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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针锋相对

“我如今叫‘奚懒氏’,‘夏娃氏’这称号就归你专有了。请问夏娃氏,你花了多长时间寻找我呢?”
“总之是很长时间,而且还是我遇到了这‘青面人形兽’,通知寻找你的事,‘青面人形兽’才会找到你。”
夏娃氏转向奚鼠氏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啧啧称奇地说道:“只是我原本以为,‘夏娃’氏族历代单传的惟一传人都是女性,就没注意到这‘青面人形兽’原来是个男娃!而且我一路找来不知通知了几百个人寻找生母,不会这么容易就瞎猫撞上死耗子,找到你的后代了吧?”
奚鼠氏想起当初夏娃氏对自己所说的“我怀疑你就是我‘夏娃’氏族的后人,所以才千里迢迢追寻到这里”,简直都快要吐血了!
原本夏娃氏当初找上奚鼠氏的前后,也把同样寻找母亲的话语对几百个人说过。奚鼠氏联想当初从夏娃氏嘴中听到自己身世时的热血沸腾,真是一个被耍得团团转的超级笨蛋啊!
拥有这种母亲的奚懒氏,就更可怜了!难怪夏娃氏号称寻找了漫长的十多年时间,还是找不到奚懒氏,原来是时间都花在猎奇和享受生活上了!
好在误打误撞,奚鼠氏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奚懒氏,不然恐怕就要干脆吐血太多、倒地不起了。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青面人形兽’这小子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夏娃氏满腹狐疑地继续打量着奚鼠氏。
“我说他是,他就是。”奚懒氏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嗥——嗥——嗥——”奚鼠氏的感动之情无以复加。现在就算奚懒氏让奚鼠氏马上去撞地撞死,奚鼠氏也会毫不犹豫地依言而行,不死不休。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姥姥几天前才过世,你难道也急着想把我给气死?”夏娃氏装作楚楚可怜地说道。
“嗥——嗥——嗥——死了一个夏娃氏,又来了一个夏娃氏,还好母亲现在改称‘奚懒氏’,不然活在凡间的‘夏娃氏’也太多了点,而且还不止二个!这‘夏娃’氏族的寿命和保养,也太恐怖了吧!”
“我姥姥刚去世?”奚懒氏因为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对‘夏娃’氏族的其他人一无所知,
奚懒氏所知的所有‘夏娃’氏族的秘密,全部来自“夏娃”氏族历代单传的惟一传人继承到的祖传陶器上的刻字,以及半角部落的众位长老的传言。
“上次回半角部落,是为了找你。这次回半角部落,是为了把你姥姥的骨灰安葬在祖坟里,顺便找你探讨一下‘夏娃’氏族的后代继承问题。”
“你夏娃氏花了多少时间来找我?既然‘青面人形兽’都能找到我,而惟独聪明绝顶、运筹帷幄的夏娃氏找不到我,那也只能说明我奚懒氏与夏娃氏和‘夏娃’氏族无缘。
我自愿放弃‘夏娃’氏族的继承人资格和继承的权利,自立门户创建‘奚’姓氏族。至于“夏娃”氏族的一切,请夏娃氏另寻高明,请恕小女子奚懒氏爱莫能助。”
“你——”夏娃氏深呼吸一口,“虽然早就听到传言,说你出了意外。但是你毕竟拥有‘人类无上至纯血脉’,是‘夏娃’氏族历代单传的惟一传人啊!如果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那些凡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你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出事?而且还是性命危险?
所以我才一直以为是无稽之谈的谣言,不予采纳。直到听说半角部落的酋长换成了‘妞’姓氏族的后人火轮氏之后,我才意识到你真的出了意外,但那时已经是你出事十年后了。
但我还是披荆斩棘地来寻找你了呀!而且,难道你就真的不想找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夏娃’氏族历代单传的惟一传人都是女娃,没可能你这一代就破例生下男娃的呀?你自己照水看看,你和‘青面人形兽’的长相,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一个相同点!”夏娃氏噼里啪啦发表长篇大论。
“嗥——嗥——嗥——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说是母亲出事后一年就开始寻找。这次终于忍不住吐露事实了,却变成母亲出事十年后才开始寻找。依这种巨大的膨胀比例,不会下次就直接说成根本就从未寻找过母亲吧?”
“不错,当初是我自愿上当的,也是我自愿被囚禁的。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你随便找一个女孩,继承‘夏娃’氏族的遗产。你请便吧!”
