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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沛恒至强

沛恒至强,冠军赛,一分钟倒数中,看台上,杜文丽急匆匆的赶到李曜雯身边。
“来捧场吗?”李曜雯洋溢着一脸笑意,看着眼前有些神色焦虑的杜文丽。
杜文丽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来是想跟您谈谈,什么事都好商量,相信我们会达成协议。”
“一分钟吗?”李曜雯笑道:“一分钟能达成什么协议?”
“我们可以合作呀,共同利用御灵墨,条件嘛由你开。”
“在国籍上,御灵墨是你们京国人,但在商业价值上,他本来就属于我的。”
“你对他就这么有信心?要知道事实难预料呀。”
李曜雯笑道:“就像你看好沃特一样,我也是不打无把握之仗的。”
“五,四,三,二,一。开始!”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擂台之上沃特与御灵墨纷纷拉开架势,准备拼死一战。
沃特将长棍架于胸前,右手持棍,左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施毒的法术。他的四周,数张道符围绕着在他的四周,似乎随时都可爆发而出。脚下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法印发着蓝白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对面,御灵墨的四周,金、木、火三条魔龙在他四周游来游去,飞虹剑发着尖锐的金属声飘在他的身边,如同弦上之箭。
“这还没开打,我怎么就感觉心惊肉跳的呀。”芸儿双手握在胸前,焦急道。她似乎非常的害怕,他从来没见过御灵墨如此神态,而擂台之上两人迟迟没有动手。
突然,沃特长棍前伸,棍舞如花飞旋而去。御灵墨从容的右手掐为剑势,向沃特指去,厉声道:“杀了他!”
只见三条魔龙伴在飞虹剑左右一齐冲去,沃特见势不妙,五张道符呼啸而出,他挥棍而上直向御灵墨冲去。四张道符对付三条魔龙和一把充满灵力的飞虹剑,看上去简直是匪夷所思。但沃特的道术就是如此之强,大有四两拨千斤的力度。
御灵墨看着沃特的身影若隐若现,但那迷乱的步伐却是冲自己而来,不由得向后退去。沃特左手顺势而出,御灵墨左右双脚换步腾空跃起,只见他刚才所站之处,被绿色的毒粉所腐蚀,冒着白烟发出呛人的味道。
“哇!比硫酸还厉害啊!你的手没事吗?”御灵墨调侃道。
“少废话,看招!”沃特顺手呼出两张灵魂活符掷出,御灵墨闪身避过,但此时沃特的长棍已抵在他胸前,只听到一声闷响,御灵墨挺直胸膛撞上沃特的无极之棍。
“不要!”芸儿捂住双眼扭头大叫到。
众人盯眼一瞧,长棍根本没有捅到他的胸上,在他胸口两寸之处停滞不前。此时的御灵墨展开双手如大鹏展翅,雄厚的灵压充盈全身。沃特此时只觉手中之棍完全不受控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能酝酿起全身的真元来抵抗。
“天呢,他居然敢跟沃特硬碰硬,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林漪薇在纳兰欣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担忧得看着台上的一切。
沃特身后,四张道符已被魔龙和长剑撕的粉碎,三条魔龙中,已有两条悄悄的爬上沃特的双肩,狰狞的双眼冷冷得盯着满头虚汗的沃特。沃特突然化为一阵云烟飘然消散,却在御灵墨的身后重新闪现。只见他一棍劈下,却被御灵墨的飞虹剑招架开来。
