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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龚月月妒恨难消(三)

花如梦不辞辛苦的挨家挨户诉说龚月月的种种恶行,使得人们毁了她的塑像,只留蝴蝶仙子。花如梦目的达成,心中欢天喜地,竟想进宫去跟郁采薇炫耀一番自己的功绩。然皇宫岂是繁杂人等想进就进得了的?公主亦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的。那些看门的侍卫听了吴英之前的教唆,只要花如梦再敢来,就一定留他吃顿“武饭。”所谓的武饭,就是把花如梦狠狠地揍一顿,揍的他再不敢来为止。
于是,花如梦吃了顿浑身不是滋味儿的“武饭。”“你们凭什么打我!我可是京城第一贵公子!”花如梦擦拭着嘴角的血,瞅着他们一众人,愤愤的道,“走着瞧吧,有你们好果子吃。”
谁不知道金钱的威力,众侍卫便纷纷过来恭维花如梦,说打他实在是迫于无奈,都是吴英的意思,他们做小人的只能照吩咐做,哪有跟主子回旋的余地。
“又是吴英,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花如梦暗骂了一句,转身而去。
花如梦绝非白痴或者傻瓜,只要真心的想用脑子,一切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他想出了个整治吴英的好点子,那就是做一个超大号的风筝,然后用粗毛笔在风筝上写下:“吴英是个心术不正的小人,阳奉阴违者是也!”等字样。这些字必须写的非常醒目,让人从一百米的高空都可以一目了然。他便用了白纸,做成了蝙蝠的形状,然后在其尾巴上拴上一串鞭炮,等风筝飞至皇宫上空的时候,鞭炮的捻子正好可以烧完。到时候“噼里啪啦”一阵轰响,引得众人皆抬头看,那他的目的就达成了。“哈哈哈,我打不过你,还能智斗的嘛!”花如梦喜的不得了,没有比让情敌气的脸红脖子粗更让人高兴的了。他便立即按照自己的所想去做了,去商店里买来了纸笔和鞭炮,喜气洋洋的推开门自己房门欲进去的时候,却不由得怔住了。
“你!你做什么来了!”花如梦简直不敢进去了,甚至在往后退。
龚月月从房里走出来,笑道:“你脑子里并不全是浆糊嘛,待到用时还聪明的很。”
花如梦知道她所说塑像之事,便嘿嘿笑道:“过奖了过奖了,谁叫你们总是有眼不识泰山,把美灿灿的金玉误看成一块烂泥。”
“那好,我限你在一天之内,将金鱼仙子的尊像给我供上,要不然,你就别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龚月月怒道。
花如梦依然堆笑道:“供,当然供,我回头就让玉石铺的大师傅给你打磨一个精美的玉像。”
“一个?就一个吗?”龚月月冷冷的问。
花如梦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让千家万户都供上她,想让各大商铺重新出售金鱼仙子。可花如梦既然那样做了,就决不可能让他们把金鱼仙子造回,但龚月月亦是惹不起的,只能口头上答应,道:“是,遵命。月月姐,你得给我点儿时间,我现在有个事儿不得不去做。吴英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处处欺负我,我不服!”
“你准备怎么去对付他呢?”
花如梦给她看了自己刚刚带回来的东西,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龚月月听了,非常称赞。当花如梦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的袖子上浸着斑驳鲜血,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吴英在彩霓宫待了半月之久,好几次想回霁月阁,都被李皇后劝阻,挽留情切。这一回,吴英听说李秀宁被龚月月杀死,其原因大多是为了郁采薇,而龚月月似乎也已离开皇宫,便一定要回去看看了。他刚走出彩霓宫的当儿,天空上就放起了鞭炮,忙抬头看,只见半空中漂浮着个染黑边的白风筝,上面书写着两行醒目大字:“吴英是个心术不正的小人,阳奉阴违者是也!”他当即惊煞,想把它拽下来但已经来不及,凡是在户外的人都抬起了头仰望,无不表示惊奇诧异。
李皇后也看见了,遂让弓箭手把那风筝射下来。“英儿,什么人做的?”李皇后问。
吴英怒气冲冲,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胆敢如此毁坏我的名誉,抓到了定将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小蝶正在霁月阁门前守着,郁采薇在里面试着能不能恢复神力。小蝶摇头晃脑的昏昏欲睡,忽的听见鞭炮声,慌得睁开眼睛,抬头一看,见是幽灵似的风筝,上面还有字!她急忙揉了揉眼睛,又将两行字复读一遍,了解其意后,不胜惊讶。她慌慌张张的推开了门,唬的正专心致志的郁采薇一大跳。“见鬼了啊你!不知道我在找神力吗,万一走火入魔怎么办!”郁采薇气冲冲的叫道。
小蝶稍微镇定了一下,抚着胸,道:“我一激动,就忘了你在做什么了!”
“闲言少叙,你为什么激动呀?”
“公主,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也一定会激动的。这大白天的,突然从宫外飞来了一个鞭炮风筝,上面还写着两行字呢,你说岂不奇怪!”