“你也知道,‘夏娃’氏族的‘人类无上至纯血脉’,不是随便领养一个女孩就能解决的!你依然坚持不肯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我的亲生儿子就在这里!至于你认不认,那是你的事。送客——”奚懒氏举起纤指直指门外。
“我不会放弃查明当年真相,找到真正的‘夏娃’氏族传人的!”
“请便——既然你不承认我们是母子关系,今晚我们就要共度良宵,也许也能生出下一代。你也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你——你有本事。这件事,我们没完!”气到颤抖的夏娃氏,盯了奚懒氏良久,才摔门而去。
“嗥——嗥——嗥——母亲大人,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奚鼠氏虽然被奚懒氏的话语吓到大惊失色,但神奇的是,体内却有一股暖流刹时洋溢在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奚鼠氏在心中认定,自己不要氏族,不要任何“多余”的亲人,只要母亲奚懒氏一个人就足够了。至于什么姓、氏、氏族,见鬼去吧!
天地虽大,人数虽多,对奚鼠氏而言,却无一人的重要性堪与奚懒氏相提并论,甚至根本就不及其万中之一。
第二天,奚鼠氏一边站在俘虏身后“磨刀霍霍向猪羊”,一边急切期待夜晚的到来,以便与室中等待自己的佳人一起体验麻酥酥的过电感觉。
突然,奚鼠氏瞥见一个老年男子走向自己,身影似曾相识。可不正是当初强占了身体母亲长达十四的猥琐老年男子、护族氏的哥哥,更是奚鼠氏的亲生舅舅——母系氏族时代,子女称母亲的姐妹也为“妈妈”,自己的生父则为“舅舅”。
火轮氏在母慈子孝部落联盟成立不久,因承受不了“始”姓母系氏族成员的指责和憎恨而自尽身亡。
前一段时间,护族氏的孙子因为想给奚鼠氏一个下马威、故意争风吃醋,与半角部落的另一男性成员大打出手,结果不幸在混乱中身亡。
不久,接近五十岁的护族氏,也散手人寰。
奚懒氏、奚鼠氏母子二人的过往仇人名单中,“硕果仅存”的就只剩下眼前的猥琐老年男子了。
看来对待寿命长的人而言,看着仇人一个接一个地相继死亡,也是一种快乐。
奚鼠氏不知道的却是,已经交接锐河坡部落酋长职位、吩咐完一切身后事的护族氏,并不是自然死亡。
护族氏发现母慈子孝部落联盟被奚懒氏、奚鼠氏母子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故意生事、罪有应得的孙子,锐河坡部落成员,尤其是“娃”姓氏族成员,因为接收了大量过继的年轻女性,全都开始安居乐业。
护族氏终于放下了高悬在心中多年的巨石,再也无所牵挂。
其实母慈子孝部落联盟,完全是依靠组成母慈子孝部落联盟的各部落酋长和氏族的氏族长进行自治管理。
如果有氏族长和酋长为了自己氏族、自己部落的事情“劳烦”名义上的母慈子孝部落联盟最高首领奚鼠氏者,统统都被奚鼠氏直接罢免,“另选贤能”了,因为奚鼠氏本来就对杂七杂八的氏族和部落组织管理一窍不通。
久而久之,那些酋长、氏族长也乐得逍遥自在,遇到重大事件也要想出紧急对策来,才敢跑到奚鼠氏那里去“叨扰”。
护族氏要在风中残烛的有生之年,利用有用之身,完成造福整个“娃”姓氏族成员的“献身大计”,这也是历代“娃”姓氏族的氏族长的“义务”。
护族氏口中念念有词,正是曾经传授给奚懒氏的“娃”姓氏族祖传秘籍中的一段。
光只这寥寥数字的一段,却已经汇聚了所有历代“娃”姓氏族后人的智慧,才从讳莫高深的祖传秘籍中惟一破解出来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特殊功法。
护族氏把历代“娃”姓氏族的氏族长的智慧成果保留了下来,并没有直接告知奚懒氏。
猥琐老年男子自恃身为奚鼠氏的亲生父亲,所以也不隐藏自己的来意,嗫嚅着说道:“我——你给我找个女伴侣——”
奚鼠氏翻了翻狼眼。对于曾经虐待过母亲的仇人,奚鼠氏比对待惹恼自己的仇人更加痛恨。奚鼠氏感觉自己受到的委屈与母亲奚懒氏的遭遇相比较而言,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奚鼠氏为了避免奚懒氏生气,已经忍耐再三,尽量“眼不见、心不烦”了。怎么这不知死活的猥琐老年男子,还是毫无自知之明地主动找上门来呢?
母系氏族时代,很多男子只有晚上才到女子的房间留宿,所以很多女子即便生下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哪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