沃特恼羞成怒,左手持棍,又手剑指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话音刚落,只见御灵墨四周如牢笼一般,竖起八条光柱将他围成圆圈。三条魔龙皆无法靠近,似乎惧怕这光柱。御灵墨唤剑解围却发现飞虹剑根本无法砍断这诡异的光柱。他左右换步跃起,却只见得光柱顶端出现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将他扣压下来。
此时的御灵墨有些惊慌,四周一圈围着这该死的光柱,头顶有一个大八卦,恐怕脚下钻地也是不现实的,就算他有遁地之术,恐怕脚下也有八卦阵所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唤出五灵轮,但却发现五灵轮无论如何不肯出来。
“别费劲了,小子。这是我羽翎门羽化术中的困魔咒,可消敌法,困敌魔。专门克制轩辕门的魔法以及你墨子门派的妖术!”沃特玩弄着手中的长棍,走上前来用棍指着光柱接着说道:“等这白光变蓝光时,就会开始抽取你的灵压来反噬你,你越用强,它越强烈。你不用强也无法抵抗它对你灵压的吸收,然后归我所用,你现在的每一寸灵压都在渐渐充盈在我体内,舒服的很那。”
御灵墨看着一脸得意的沃特,叹息一声盘膝而坐。他渐渐感觉到自己所散发的灵压如同在北极之中篝火的灼热,散发在无尽的冰寒之中。
突然,御灵墨回想起《龙神功》的龙魂术中的记载。彼夺我之气应前后左右有定向,起动举动位由己,悉心体人随我动,随曲就伸不丢顶。切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彼无力,我亦无力。应含龙元之气,以强自魂,龙魂之力,化气入脊骨。御灵墨一声轻哼,任由四周光柱吸收着他的灵压,但他却在调用内息,将灵压收于体内,将魔性收于五灵轮之内,将真气注入脊骨。但这一调整,却使得他全身浊气下降,人体本含内毒,是长期饮食和身体自然产生及积累的各种毒素,此龙魂之术是将清元逼于体内,将体内毒性散发于体外。
御灵墨眉头一皱,几声不雅的放屁声,让全场的人纷纷哄笑。但此十台上的沃特可笑不出来,捂着鼻子道:“你早上吃什么了,这么臭!”但他很快感觉到不对,只见御灵墨全身上下散发臭味,原本充盈的白色灵压居然渐渐变成了散发着恶心气味的黑烟,
八条光柱未能变成蓝色,而却变成了黑色。沃特连忙收起修为,将困魔咒消散。他知道他的如意算盘空空如也了。
御灵墨扇呼着自己宽敞的衣服,道:“好家伙,舒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内毒,果然身心舒爽啊!谢谢你的困魔咒。”说完,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三条魔龙狂啸着冲上,沃特突然脸色发青,他刚才所吸收的并不是灵压,而是御灵墨的内毒,这等于他的内毒增加了两倍,此时的他难受无比,头晕眼花。
“流人血者,必被人所流血。”御灵墨将飞虹剑紧握手中,一步一步走向沃特,三条魔龙紧随其身后。
沃特突然抬起头来,体内真元不断幻化,他颤抖的左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到口中拼命的咀嚼吞咽,右手的无极棍飞速旋转,一股银白色的光芒照遍他全身。羽翎门人精通毒理,自然也精通药理,他服用了自己所调配的清心丹,并用治疗之术为自己调理。
御灵墨狂挽剑花,趁沃特恢复灵力之前,想一击必胜。说实迟那时快,沃特慌乱之中长棍抵在御灵墨的肋骨之上,而三条魔龙却已然将他死死缠住,御灵墨的剑离他只有半寸,只要再前伸一下,即可毙命。
两人僵持不下,沃特的无极棍抵在御灵墨的胸前,而御灵墨的飞虹剑同样抵在沃特的咽喉。尽管沃特被魔龙缠住,但他的数张灵符也跃跃欲试,随时可以从四面八方向给予御灵墨致命一击。两人体内灵压充盈,再次陷入僵持,谁也不肯再用力半分。
沃特不敢动手,恐怕是因为不想被三条魔龙撕成碎片,可是御灵墨呢?
“胜利必定是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没有人输,怎么会有人赢!”
“原则就是原则!”
