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语姿的那年,我才只有五岁。因为商场的合作关系,父亲命我接近圣氏公司唯一的继承人——圣语姿。
圣氏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氏族,大企业。虽然我王氏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是很高,但相较于圣氏而言,还是略低一等。父亲想要和圣氏打好关系,就得先从他们的继承人开始。而我,则是成为这次行动的诱饵。
接近圣语姿,认识圣语姿,这些过程在父亲的帮助下进行得非常顺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逐渐的发现其实不论我有没有接近圣语姿,这对我们家族一点影响都没有。因为——
圣语姿的父母,从来都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一个能够支撑整个家族的工具。
在圣氏的家族中没有什么亲情,也没有什么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残酷。不论是对谁,都是。
我曾记得语姿五岁的时候一次生日。
那天的圣语姿穿得很清淡,除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之外,身上基本没什么饰品。
有很多人见到她这样的装着之后都开始发笑,其实他们不知道,圣语姿虽然没有带什么饰品,但她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以抵得过百万千金。
生日宴会上她没有和别的同龄孩子在一起玩耍,而是端着酒杯和一群二三十岁的商业巨头们在谈论当今事实,以及今后商业的发展与合作。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五岁的孩子是在什么样的陪练之下有着如此不凡的能力。
整场宴会上我一直都在暗处观察她,直到她忽然转头对着我藏身的地方点头笑了笑。
那纯粹的笑容中满含了揶揄之色。
以前的我没懂她的笑容,现在的我虽是懂了却猛然发现她与我的距离其实就是从那个时候拉开的。
就这样语姿在父母的训练之下整整过完了她的十岁生日,而后就和我一起被送到一个名为“氏族”的地方去训练如何生存。
那是一个极为残酷的地方,生与死往往都在一眨眼的时间。
“氏族”的建立,是为了培养各个家族继承人的地方。在这里有很多家族的小孩被送来,但被接走的却很少。
百来个孩子,能在“氏族”中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我和语姿来的以第一天就必须亲手杀死一只雪白的丹顶鹤,否则就不能吃饭。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只原本活蹦乱跳的白鹤死在我手上时眼中含着的泪水,以及那温热的血液浸泡了我一双手时的腥甜。
语姿她杀死猎物的速度很快,然后会经常跑来耻笑我的犹豫,说我那是妇人之仁。
我冷眼看着她,第一次对她大吼:“你们圣氏一族全都是冷血的妖怪,又怎么会明白失去生命的痛苦!”
她也冷笑着看着我:“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你真的很有同情心,倒不如让你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再去保护你认为该保护的东西!”
第一次,我被她的话,给震住了!
但是在那之后的不久我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圣语姿其实没有真正的杀死猎物,而是让猎物失血昏迷,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她又会偷偷的拿着伤药为那些动物医治。
起初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曾想过要阻止她,因为被组织发现,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是看着她那小心翼翼,满含愧疚的眼眸,我想我没有阻止的理由。
直到有一天她被一只受伤的猎豹给攻击了之后,她下手再也没有留情,亦没有再为受伤的动物医治。
我想她是明白了导师所说的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后来因为我捕杀猎物的表现没有语姿好,所以被调到了另一个地方。而语姿从那时候起也不再捕杀动物,而开始真正杀人。
和语姿分开后我的日子每天都过得很枯燥,除了不停的研究,不停的看书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只有每一个月的月末我会稍微高兴一点,因为那是我一个月中唯一能和语姿见面的一天。
每个月和语姿见面,我都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极淡的血腥味。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我就会在电脑上发现某个地方又有什么重大人物死去,或者是某个地方发生恐怖爆炸。
当我成为世界上顶级的黑客之时,语姿已经成了杀手界有名的自由职业杀手。我们被组织分配到了一起,成了最好的拍档,也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随着交心的次数增多,我终于明白了当初我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的一件事情——圣氏一族有两个孩子,为什么会是身为女孩子的语姿来继承家业,而不是身为男孩子的圣天来继承家业。
那是因为圣天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商场,所以语姿为了圣天选择了继承圣氏一族。
圣语姿爱上了她的哥哥我是在十五岁的时候知道的。那时的我们,刚刚从亚马逊森林回来。
我愿意为回到家族之中语姿会变的开心,因为她不用再去杀人,却不想这才是真正对她残酷的起点。
语姿和圣天的相见,让语姿更快的沉沦在圣天的温柔之中。在这种没有光明的地方,语姿几乎将圣天当成了她唯一的救赎与温暖的希望,根本已经忘却,他是她的哥哥!
我知道这种感情一旦发展下去,语姿将会背上乱伦的罪名。而且不仅仅是这一点,还有一点我从未对她说出的一个理由——我爱上了她!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是始料未及的。但对于语姿,我甘愿沉沦。哪怕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哪怕是烈火焚身的痛楚,哪怕她从来不曾爱过我。
语姿对圣天的爱越来越深,人也越来越憔悴。
圣天一次次的拒绝语姿,但是对语姿越来越温柔,越来越体贴,就连看着语姿的眼神有时都能够滴出水来。
我从来不相信圣天是个温柔的男人,因为我曾亲眼见过他见死不救时的冷漠。这样的他,为什么如此对语姿。是他恨她,所以想折磨她;还是因为他也爱她,却无法逾越那条界限?
第249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