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司徒涵雨甚是疑惑,道:“老兄,里面可是喜铺哦?不是米粉面点铺哦?”
刀客逢君走近石板凳上,坐下来,道:“我明白,是喜铺,你们可以走了。”
严大同跟连成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且说他有事在身,寻找名册才是正题,便跟司徒涵雨咕噜道:“乖女儿小丫头,那个和尚连成英就在前面巷子里的最后一座房子里,里面好像是她们的私人住所,好像是在练一种奇怪的武功,现在乘她们受伤可以除去她们,然后尽快来来衙门找我。”
“干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司徒涵雨问道。
严大同道:“干爹在义庄的时候,每天都在寻找一本名册,一次偶然的机会跟踪名册来到这条巷子里,便发现这个荒废的宅子里有问题。”
司徒涵雨问:“名册?那你知道名册在哪里?”
严大同道:“抢名册的人武功甚高,又蒙着脸,组织只知道来了桃花坞大街,就没有下落。”
这时候,司徒涵雨想起了衙门里面的州府曹志良与袁照明大人那次的交易名册,道:“是不是反清义士的名册?”
严大同道:“是!”
司徒涵雨想了想,道:“在州府衙门右边的小院阁二楼的唐伯虎春树秋香图背后”
“那我先去,你待会儿来会合,到时候有许多比宝藏还贵重的东西给你。”
严大同举足向大街东面的州府衙门走去。
司徒涵雨心领神会得直点头。
她依言举足向巷子深处走去,走走停停,但是速度不是很快,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刀客逢君看不对劲,追上两部道:“司徒姑娘,请留步!”
闻声一阵喜悦跃上心头,司徒涵雨立即停下,收回半空中的半个步子。同时旋回头道:“呀,你想通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你可以走了!”刀客逢君又是冷冷的一声。
此话一出,犹如一瓢凉水从头浇下,司徒涵雨心里很不是滋味,道:“也难怪,人家说你是冷血!我看真的是冷血动物,比冰块还要冷……”
她好像还想补充点什么,但是刀客逢君已经进了林家喜铺。
一个小厮躬身迎来,道:“公子爷,喜铺有请,愿为你效劳!”他一脸的巴结像。
这时候,刀客逢君才想到,自己来喜铺都不知道该办些什么事。他顿了顿,道:“哦……随便看看……”
这个小厮从头到脚打量了下,看刀客逢君落魄秀才样,脸上无光,蓝色长衫灰迹斑斑,既无书童也无随从,哪里像是贵介公子呢?是以他好奇问道:“敢问公子爷,来此是有何贵干?”
“我随意走走。”刀客逢君临时想起一句话搪塞过去。
喜铺可不是随意进出的铺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办理婚嫁之事的人,是不会随意往喜铺上门的。
小厮狡黠笑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越看越是想入非非。”他以为刀客逢君是来看美娘子的“出去出去!”
刀客逢君被赶了出来,石凳上坐着暗自偷笑的司徒涵雨假装转过脸,望着柳树上的两只黄鹂跳来跳去。
“老兄,如果我把连成英杀了,你下一步会怎么打算?”司徒涵雨趋前两步。
刀客逢君不再说话,径自走入巷子深处。
司徒涵雨撇撇嘴跟了前去。
前面是死胡同,两边是丈来高的高墙,上面的枯草犹在,约莫一尺来高,右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面,大户人家房子很特殊,绿墙绿瓦,但木门却是黑色的,门很小,铜环很大,看门上有积尘,也不像是经常开,左边是一扇破旧的大宅,越墙望去,里面的宅邸朱梁乌瓦,十分的破旧,屋顶上瓦松稀疏,茅草瑟瑟,应该是座荒废了五六年了。
但看周围的高墙上的枯草均齐尺高,虽然是被风吹斜向一边,倒还算是密密紧靠着,唯有一个地方,缺了一个整整齐齐的口子,下面露出的泥墙似乎挺光滑的。显然是有人进出,将屋瓦踩踏平了。
这时他心中怀疑了,为什么那么大一个宅子封了五六年,竟然没有去理他,而这撮枯草怎么就不长了?
再细细观察了一下这扇旧木门:锈蚀的锁头早已嵌入门板内,门板表面被雨淋日啥得凹凸不平。
刀客逢君毕竟有些杀手该具备的江湖经验,他一眼看出来了里面有问题,但是现在还不清楚跟自己要找的人有没有关联,他正在分析连成英逃跑了,逃到衙门去了,这个衙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这时,右边的大户人家里面传来了犬吠声,敢情是她们两人的到来引起了右边大院里看家犬的注意。
狗一叫,里面就有了动静:“老王,去看看外面谁来了?”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嚓嚓两声鞋跟拖地的声音由远而近,“啪”一下,右边大户人家那扇黑色木门中间开了一个小窗,小窗不大,像巴掌一般。一张皱纹累累的老脸映出,用苍老的声音道:“谁?”
这么一个响声,敏捷的司徒涵雨与刀客逢君随声往墙根靠去,贴着墙壁不出声。
第7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