此时,御灵墨与龙啸雨的对话,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争斗。他不想就此杀掉京国最优秀的羽翎门人,但他又不知该如此死局的棋盘上,再求退路。
沃特突然长棍前冲,御灵墨一声闷哼被顶开,三条魔龙疯狂的撕咬着沃特,沃特不顾全身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撞去。还在愣神之中的御灵墨,如纸鹞子般飞出,重重的摔到台下。三条魔龙呼啸而去,在御灵墨身边徘徊。
全身是伤的沃特,看着自己被撕的破烂不堪的衣服,心中还是后怕。虽说御灵墨在认证的修为上比他低一个境界,但真若以命相拼,恐怕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看台上,李曜雯和林漪薇都非常居丧的叹息摇头,只有被打下擂台的御灵墨,从容的站起身来,回头向她们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衣冠整洁的败者,与擂台上衣杉褴褛的胜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御灵墨用自己的行动,坚持了自己的原则,没有成为无脑的杀人机器,也打破了李曜雯希望他拿冠军的如意算盘,尽管李曜雯的目的达到了,但依然不够完美。
夜幕降临。
所有人沉浸在大赛闭幕的狂欢之中,只有御灵墨没有加入这空前的盛会。
此时的他与芸儿手拉着手,围绕着角斗场一圈又一圈的闲逛。
看着悠然自得的御灵墨,芸儿不由得问道:“你输了,成了第二名,为何还如此开心?”
“为何不开心呢?”御灵墨眯起双眼,满面春光的问到。
“龙兄弟说,对你们而言,第二名与最后一名没有分别。”
“呵呵呵呵,你看这角斗场内,几天前还人满为患,但是到了明天,就会变成空无一人。可见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永恒的东西。冠军也是一样,纳兰前辈说的对,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冠军,只有一时的辉煌。芸芸众生,哪有什么至高最强?可笑!”御灵墨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最高最强,那为什么你们修行者各门派还要发放认证呢?什么修为认证。”芸儿挽着御灵墨的胳膊,好奇得瞪着大眼,一脸欣赏的表情。
“就算是永恒究极体又如何?不死不灭又不是真的,你也看得出那场比赛,我和沃特到底是谁赢,他可比我的修为高一个层次啊。”
“扑哧。”芸儿捂嘴偷笑道:“是呀,那狗官都被你打的全身没有一块像样的衣服了。”
“难怪真正有能力的人不参加这比赛了,林老前辈也好,李曜雯也罢,他们难道不是看透了这些吗?”
“未必吧,或许是因为他们怕被后起新秀打败而丢面子,所以不参加呢?”
这时,御灵墨停下脚步,仔细的沉思了一会,道:“也有道理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嬉笑,并肩走向恒王行馆。
恒王行馆,顶楼天字厢房。
沃特默不作声的跪在垂帘之前,他似乎在害怕,而且是非常的害怕。
垂帘内,艾娜妖娆的身影时隐时现,不时还有一股清新的香气从帘出弥漫开来。她在修炼之中,沃特即使有再紧急的事情要汇报,也只能乖乖的等着。
“怎么,盘云兵工厂不要你做形象代言了?”此时,艾娜收起修为,在六位与她穿着相同的女子的服侍下,卷帘而出。
“连我们的兵工厂都不打算要我做代表了。”沃特的声音小如蚊子,连他自己恐怕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罢了,罢了。御灵墨回国之后,你安排一下,封他为枢密院副总管,先给他点甜头。我不想跟公众人物闹翻,只能跟他商议,用高官厚禄换取我想要的东西。”
“如果他不肯呢?”
“你难道是吃白饭的吗?一个公众人物,可以让他流芳百世,一样也可以遗臭万年!”
“天尊的意思是?”沃特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小心的问到。
“先提拔他,如果肯为我所用,并交出五灵轮,那就让他成为我得力的部下。如不肯为我所用,或者不交出五灵轮,那同样可以让他再摔下去。而且摔的惨惨的!”艾娜话语之间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她在沉思着,无意间却发现自己中手的玉兔已被她活活掐死。
“你,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属下告退!”沃特连忙回应,但眼睛却一直盯着艾娜手中那已被掐得七窍流血的兔子,似乎那只兔子就是杀给他看的。
沃特退出厢房,艾娜自言自语道:“我的,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