢婷婷却不知道这些呀,他不但是那个青花堂的杀手老丐,还是杀死严大同,杀伤任世官的人,现在他要来这个桃花坞路上拦截刀客逢君,以为是乱党。
第9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