“鞭炮风筝?”郁采薇一时不能理解。
小蝶忙领她出去看,但风筝已然被弓箭手射了下来。“我看是你见到周公了吧?”郁采薇什么都没有看见,所以不得不说是小蝶做了梦。小蝶也不得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郁采薇复又回去,她挠了挠头发,倚在廊柱上,继续把门。
满皇宫的人都在议论吴英的人格,很快就传到了郁有求的耳朵里,使得他对吴英的信任再次动摇。李皇后不停对他说:“臣妾担保,英儿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有人存心污蔑他,败坏他的声誉,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听信。”
一看她对侄儿关爱有加,比待皇子们亲多了,郁有求就不禁有些生气,遂说:“没有人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既然吴英为人忠正耿直,那仅凭某个人的片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败坏其名。若他的为人在众人中是一致认可的坏,不需要人揭发,他自己就会暴露。”
李皇后听了惴惴不安,只勉强一笑,便没在说什么。而吴英则千方百计的要找出那个放风筝的人,宫内外都布置了他的人,一有线索就马上追查下去。他的心腹彰德想出了个好办法,对吴英说:“爷,想找出放风筝的人并不难。”
“你有什么办法?”吴英问。
“那个风筝在您手上吗?”彰德反问。
“在。”吴英答。
“线索就在那风筝上,看那纸和笔以及鞭炮出自何家店铺,然后再把去那店铺的人找出来,这样的话,就容易的多了。”
吴英夸赞了他,随即拿来风筝,叫人鉴定其质料的出处,然后亲自去询问店铺掌柜的,今天和昨天都有哪些人来买过东西。掌柜的尽可能说出自己认识的那些顾客的名字,其中就有花如梦,一听花如梦,吴英马上断定了放风筝的人系谁。
吴英带着一帮士兵闯进了万花楼,进门就开始砸东西。客人也全都吓跑了,“给我砸,通通都砸了!”他单腿踩在一张凳子上,叫道。
对这突如其来的打砸抢烧,花酒爷还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带头的是吴英,忙上去求解。“吴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了!”花酒爷道,“何故一进来就砸东西!”
吴英冷笑道:“问问你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花酒爷眼看着一些贵重物品被打碎,心好像在滴血,抱住吴英的腿,大声哭号:“我的亲爹,那混小子怎么招惹你了,我保管叫他来给你赔罪!求求你让他们停手吧,再砸下去我这酒楼要倒闭了!”
吴英才不听,只管叫士兵们使劲砸,花老板娘见此情景承受不住,气血上升导致晕厥。楼上的花如梦在应付龚月月,龚月月问他怎么还不去跟玉石铺大师傅说,给店铺恭迎金鱼仙子塑像。花如梦托辞一大毒,虽然这样下去迟早会让龚月月不耐烦的,可是没办法,大不了到头儿就是一死。“月月姑奶奶,你别急,我这不是才放风筝回来,体力不支吗,明天我一定让大师傅赶制出一批货来!”花如梦趴在床上死赖着不起来,隐约听到楼下稀里哗啦的声响,忙跳起来,“不会这么快吧!”他似乎想得到是吴英来了,急匆匆跑下了楼,龚月月气得面红耳赤,也跑了去。
已经被砸的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了,花如梦一下来便叫道:“住手!住手!”
吴英随即朝他走过来,示意士兵们停手,直视着一脸忿然的花如梦,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道:“能耐不小啊,连本驸马都敢污蔑,活腻味了是吧?”
花如梦不甘示弱,昂头挺胸的,说:“我这是反击,这世界上哪有被人打了却不还手的道理?”
吴英一个铁铮铮的拳头抡向了他的脸,刹那间,花如梦满嘴是血,吴英威吓道:“怎么样,还手呀!”
花酒爷忙跪在地上求情:“吴将军,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打他了!”
按理说,花如梦是会被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可是这一次他决不能眼下这口气,想想郁采薇,他的勇气就上来了,捏起拳头打中了吴英的鼻子。吴英立即捂住鼻子,可鼻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就还手了,怎么样!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就怕你了”花如梦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道。
“找死!”吴英瓮声瓮气的狠道。士兵们一拥而上,都冲花如梦来了。
“儿子!儿子呀!”花酒爷紧张的叫道。
谁想,那些士兵刚围上去,就像一朵花儿怒放似的被迸的都弹了回来!原来是龚月月,吴英一见龚月月在保护花如梦,不禁有些害怕了。他用一团纸擦去了鼻血,只听花如梦笑道:“月月姑奶奶,你真的帮我!”
月月冷笑道:“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继而转向吴英,“想不到你还能站起来走路,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吴英殷勤道:“月月,你在说什么气话,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跟这混小子在一起呢。”
龚月月道:“花如梦是我的人了,谁要想伤害他就是跟我过意不去。”花如梦吃了一惊,她的人?
吴英拉长了脸,说:“月月,别说笑了,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愿意放弃公主。”
花如梦激动了:“太好了,公主本来就是我的!”龚月月瞪了他一眼,他忙灰突突的低下了头。
“我说的是真的!”吴英道。
龚月月笑道:“要我相信,很简单,你只要将郁采薇的头发剃光,让她成为一个大肚子的尼姑,我就跟你在一起,并竭尽全力的帮助你。”
吴英难为情,不过想想到龚月月无敌的神力,便道:“好,我答应你。”
“吴英,你不是人!”花如梦骂道。
吴英道:“月月,我都答应了你,你也答应我教训花如梦一顿吧!”
龚月月笑道:“这些事,你就别再关心了,你只消完成我交代的。”
吴英满不高兴,嘱咐道:“我会尽快来找你的。”说完便率兵回去了。
花酒爷还不知儿子什么时候跟龚月月有的来往,想儿子真是交了桃花运,走了一个蝴蝶仙子又来了一个金鱼仙子,不过好像跟上次的情形差不多,不得不感叹仙子们都是“守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花如梦龚月月回到房里,花如梦非常生气,那刚刚才升起对她的感激之情,已经烟消云散了。“你为什么还跟着我?”花如梦不耐烦的问。
龚月月居然在床边侧身睡下,说:“我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花如梦惊道:“哎,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睡我的床,我睡哪儿!”这个女人,真的既是敌人又是朋友,既可爱又可恨,既可怜又可厌。