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老头道:“涵雨丫头,你快去找刀客逢君”原来,这个无名老头不但认识刀客逢君,好像来头不小。在义庄潜伏了两个月,昼伏夜出是所谓的懒的出奇,装聋扮哑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另有企图是什么?
这些,作为偷字辈的司徒涵雨不管了。
下一刻,她马上朝义庄里面奔去,追上刀客逢君。
义庄耳房的天井里,刀客逢君对着空空的天井发呆!像个傻子似得!
“和尚连成英呢?”刀客逢君喃喃自语“谢婷婷呐,我终于失手了……”
司徒涵雨明白了,肯定是和尚连成英逃跑了。她马上攀上屋顶,屋顶上面,纵飞过五六个房子,不远出的路上,一个粉红色衣服的女子搀扶一个黑乎乎的胖子朝大街走了,走远了。不消说,那是桃花红,救走了连成英,回“衙门”去了。
那一刻,她很清楚,和尚连成英被一个女子救走了!
返回义庄,刀客逢君已经躺在大厅地上睡着了。显然,对手连成英逃走对他的打击很大,几次都没有将对方杀死,而且用智也没有办法将对手拿下,大大出乎刀客逢君的意料。他现在也不去研究对方连成英是不是一个人在杀人嫁祸自己,还是团伙在操作这事。
他只想好好休息。
地上的他脸上十分自然,安详,好像是解脱升天的罪人一样,是呵,杀手没有了任务,当然是一身轻!
杀手失手,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那就是声名尽毁和被杀,没有了声名,对于职业杀手,比死更难受。
但是刀客逢君死不了,他的心愿未了……
“刀客逢君,你醒醒”司徒涵雨跳下来将他扶起来,她以为刀客逢君死了“你不能死,不能死”看样子,她快要哭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一点也没有错。一看到生离死别,就知道哭!
她想哭,是有原因的,她不像刀客逢君那么冷血,她是个流浪江湖的女子,她虽然是有点贪财,那是职业和生计所迫,想想如果自己家庭富裕,谁愿意去干些偷盗的事呢。从小就缺少父爱母恩的女子,长年与猴子为伴,直到刀客逢君的出现,让她觉得人家还是有友情道义所在,因为刀客逢君身上有执着与一种变相的清高让她着迷。何况,刀客逢君本来就长得英俊,快到二九一十八年华的大姑娘家,怎么也会为自己的未来动动心思的嘛……
说来话长,就是一句话,她认为跟刀客逢君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刀客逢君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了眼,道:“很久没有休息了,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这是刀客逢君第一次说了一句像样的人话,谁听了都高兴,连司徒涵雨听了也很高兴。
她睁大早已湿润的眼睛,道:“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
对于别人,或者这只是一句平常的话。
但是对于一个孤儿,一个孤儿训练成为的小偷来说。这是一句无比关心的话,出自一个少女,甚至连亲人都没有的少女吔。那种情愫,那种心情,是每一个刀剑生涯里打滚的江湖儿女可以体会的,同时那种感觉是任何笔墨所难于形容的。
刀客逢君能理解,他不想去理解,很像在逃避。
没有一句感谢,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
刀客逢君不再说话,他真的睡了,就是那么的奇怪。
现在和上眼“享受”了,好像天塌下来,也要先睡完这觉再说。
睡觉对他或许是种疗伤的借口,更多的是这觉好梦估计是一场仪式,像是生离死别的仪式。
可是这一觉睡不了多久了。
可是他这觉睡不了多久啦。
因为那个无名老头也回来了,他开始动手料理残局。连成英在这里大闹天宫一样折腾想许久,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木板,惨不忍睹。
乒乒乓乓啪啪响。
懒得出奇的无名老头居然动手钉木板,维修棺木,动作也相当麻利,有劲。这好像不是无名老头所为。
司徒涵雨见了甚是疑惑,跑了过去,道:“干爹,你变了!”
“哦?道来听听!”干爹问道。
“以前大家都说你是懒得出奇的,怎么现在会积极维修棺木呢?”司徒涵雨说出了实话“以前你都是驼背老头,现在腰板也直,力气也大?”
无名老头手一挥,道:“小丫头,快来帮忙整理义庄,待会儿有大买卖要做!”
“大买卖?”司徒涵雨闪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说到是大买卖,她就来劲了,差点跳了起来。
大买卖,就是指赚大钱的门路。是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时社会,动荡不定,人人都想有钱去享福,江南地大物博富甲一方,苏州富丽繁华,为全国之冠。试想,这么一个城市,还有什么比钱更有吸引力呢?
“嗯,嘿嘿……”无名老头笑了笑。
“什么大买卖?有没有我的份?”司徒涵雨十分高兴的样子,颇为迫切的问。
无名老头定睛望着司徒涵雨,诚恳而善意地念,一字一顿念:“银子不是好东西,做人最好别太贪心!”
“为什么?”司徒涵雨追问。她从小是孤儿,流浪江湖幸被猴儿神偷万棋子门下,学了不少偷技,唯独没有学到正义。在她眼里,有奶就是娘,有饭便喊爹,反正能弄到银子的,就是好门路。
第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